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你这个太突然了, 我毫无防备啊,”余成宋张开胳膊,边笑边说:“快抱抱, 我心跳砰砰的。”
“你都忙傻了, 天天除了学习补课就是睡觉,”殷顾快步走过来一把抱住他, 手掌在他后背按了按, 笑着说,“我想着正好, 悄悄准备个大惊喜。”
“非常惊,”余成宋抓了抓他后背, 忍不住乐, “特别喜。”
到家的时候余成宋也没从大惊喜里缓过来,甚至等殷顾从冰箱里拿出蛋糕开始插蜡烛了才反应过来,“余成第呢?”
“卖了,”殷顾插上最后一根蜡烛, 边乐边说, “换蛋糕了,哭着吃吧,亲弟弟最后的爱。”
“操, ”余成宋坐在桌子旁边,撑着下巴看殷顾, 笑得脸都僵了,“你给他支哪儿去了?”
“折雨那儿呢, ”殷顾叹了口气, 看着他又笑了,“等你反应过来都够折雨转手再卖一回了。”
“小破孩子不值钱, 你俩得砸手里。”余成宋掏出手机转圈拍蛋糕,脑袋里还是懵的,兴奋懵的。
这段时间忙的什么都忘了,但以前他也不记得自个儿生日,都是婶儿记着,然后告诉周折雨,俩人吃顿饭喝喝酒就算过生日了。
这次顾顾肯定和周折雨通过气儿了,唯一能提醒他的人被收买,他彻底忘了。
除了这个“男朋友为了我精心准备”的兴奋,还有对“顾顾给我准备什么惊喜了”的期待。
从小到大他一次生日礼物都没收到过,六岁前还能借光跟余成元吃碗面,六岁后生日当天不被发疯的老妈打死都是捡条命。
后来长大了,能反抗了,也不愿意过了。
随便吃顿饭就算了。
所以和殷顾一样,这是他出生以来,过的最正式的一次生日。
给他过生日的人还是他男朋友。
兴奋。
激动。
啊!!!!想喊!!!!
“别笑话我啊,”殷顾从塑料袋里拿出寿星帽,给他戴上,调了调松紧,“蛋糕能有现在这个样子我已经拼尽全力了。戴着真帅。”
“嗯?”余成宋放下手机,仔细欣赏厨房杀手顾顾亲手做的蛋糕,“我觉得挺好啊!跟我一样帅!”
蛋糕不大,小而粗犷,主体奶油是淡黄色,一切和拉花有关的装饰都特立独行,你甚至找不到两个有一点点相似的拉花。
正面也没有图案,铺满了各种水果,摆成了一个小熊,估计是顾顾手太残画不好。
侧面用奶油歪歪斜斜地写着“祝宋宋/草草生日快乐!”,还画了两个丑丑的简笔小熊和一只小乌龟。
“我其实也挑战了一次阿拉斯加,”殷顾越看越觉得丑,但看久了还有种丑萌丑萌的错觉,“但是店主夸我‘你这个蛤|蟆画的挺好啊’之后我就放弃了。”
“操,”余成宋笑得停不下来,“你真是绝了。”
“许愿吧,”殷顾跟着乐了半天,走到他身后,伸手捂住他眼睛,在他耳边轻声说:“其实想给你买个特大号蛋糕来着,但是想来想去,还是想亲手做一个,以后的生日想吃再买,今年我必须亲手做一个。”
“我想以后无论什么时候,我们想起今年,都有两个忘不了的生日,两个第一次亲手做的蛋糕,两个……”
余成宋轻轻按住殷顾的手,嘴角勾着:“两个和对方有关的愿望。”
殷顾一下笑了,亲了亲他耳垂:“对。”
余成宋偏头,吻住了殷顾。
这个吻没有欲|望,单纯的想靠近,想挨着,想亲昵。
殷顾身上的温度,信息素的味道,嘴唇的湿润……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他——这个人是他男朋友!
人有时候真的太容易满足,喜欢的人一个笑,准备的一个惊喜,说的一句话,都能乐的找不着北,上一秒还是我真惨,转身就能对着天竖起中指,大喊“你算个屁啊,老子有对象!”。
亲昵的时候是彼此的软肋,受挫的时候是对方的盔甲。
这就是他们的爱情。
……
“特意把余成第支走,”余成宋看着殷顾切开蛋糕,把有一整颗草莓的那块放到他面前,“顾顾,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嗯?什么?”殷顾一脸茫然地看向他,皱眉,“我可听不懂,草草你别凭空污人清白。”
“行,”余成宋指了指他,往嘴里塞了一口蛋糕,动物奶油还凉着,入口即化,草莓又大又甜,一口治愈灵魂,“等会儿别做了,咱俩单纯地盖着棉被聊天儿。”
“真的吗?”殷顾坐下跟他一起吃蛋糕,模样确实丑,但是六寸蛋糕快三百的价钱让它味道不负众望,也算抵消了一部分丑萌,“我们要盖着棉被什么也不干?”
“谁干谁是狗,”余成宋举起手机,比了个傻逼兮兮的剪刀手,“来。”
殷顾赶紧也比了个情侣款剪刀手。
“说话,”余成宋回头瞅他,“我录像呢。”
“哦,”殷顾咳了声,一本正经,“观众朋友们好,今天是我男朋友余成宋,余草草的生日……”
“不知道的以为你有俩男朋友呢,”余成宋说,也正式地咳了一声,“下面有请我男朋友,本次生日主办方,殷顾,顾顾,殷花花来发表感言,啪啪啪啪啪!”
“你的三个男朋友真好,”殷顾搬着椅子往他那边凑了凑,看着镜头说,“我男朋友说今天晚上谁干谁是狗,我觉得他说的对。”
“你是真没有想法儿啊,”余成宋回头瞅他,“是不是不行了,要不要换我来。”
“你是狗么?”殷顾乐。
“我是你爹爹。”余成宋突然把手伸进他衣服里一通摸,半天才意犹未尽地拿出来。
“我都不想提醒你你录着像呢了,”殷顾叹气,然后更突然地一把掀开衣服,拿着他手放到腹肌上囫囵摸了一圈,又迅速地拿开,放下衣服,大喊一声:“不许动!扫|黄!”
“卧槽!”余成宋看着自己的手,感觉像新装的,跟自己还不是很熟,“你把我手绑架了?他不干净了!”
“是吗?”殷顾仔细看他手,“那早就不干净了,毕竟他已经触摸万物了。”
“那你手也不干净了,”余成宋说,“毕竟也……”
他猛地顿住。
“也什么?”殷顾笑了,眯了眯眼睛,“我帮你说吧,也扩……”
“殷顾,”余成宋啪地拍到他大腿上,大喊一声:“妖孽!”
殷顾立刻入戏地住口:“大师饶命!”
两个人吃了半个蛋糕,又吃了两碗饭,剩下时间全用来小酌了。
余成宋没敢大酌,怕醉。
酒后乱|性都是扯淡,想乱就得留着一丝神志,不然乱断片儿了还有什么意思,都没个历史记录让人回味。
等几瓶啤酒下肚,两个人吃饱喝足,殷顾把桌子收拾了,余成宋去卧室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