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电影
“真的?”唐意秋问。
时欢连连点头,被迷得晕头转向。
一整天下来绷着脸的人嘴角多了上扬的弧度,唐意秋道:“我信了。”
时欢有点羞,特别想问她喜不喜欢自己这样骚的,又觉得太羞耻了,这么问……就好不要脸哦。
她眨眨眼,“床上也温柔。”
熄了灯,厅里就成了黑沉沉一片,偏偏她的眼睛璀璨着,满满是光胜过了银河。
说是熄灯一分钟,可这时间分明过了好几分钟。时间太长,不少人等的不耐烦,开着手机灯光照明,疑惑地询问着是不是机器出了什么问题。
柔白的光晃来晃去,好几次晃到了前面的座位上,肆无忌惮的渗进两个位置交合的缝隙上。
在大家的疑惑声中,时欢像是吃糖果一点点咬着唐意秋的手指,到第二个关节的时候,冲着唐意秋眨眨眼睛,示意她,想亲一下嘴唇。
“没一点怕头吗?”唐意秋两根手指贴在她唇上轻轻捏了一下,“后面还有很多人看着。”
时欢含糊不清地说,“可是,可是,我更想亲你啊,可以亲一下吗,我们两个月没见了。”
而且,能和喜欢的人在电影院亲吻,没有人能抵得住这种诱惑吧,更别说是偷偷亲了。
唐意秋嘴角微动,手指缓缓抽开。
时欢欢喜地往前凑,可就在这时,前面的荧幕陡然一亮,光正好照在她们这里,就那么一小寸的距离,时欢咬着牙,默默地把头缩了回去。
唐意秋没她那么反应那么快,一只手还撑在椅靠上,疑惑的样子好像在问怎么还没有亲。
直到坐在她旁边的陈令咳嗽一声,提醒道:“这么多人都敢亲,像什么样子?”
唐意秋余光扫了一下,发现离得近的几个合作方都往她这边看,她退回来,背贴着椅子,解释地说了一声“没有”。
陈令摇摇头,“嘴唇都快贴人嘴上了,还没有什么,没有明目张胆开口索吻要亲亲吗?”
“我什么时候……”唐意秋侧头看向陈令,觉得陈令对她有误解。
陈令给了她一个“我什么都懂”的眼神就把她后面的解释堵了回去,时欢没忍住笑出了声。唐意秋眼睛直接刷了过去,时欢连忙捂住嘴儿。
“笑什么?”唐意秋皱眉。
“没笑啊。”时欢咬着吸管,都快憋不住了。
唐意秋无话可说,问道:“怎么那么喜欢咬吸管?”
“这个啊?”时欢把饮料杯拿开,“以前我喜欢咬手指,后来改恶习,就咬吸管什么的。”
唐意秋说,“吸管也少咬。”
“很难戒的。”时欢叹叹气,朝着唐意秋看去,“要是你愿意给我咬,我就可以戒掉的。”
艺人对身材的管控很严格,身上每一块肉都要恰到好处,唐意秋身材更是好到极点,腰细紧实,低V的领口露着白,起伏的肌肤又显柔软。
时欢本来就是嘴上聊聊而已,可目光一瞥过去就有些收不回来,手不自觉的又去摸饮料杯。
“别瞎看,电影开始了。”
电影的开头是在一个大院里,一群小孩在玩老鹰捉小鸡,一个个小脸冻得通红,笑声在整个影厅响起,纵使冬天已过去,依旧能感到温情。
一边的梧桐树下显得有些不一样,一个略高点拿着笔在画画,安安静静的好像什么都打扰不到她,时不时会抬眸看向另一个女孩。她看的那个女孩比较圆润,白白嫩嫩的,就跟一团毛球一样,手里拿着一根糖葫芦时不时舔一两下,特别期待的看她。
一个画画,一个当模特。
女孩收笔的时候,小毛团蹦过去,又蹭地跳了起来,“你为什么不给我画门牙!”
画画的女孩指着她的沾着糖的唇,“你本来就没牙。”
小毛团生气的抿着唇,又怕叫她看到自己没门牙,她攥了一个雪球扔了过去,女孩闪了一下,砸到了画板,画湿了,颜料散落了一地。
俩小姑娘就此吵开,结下了梁子。
镜头拉的很快,直接就到了成年。
秦知言成名,一家子在大院请客,最先来的就是季语安一家,围坐在桌子上谈笑。
唐意秋出演的秦知言少了年少的敌意,举止多了成熟的风情和韵味,季语安低着头,被自家父母训斥的脸红,看秦知言的时候恨得牙痒痒。
突然,她趁着没人注意,伸手碰了碰秦知言修长的双腿,这一幕过的很快,没人看清她是怎么动作的,只知道她的手到了桌布底下。
秦知言只是稍稍迟疑,接着继续同大家说话,好似没有把她的动作放在眼里。没多久季语安就成了被动的那个,挺直了背脊,微偏着头去瞧秦知言,她有意去撩拨人,奈何秦知言纹丝不动。
谁也没看到桌下发生了什么,渐渐季语安耳根红透,脸上似敷上一层粉,片刻,她猛然起身冲进了厨房,按开水龙头仔细的洗着手。
这一幕拍得隐晦,欲i望中添了悬念,只有拍摄的两个主演知道桌布下发生了什么。
当时拍这一幕费了不少时间,因为是刚进组,时欢还很羞涩,别说摸唐意秋,和唐意秋说话她都不敢当面,总是趁着别人不注意凑过去。
没有任何前景入戏,时欢和唐意秋坐在一起,她连续往唐意秋腿间伸了几次手都被陈令喊了卡,再伸的时候,唐意秋起身把剧本扔了,冷道:“你要是不想拍就别浪费时间。”
冷漠的,不给时欢一点脸面,搭戏的几个艺人都惊了,唐意秋说完直接起身看向陈令,“我不拍了。”
时欢捏着剧本,不知道该做什么,更重要的是,她根本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要是摸上去再被拿开,她还能在摸的方式上找问题,可这……
她苦恼的捏着剧本,陈令去唐意秋休息室哄人,其它几个主演帮不上忙,就去补妆,就她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急得额头都闷出了汗。
实在没办法,时欢只能用最笨的办法,一个人反复演练着,足足半个小时,手都抬酸了。
她刚准备叫陈令,就见着唐意秋抱着双臂站在旁边,唐意秋没发脾气,而是肃着脸坐了下来,等其他艺人上场的时候,她勾了一下唇。
一秒入戏,时欢深吸口气,在唐意秋谈笑间,烦躁地咬了一下牙,不屑的哼着,手迅速地塞了过去,动作很快,连她本人都没反应过来。
摄像机不会拍桌底下的画面,搭戏的艺人甚至不知道她伸了手,就在她准备抽手的时候,指头被人捏了一下,她再抬头,发现唐意秋的手在桌下。
桌下唐意秋握住她的手腕,并没有拿开。桌上的饭菜已经凉透了,另外四个主演很敬业,依旧吃出一种热气腾腾,邻里邻间的温情。
禁忌在此刻不停的升温,像是在风吹着薄雾,像是红色而长的指甲刮着衣物边缘,只是等待清晨,和整理衣物那么简单,偏偏又生着暧昧,轻轻的,一下一下,不停的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