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大年初二,我得知了一个消息,院长进去了。
这事其实不怎么意外,很久以前院长和我私下里吃过一次饭,他说有人在搞他,他很可能会进去,万一有那么一天,要麻烦我照顾下他夫人和孩子。
坦白说我那时候觉得他是扯淡,院长和我不一样,他爷爷他奶奶他爸爸他妈妈他叔叔伯伯都是学术界的权威人士,说一句“学阀”毫不夸张,如果有人想动他,还是要掂量掂量的。
而我们吃过那顿饭后没多久,我就进去了,我一度认为,是院长在弃车保帅,但随着我洗刷冤屈、院长锒铛入狱,我的观点也发生了变化。
突如其来的调查、年轻老师的背叛、很多人的袖手旁观、网络舆论的发酵、我的出狱、院长的落马……很多稀碎的线索在我的大脑中不断碰撞重组,最终停留在了禁闭着的那扇门上。
谁是幕后的那双手?
谁是最后的利益获得者?
我隐隐约约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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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那一顿饭,也为了我在研究院这些年来,院长对我的照拂,我还是准备了一个厚实的大信封,塞满了现金,驱车去了院长家。
和我预想的门庭若市并不同,院长家的院子里静悄悄的,但院子里的别墅灯亮着。
我在门口按下了门铃,可视化的屏幕里出现了院长夫人略带憔悴的脸,她很惊讶地看向我,各种复杂的情绪瞬间从她的脸上划过,最后,她挤出了一个笑容,说:“我这就给你开门。”
我进了院门,手里拎着几箱东西,院长夫人向后挽了挽头发,说:“家里没怎么收拾,让你见笑了。”
院长的夫人还很年轻,她以前是院长的学生,院长的发妻去世得早,她不是小三,但总有些风言风语,渐渐地,她也不怎么出现在学术圈了。
我和她说了一会儿客气话,又趁着她倒茶的功夫,把信封塞到了她沙发的椅背后面。
喝过了茶,我起身告辞,院长夫人直接送到了院门口,她很感动似的,说:“老李那么多亲朋好友,还是你最重情义,一大早就赶过来看看。”
我应付了几句,转身离开,车子刚上了高速,院长夫人的消息就递了过来,她很郑重地说了“谢谢”,我就知道,她看到那个大信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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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时候,赵星正在炖骨头,隔着透明的玻璃,能看到他身上围着一个半新不旧的围裙,脚上踩着个凉拖,室内的温度太高了,他倒是很惬意的,像是活在夏天。
我脱下外套,抖了抖衣服上的雪,挂在了衣架上,扭头喊了一声:“我回来了。”
赵星一边做饭,一边说:“我说让司机送你过去,你偏偏要自己开车去,怎么样,冻够呛吧?”
“司机开车和我开车又有什么区别,外头就这个温度,下车几百米路怎么也得挨点冻。”
“司机好歹会给你打个伞,省得你被雪浇一头,一不注意就感冒了。”
赵星絮絮叨叨的,挺有那种贤妻良母的范儿的,我的目光滑到了他平坦的肚子上,忖度如果男男生子技术成熟的话,我们或许早就有个孩子了,最好像我一点,赵星这个性格,很容易把日子过得苦哈哈的。
这个念头在我大脑里短暂地划过,我的大脑里开始循环论证各种人体实验的可行性,发觉几率实在太小、对人体损伤太大,并不遗憾地放弃了这个想法。
赵星对比毫无察觉,他把最后一道骨头汤放在了餐桌上,一边盛饭一边喊我:“该吃饭了。”
吃过了饭,我和赵星重新回到了卧室,我想做,赵星要去做事前准备,我跟着他去了浴室,很温和地说:“我来帮忙,好么?”
赵星后背的肌肉肉眼可见地紧绷了起来,他说:“崔明朗,我年纪不小了,你轻点折腾吧。”
我的手心顺着他的脊背下滑,滑到了不可描述的地方,我说:“不喂饱你,你会难过的。”
赵星苦笑了一声,塌下了腰,他说:“太撑了……”
我很满意地看到了赵星腹部鼓起的模样。
赵星被我逼得骂我变态,他骂得有气无力,我搞他搞得精神奕奕。
最后他神志不清了,说:“崔明朗,我要不给你找几个情人,你别折腾我了,我快不行了。”
我把冰块塞到了他的不可描述的地方,我说:“你可以这么做试试,不过后果,可能是你连狗都做不成了。”
赵星的身体在不停地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冷、痛还是害怕。
我亲了亲他的眼皮,继续和他做不可描述的事,我说:“别怕,你不要踩我的底线,我到底还是个正常人的。”
我不会在你身上留下永久的伤害,套上奇奇怪怪的东西,标记我的名字。
也不会在你身上搞出奇奇怪怪的通道,让你以后再也不敢穿太过暴露的衣服。
更不会控制你的思维,摧毁你的精神,让你战战兢兢,只能依赖我而生存。
赵星星,我爱你啊。
而爱是克制,是想让你像个正常人一样自由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