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拒绝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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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钟深从来不骗薄溪云,所以坦诚地回答了对方。
用行动。
于是少年又看着一脸平静冷然的学长俯下身来。
把他亲得软在了被子里。
“唔……呜!”
薄溪云之前说“可以接受亲吻”的时候,也不曾知道。
原来只是一个吻,就可以深到这种程度。
蓬松柔软的鹅绒被被压平,相贴着传来了另一个人的体温,灯光昏黄的床边顿时显得愈发温暖。
平躺的姿势让人更难逃离,只能被困囚在由修长手臂圈出的狭窄空间中,被熟悉的气息一寸寸侵占更深。
原本就尚未从前一次深吻中缓过神来的少年,这一回被亲得更加晕晕乎乎,整个热闹彻底深陷在了软被里,抗拒不得。
最后,小孩还是靠着绵软的鼻音和软哼,好不容易才讨来了一点怜惜。
易钟深微微起身,留出了足够的空气给人呼吸,他看着身下的被亲到昏沉的人,小孩轻咳了两声,连眼睫都湿得透到了羽根。
“……愿……”
少年似乎还想要说话,鼻腔里却已经含混得满是哑音。
易钟深起身,从一旁的恒温杯垫上端来了一杯温水,扶起床上的小孩,喂了人小半杯。
小口啜饮着清水的少年看起来还是有些意识不清,许是因为刚刚的易钟深的短暂离去,让他察觉到了凉意,等易钟深回来动作时,男孩还主动倚靠在了对方的怀中。
少年的唇瓣似乎也因为刚刚的动作被惹得有一点疼,每次要停一会儿才会喝一小口。
平白让易钟深想起年幼的小猫,又或是什么稚嫩的幼崽,在舔水喝。
易钟深看了一会儿便移开了视线。
因为他发现,小孩的舌尖刚刚也被他吻肿了。
软漉漉的,艳泽一片。
直到薄溪云停了动作,易钟深才把水杯放在了一边,低声询问。
“怎么?”
“唔……”
少年怔怔的,漂亮的眉眼间写着茫然,好像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此时男孩的神色与平日的冷静一对比,让人越发想要把他亲到更软。
但薄溪云并没有真的忘记,他又停了停,才稍稍把字音说清。
“……愿望。”
刚刚许下的新年愿望。
易钟深耐心地听着:“愿望怎么了?”
但下一秒,他的耐性就重新经受起了无比严苛的挑战——
已然没什么力气的少年却是努力抬手,主动圈过了易钟深的脖颈,环住手臂,双手抱住了他。
男孩还倾身过来,用柔软微热的侧颊贴住了那暗痕浮现的颈侧皮肤。
他低声说着,轻似呢喃。
“新年……想要你快点好起来。”
回到顾家这么些天来,薄溪云什么都没有要过,更没有索求过一分额外。
却是到现在,这一瞬。
主动说出了他唯一的许愿。
“……”
易钟深终是没能说出话来。
只好用行动回应了少年的心愿。
“呜……呜!”
薄溪云本来就被亲到近乎晕沉,根本没有一分余力抵挡抗拒。
而好心的学长体贴地没有再继续舐磨他那已然艳肿的唇,说:“唇不能肿太狠……嗯?明天要见人。”
薄溪云模糊听着,只以为是对方终于要结束这个吻,可他尚未来得及放松的开心一秒,就发现了对方的真正目的。
易钟深转而专注地舔咬起了他的舌尖。
那娇嫩的软肉细细地厮磨,连同口腔嫩璧一起,被人一点点地圈占标记。
却是把小孩欺负得更狠了。
薄溪云早就被亲得昏沉,此刻再难经住,圆润漂亮的眼尾都被洇出的水痕湿透了,将将要落下泪来。
他哪晓得还会有被人亲哭这种事,只能小声地和人讨饶。
“不要,呜……别……我、我,亲亲学长,好不好……”
少年只想着逃过眼前这一次,于是慌不择路地主动探过身去,仰起细白的脸颊,去贴吻对方脖颈上的伤处。
许是提议的主动亲太过诱人,男孩懵懂无措的动作并没受到什么阻挡。于是他得以顺利地碰触到了对方颈间那紧绷的肌肉,用最柔软的部位,去亲吻那滚淌的高温。
又像是贴过肌理,直接吻上了那表皮下挣然跳动的青筋。
薄溪云不懂,他不知道该如何回报旁人毫无索求的善意,所以全学着学长的方法——
一点点亲吻,一寸寸舔蹭。
只希望能让对方舒服一点。
结果却是自作自受。
当那因为微肿而愈发柔软的唇肉无意间蹭过男生硬挺的喉结,无言的勃动终于再难按持,难撑一秒。
还在小心翼翼贴着人亲的薄溪云,忽然被按回了床被间。
托扶着少年后颈的动作用掉了对方最后的理智,让他没有被这猛然的动作伤到。
但也到此为止。
全然耗尽了。
然后,少年就被回以了同样的对待。
他被温住颈侧。
烫染了锁骨。
薄溪云只想着唇齿再不敢被亲,却没料到,会有什么比这更过火。
颈侧靠上,许是考虑这里会难藏住。所以热度顺势向下,却是淌到了更敏敢的锁骨,把这处细薄纤嫩的皮肤全然烘热了。
这次少年已经连气息都无力维系,破岁的呜咽比之前湿漉的鼻音更软。
因为这是真切的泣声。
他受不住,真地哭了出来。
混着软哼的泣音太惹人,让唯一能听到的有幸者禁不住想要勾他,惹出更多。
可点点软声,却又悄然演化成更难捱的考验。
最后,易钟深也只是在少年几近昏睡过去之前,才问得了一句断续含混的低喃。
那时,易钟深吻在人耳侧问的是。
“舒服吗?”
明明是体贴温和的问句,却好像也因着难停的动作而生出了几分恶劣。男孩起初不肯开口,直到被亲到的、没被亲到的细白皮肤全红成了一片,他才在近乎崩溃的低泣声中,含混地点头,断续呜咽着说。
“幸好、呜……”
“你也……舒服……”
之后,少年便耗尽了所有气力,再难禁受住,就这么如昏晕一般睡了过去。
只剩尚还清醒那人,额角急跳,无声紧绷,精气奕奕。
自食苦果。
许久,直到少年低促鼻息已然变得绵长轻缓,整个人都睡得沉了,易钟深才终于找回了动作。
长夜熬立,仍是难耐。但他此刻,却又生出了一分侥幸。
幸好。
没有暴露更深的隐藏。
没让无心察觉周遭的少年被吓到。
易钟深无声地拉过了那早已被揉压不堪的鹅绒被,轻轻地盖住了两人。
他的动作幅度并不大,因为哭得厉害的少年,最后还是睡在了他怀里。
连那细润柔软的掌心,都还搭在易钟深的颈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