第二章 又是火拳艾斯
关于这个问题。
莫德一时之间答不上来。
起初的想法比较简单，那就是尽快变强，然后获得立足的资本。
他很清楚。
在这种大鱼吃小鱼的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要想不变成别人砧板上的鱼肉，就得变得比别人还要强。
这般目的性，算不算梦想？
莫德不知道，但他突然想到了一句话。
想活着，就得吃东西。
既然要吃，就得吃好的。
这种事情该如何做到？
即是力量强到能够为所欲为。
莫德沉思了一会，目光从桑妮的侧脸挪开，转而望向满天繁星，笑道：“为所欲为算不算梦想？”
桑妮想了想，点头道：“算，我记得索尔说过一句类似的话。”
“什么话？”
“如果不能为所欲为，出海又能有什么意思？”
“真不像是他会说的话。”
“嗯，可能是他从哪里听来的吧。”
“哈哈。”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着。
贝利伏在一旁，睡得哈喇子流了一地。
拉斐特仍是坐在石头上安静喝着经贾雅之手所酿造的羊奶酒。
只不过，他时不时会看向莫德那边，像是在偷听。
贾雅坐在篝火一侧，沉默之余，能够清楚听到莫德和桑妮的聊天内容。
“海贼吗……”
贾雅在心里自语着。
从她懂事之后，所见到的海贼，全是一些想要来蒙蒙岛烧杀抢掠的混账东西。
哪怕是通过报纸上所了解到的海贼，也尽是些不好的事情。
所以，她很讨厌海贼。
尽管贾巴以前也是海贼，却也无法改变她的观点。
但她也不是那种偏执的人，不会一棍子打翻一船人。
起码，她并不讨厌索尔他们。
硬要说一个的话……
贾雅不着痕迹瞥了一眼沉默寡言的拉斐特。
这个男人给她的观感并不好。
个中原因，她也说不上为什么。
拉斐特很敏锐，注意到贾雅刚才那一闪而逝的视线，仅是抿唇一笑，也不当一回事。
一夜过去。
翌日，在索尔的督促下，莫德又开始了日常训练。
索尔神情平静，仿佛昨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但他也知道，昨晚那老泪纵横的丢脸模样，是怎样都洗不掉了。
草原上，莫德挥汗如雨。
贝利陪着莫德一起锻炼。
自从他成功减肥后，像是转性了一样，对锻炼很是上心。
估计是因为他体会到了身体变强之后的种种益处……
临近中午，端着午餐的贾雅如期而至。
莫德和贝利早已饿得不行，狼吞虎咽起来。
不一会时间，就将贾雅送过来的食补午餐吃得一干二净。
待贾雅离开后，莫德瞥了眼躺在草地上一脸满足的贝利。
“索尔，像贝利这种生物，能够学会霸气吗？”
听到莫德话，贝利耳朵动了动。
索尔则是沉吟了一声，道：“理论上是可行的。”
“哦。”
莫德点头。
听到索尔的话，贝利直起上半身，显得有些兴奋。
不过，他还是比较喜欢月步，毕竟是一项可以用来逃命的技能。
休息了一会，莫德和贝利又开始了锻炼。
居地里，桑妮仍是跟着拉斐特学习航海技术。
在决定去革命军之后，桑妮的锻炼热情明显降了很多。
因为她想成为一个情报员，所以，实力和知识的比重产生了变化。
本身，她也不是块成为强者的料。
贾雅回来后，闲着没事，也就在一边旁听着。
她看着拉斐特条理清晰讲着关于航海的知识，倒是对拉斐特改观了一些。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五个月之后。
草原上，气爆声频繁响起。
索尔和贾巴坐在石头上，仰头看着莫德在空中踩踏着空气进行“Z”字变向。
历时五个月的时间，莫德总算是掌握了月步的技巧。
现在的他，已经能够做到在空中使用月步变向。
达到这种程度后，也就能将月步用在战斗里了。
看着莫德踩踏着空气向着山顶而去，索尔淡淡道：“比预想的快了一个月。”
贾巴感慨道：“时间过得真快啊。”
“嗯。”
索尔点头，低声道：“是时候让他出海了……”
贾巴笑了笑，本想调侃几句，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山顶上。
莫德站在悬崖边上，闭上眼睛享受着扑在脸上的风。
兴许是源自于人类的天性，在使用月步的时候，会有一种很自由的感受。
仅凭这点，花了那么久的时间来掌握这项技巧，也算值得了。
片刻后，莫德睁开眼睛。
前方远处的天空，一只兢兢业业的送报鸥往这边飞来。
“一周一次的送报，是在今天吗？”
莫德看着送报鸥，念头兴起，不由微微一笑。
嘭嘭！
他踩踏着月步迎向送报鸥。
送报鸥看到一个人类凌空“走”来，顿时吓了一跳。
在看清那人类的相貌后，这才稍微放心下来。
来这里送了那么多次报纸，送报鸥认识莫德。
“报纸我拿走了。”
莫德来到送报鸥身旁，直接从那兜带里抽出一份报纸。
送报鸥见状，不由大喊大叫。
像是在说：付钱啊？
莫德尽管听不懂，但也能意会到送报鸥的意思。
“去找桑妮要。”
抛下一句话后，莫德停下月步，任由身体落向地面，不一会就消失在送报鸥的视野之中。
送报鸥颇为无奈，也只能继续飞向居地了。
它好怕会被黑掉一份报纸的钱。
莫德拿着报纸稳稳落地，然后浏览了起来。
占据头条位置的，仍是关于海贼的事情。
“又是火拳艾斯吗？”
莫德看了眼头条位置的艾斯照片。
头条内容大抵是火拳艾斯在成为白胡子海贼团的第二队队长之后，表现得非常活跃，替白胡子海贼团击溃了不少敌人。
另外还有一个前置消息。
一个多月后，将是四年一次的世界会议。
“看完了没？”
莫德正在扫视着报纸上的内容，就听到索尔的声音从前方传过来。
“看完了。”
莫德口是心非。
虽然还没看完，但大致内容已经了解了。
“看完就把报纸拿过来。”
“好。”
莫德走过去，将报纸递给索尔。
索尔接过报纸，摊开看了起来。
“嗯？头条又是这个火拳艾斯？”
“啧啧。”
贾巴凑过来一看，砸了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