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星际直播文女主角(23)

露红丹城堡的玩家们都是一夜未眠。

2号、3号、8号、9号在一个房间打起了扑克,听见了细碎的叫声。

众直男一阵纳闷。

2号:“这城堡哪来的猫啊?”

3号:“俺不晓得,叫得蛮惨的哩,瘆得慌。”

8号:“也有可能是城堡鬼魂故意引诱我们。”

9号:“嘶,这是母猫吧。”

2号:“???”

你还有听声辨猫的本领吗?

3号:“你管人家是公是母,快出牌!”

9号:“我炸。”

8号:“我靠!你牌怎么这么顺?是不是出老千了?”

9号:“拿来吧你!”

直男们并未多想,打牌打到天亮。

至于为什么这样做,主要是他们不太敢睡,生怕城堡下堆积的贪吃蛇方块组合起来,在睡梦中把他们吞了,那肯定是一逮一个准的!

而阿黛丝则是被4号跟6号两位女性玩家同时看管。

阿黛丝犹豫地说,“是……是不是有人在哭?”

她有点担心那三位陪审员。

4号淡定铺床,“一个爬床的小奶崽子而已,放心,他的体质经过强化,应该不会出人命的。”

阿黛丝:“?”

6号翘起腿,优雅摇晃着红酒杯,“就是你哥的娇妻地位危险了。”

阿黛丝:“???”

你们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啊!

夜色渐深,猩红天幕无限低垂,低得仿佛能钩着窗户。

“哔剥——”

绯红剥开糖纸的一角,发出清脆的声响,她剥得很慢,将这一张樱桃色的糖纸没有半点损伤、完整地剥落下来,露出了半透明的澄亮的糖球,最里面是细腻绵软的夹心。

她随口咬住棒棒糖,又将鲜粉色的糖纸整齐叠好。

有着路易斯这么一个完美型的自律男友,乔绯红不抽烟也不喝酒,哪怕熬夜都有一种罪恶感,也许是为了补偿自己的感官,她跟路易斯一样,都对甜食很上瘾,每天能吃掉一打的棒棒糖。绯红偶尔也会咬上一两支,尤其是牙口发痒的时候。

她用来磨牙,克制暴虐。

这声响似乎弄醒了旁边的人,他支起清瘦白皙的肩胛骨,又将毛扎扎的脑袋凑上了她的手。

“吃糖吗?给你剥。”

绯红揉着小孩的狗头。

他侧着脸,费力看了她一眼。

1号玩家是犬系长相,双眼皮,瞳仁漆黑干净,眼白多,像是下垂的狗狗眼,鼻头也是圆的,跟他充满攻击力的腹肌形成强烈的反差。

“……吃,要吃糖。”

他眼睛湿漉漉的,眼皮红肿,还有着闪烁的泪光,颇为楚楚可怜。绯红怜爱不已,她侧过腰,又够了一支棒棒糖过来,这次是甜橙味的。但哭肿了眼睛的小女巫却说,“我要你嘴里的那颗。”

态度比之前要更为大胆,直白表达自己的喜好。

魔王挑了下眉。

绯红把自己含着的棒棒糖抽出来,喂给他吃。

也许是干坏事的手段还不够自然,小女巫张嘴咬住,又瞥见绯红似笑非笑的眼神,一个猛烈吞咽,把他自己给呛住,整张小肉脸都憋得通红。

“咳咳咳!”

绯红拍他的背,可算把人拍顺了。

他上半身显露在外头,有些不好意思,又嗖的一下,钻回被子里,脑袋都被淹没了。

绯红感到好笑,“你躲被窝里吃棒棒糖呢?”

里头的人瓮声瓮气,“这是新吃法。”

绯红探了一只手进去,揉着他的耳朵,对方乖顺地任由她撸。

此时的她的黑眸泛起一阵蓝光,无数代码组合、破碎、消失。

[滴!正在检索目标人物……]

[检索45%……60%……]

[滴!检索失败!主数据库系统并未检测到“沉朝”、“25岁”、“人类男性”、“狙击手”等组合关键词!]

嗯?

绯红用牙齿咬开棒棒糖的糖衣,声音沙沙地响。

绯红:‘这可就有意思了,我掌控游戏数据库,居然还检索不到男主的身份。系统,是不是你帮他作弊了?’

系统:‘?’

绯红:‘我要用达摩克利斯之剑劈他的时候,就你叫得最浪,肯定跟男主有一腿,不用解释,我懂。’

系统气急败坏:‘你懂个屁!你神经病啊!我是男性系统,要搞也是搞女的好吗!’

绯红咬着糖球,意味深长:‘系统不是无性别的吗?怎么还分男女?’

啪叽。

坠机。

被套话的系统瞬间安静如鸡。

绯红指尖缠绕起一缕黑发,还逗它,‘统子,你是为我生出性别的吗?’

对此系统一声冷哼,‘情场渣女!做梦吧你!’

它在绯红的世界意识里屁股一扭,拔断插头,手动关机。

绯红噗嗤一声。

她肩膀抖动得厉害,躲在被子里的玩家也探出脑袋,小声地问她,“怎么了?”

绯红眨了眨眼,“被骂了呢。”

他就像沙堆里的小白蟹,立即张牙舞爪钻出来,气势汹汹,“谁啊?谁骂你?”

“不管它,还没天亮呢。”

绯红一吻下去,小白蟹的硬壳也剥了,柔软而粉红地释放爱意。

第二天,魔王还在沉睡,白嘉果轻手轻脚去了厨房,为心爱的女孩子准备早餐。

厨房三人组行以崇高敬意的注目礼。

这1号玩家不但能活着从伯爵大人的房间出来,还一脸春心荡漾,跟兄妹俩“生无可恋”的表情截然不同。

这种表情管理……他们只能说,这1号玩家太牛逼了!

白嘉果被他们盯得很不自在,有些紧张捏了一下领口,他特意穿的高领,吻痕不会是被看出来了吧?

此时厨房三人组也在用眼色行事,凑到一起说悄悄话。

面包师傅感叹:“魔王后宫风云动荡啊,玩家一夜就逆转了攻势,厉害!”

调味厨师:“你确定这小可爱是攻吗?难道你们昨晚没听见那他哭了一夜?”

面包师傅:“咦,是他吗?我还以为是猫呢,这种是不是叫女攻男受?”

调味厨师挤眉弄眼:“可以啊你李胜,懂得这么多!”

切肉员:‘???’

你们眼神戏为什么这么丰富?还有你们不要随便给我科普新世界大门啊!

调味厨师跟面包师傅听见啪的一声,又是一截断手。

调味厨师:“啊啊啊好痛!!!”

面包师傅:“啊啊啊好痛!!!”

走神切到自己手的切肉员也想嚎一声的,但是看两人叫得这么惨,他决定保持淡定风度。

“这手是你的吧?给你,不用谢!”

白嘉果走过去,面庞洋溢着些许红晕,弯下腰把一团血肉模糊递到他面前。

切肉员看着这一坨距离他眼睛不到10厘米的断手,尖叫一声,果断昏迷过去。

“……”

白嘉果眼睁睁瞧着切肉员被同伴抬走,感到无比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