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 独享你 别哭。(第2/3页)

伊纳顿足,附到她耳边,说起悄悄话:“亲爱的,看到711门口那个金发帅哥了吗?”

宋黎顺着伊纳的目光望过去,看见马路对面的路灯下,有个穿卫衣工装裤的男人倚在那儿,夹着一支雪茄在抽,浓眉大眼,肌肉健壮。

见这画面,宋黎最先想到是盛牧辞,他眯着长眸,懒懒散散叼着烟,青白色的烟雾在他眼前升起,在夜色里光影迷离。

突然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想他的心了。

宋黎走着神,伊纳就拉着她过马路,说,走,勾搭去。

必须要承认伊纳是撩汉的个中高手,三两句就和对方聊上了话,然而金发帅哥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宋黎,身边都是性感火辣的,见到这种乖甜的漂亮女孩,真的很难不生出欲念。

结果就是,那位金发帅哥看上了宋黎。

趁伊纳进便利店买水的功夫,金发帅哥勾着眼尾,向宋黎发出邀请,问她何时有空,他的公寓就在附近。

宋黎装作听不懂,若无其事笑说:“我男朋友不喜欢我在外面乱跑。”

“宝贝,一个人在美国总会寂寞的,”金发帅哥咬住雪茄,压低了暧昧的烟嗓:“别有负担,这年头谁私下没个两段情?”

回到宿舍,宋黎洗过澡坐到床上,把这件事情讲给盛牧辞听,吐槽今晚遇见的那个坏男人,约炮都约得这么明目张胆。

没两分钟盛牧辞的电话就过来了。

那时是京市的日出时分,盛牧辞大约是刚睡醒,沉着沙哑的嗓音问:“哪儿呢?”

“啊?”宋黎茫然地抱着枕头。

“那狗东西在哪儿?”

宋黎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悦,乖声乖气地回答:“不知道呀,我拒绝完就走了。”

电话里,盛牧辞低低咒骂了声操。

宋黎轻声问:“你在生气吗?”

“我女人在外面被调戏了,我能不气么?”他说,恨不得现在就飞过去弄死那傻.逼。

其实宋黎一开始只是想和他抱怨下,他如此反应让她感到温暖,连带着那份想念,一瞬间无端袭上心头。

宋黎眼底漾出温情的笑意,柔声:“我说,我男朋友和我感情很好,还比他帅多了。”

她的心思很好猜,想他的时候就特别温顺或是黏人,就比如现在。

盛牧辞敛了敛怒气,轻问:“想我了?”

“嗯,”宋黎低着头,指尖在枕头毛绒绒的面料上慢慢刮着:“想你呀。”

她是个容易害羞的姑娘,此刻却难得没有扭捏地掩饰自己情绪,那就是真的很想他了。

盛牧辞沉默,陷入一段安静。

“已经四个多月了呢……”宋黎在心里默默算着,还有三十二个月。

一忙起来好像时间晃一眼就过去了,可静下来想到他,又觉得日子好漫长。

盛牧辞的行程很紧,在南宜时他都做不到随时随地去见她,何况如今她在纽约。

但静片刻后,他还是说:“过几天,我去找你。”

“不用。”宋黎出声得快,知道他百忙缠身走不开,否则早过来了,她寻思着说:“我很忙的,你来了我也没空见你。”

他笑一声,顺着她的话往下说:“那怎么办,你男朋友很想见你。”

“有多想?”宋黎眼睛弯起。

盛牧辞沉吟了会儿,慢慢悠悠叹口气:“每天想你想到手累。”

宋黎懵着没懂,琢磨了下陡然间明白过来他意思,她双颊一热:“盛牧辞!”

“在呢。”他含着笑,很听话地应声。

宋黎低嗔:“……好好说。”

“宝宝,正常男人都有生理需求。”盛牧辞理所当然的语气,给她下套:“自己解决的时候幻想点儿什么总不过分吧。”

“那你……想什么呢?”宋黎禁不住好奇。

“我在想……”

他故意顿一顿,再放慢声,低音炮倦懒:“那天晚上,我们小阿黎的舌头真的好软。”

这话一深想,就能想到些刺.激的画面,宋黎羞耻得不行:“盛牧辞你不要说话了。”

盛牧辞继续逗着她:“害羞什么,我不也帮你了,不喜欢么?”

“你才喜欢呢。”宋黎嘴硬。

“我是喜欢,”他笑:“你听不出来?”

宋黎直觉他这问题不安好心,但迟疑着还是问出口:“听出什么?”

盛牧辞缱绻着声,不紧不慢地说,都弄得他那么喘了,还明知故问呢。

“……”宋黎赤红着脸,不吭声了。

偏他还刻意强调,饶有兴致地笑着说:“你要还想听,以后有的是机会。”

纽约街头的情侣很多,宋黎每天在研究院和宿舍之间来回,路上总能看到几对在拥吻。

每次看见甜蜜的小情侣,宋黎都能想到盛牧辞,很羡慕他们能这样黏在一起,但想想,心里住着一个人的感觉也很美妙。

宋黎和盛牧辞开过定位,他们的距离是10999.5公里。这让她想到一句很土的话,虽然他们的身体分开这么远,但只要灵魂是紧紧贴在一起的,这段异国的恋爱就不那么难捱。

真正的感情不会败给距离,宋黎始终觉得,自己不会和伊纳那样。

盛牧辞时常给宋黎寄礼物,从国外的圣诞日,到国内的春节或情人节。宋黎也会给他寄些东西,比如在街上见着漂亮的领带,或是吃到味道超可的饼干巧克力之类,都会同他分享。

都这年代了,其实这些东西真没必要大费周章用国际快递。

只是经由对方的手,漂洋过海而来的东西,是要多几分情意的。

五月份是纽约樱花的全盛期。

研究院到宿舍那条欧式风情的街巷,一面是枝叶繁茂的菩提树,一面是染井吉野樱花,粉白色,开得正盛。

宋黎想到去年春天,她还在南宜,二院的樱花也是开得很漂亮,那是她就很可惜没能和盛牧辞一块儿看。

今年她在纽约,依旧不能。

那天是Mateo教授的生日,研究院组织举办了一次聚会,晚宴气氛热烈,因是Mateo教授的新学生,她们在起哄中被递上酒杯。

伊纳酒量不错,拿到酒爽快地一口就干了,宋黎不得已跟着抿了小半杯。

宴席结束,宋黎早已醉醺醺的了,坐某位老师的车回宿舍,被伊纳搀扶着回到房间。

当时酒劲上头,她困顿地沾床就睡着,睡了一小时左右,迷迷糊糊想起什么,宋黎蓦然惊醒,腾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从包里翻出手机。

一亮屏就看到,有无数个未接来电。

宋黎忽然间清醒了许多,匆匆给盛牧辞回过去,当时京市大约是上午十点,她想着他或许在忙了,没想到只两秒,电话接通。

盛牧辞开口就叫她的名字,似乎很着急:“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宿舍……”宋黎因心虚很小声,告诉他自己在教授的生日宴上喝了点酒,不小心睡着了,忘记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