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恶毒养子x冷淡养父
完全侵占。
燕秦的心被爱意与渴望占据,他在恍惚间觉得自己爱了蔺绥很久,久到仿佛不是这具躯壳,否则在情不自禁里,怎么会感觉到失而复得重新拥有的心情,感受到来自灵魂深处的喟叹。
他不是一个擅长言语情感表达的人,比起嘴上许诺,他似乎更擅长去真切的做一些事情证明。
燕秦埋在蔺绥的颈窝,蔺绥被迫高昂着头颅,眼里的水雾成珠飞快滑落。
门外,赵钰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拍门。
她手里的高浓度酒格外冲人,她每喝几口都要缓会儿,很快她再度上头,摇摇晃晃地准备离开,却没力气地向后跌了一下,靠在了门上,滑坐在了地上。
赵钰也懒得动了,嘴里还在哼哼唧唧地喊蔺绥出来玩。
“是我的错觉吗……这门……怎么动……”
赵钰疑惑地歪头,研究似的盯着背后的门。
肉眼盯久了什么都没发现,但是背靠在门上面好像真的在呼吸一样,虽然老哥呼吸的动作有些暴躁。
“这酒这么厉害,还能让人产生幻觉?”
赵钰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看着手里的酒,瞪大了眼睛,把最后一点倒进了嘴里。
“老婆……嘿嘿……老婆……”
赵钰闭上眼,脑海里是她最新的梦中情机,忍不住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蔺绥的背贴在门上,门本是冰冷的,但现在似乎被他的体温影响温度升高了些。
燕秦看着他迷迷蒙蒙眼眸湿润的模样,咬住了脸颊内侧,才能让自己不受外面的人的影响。
有时候听力太好是一种错误,不然那两个字不会往他脑袋里钻,他就不会对眼前人有称呼出口的想法。
“会冷吗?”
燕秦单手抱住了蔺绥,另一只手触碰到了蔺绥微凉的肩膀,带着他从门边离开。
每走一步,蔺绥的手指都会用力收紧。
人在崩溃下其实会失声,喉咙就像是被强行闭合,连一个单音节都发不出。
燕秦偏爱他这副毫无防备可以交付一切的模样,理智渐渐迷失。
赵钰躺了一会儿,发现门又恢复无生命。
“看来是我酒劲又过了。”
赵钰举起空酒瓶往嘴里倒,只有残留的几滴能让她尝尝味,她跌跌撞撞地站起向前走,打算再去拿新的,这酒并不便宜,不是这种情况她还真不能畅饮。
童鹳看见赵钰一副酒蒙子的样子下楼,问她找到蔺绥没有。
“哈哈哈哈少爷小垃圾,他睡觉去了,论喝酒还得是我。”
赵钰大声嘲笑,拿起了旁边酒塔里的酒,发出了享受的声音。
“好羡慕啊,我也好想让元帅当我爸爸啊呜呜呜,我想天天这么烧钱喝酒。”
童鹳打了个哆嗦说:“你就想想吧,你是不知道元帅有多吓人,上次他站在我面前我都不敢呼吸,隔着屏幕他都很有威慑力了,也不知道少爷上次被抓回家有没有被罚,我觉得保不住元帅会揍他一顿,揍的他下不来床。”
童鹳说的其实也不完全错,虽然上次元帅上次没有揍的蔺绥下不来床,但这次是真的做到了。
失去理智被标记本能攻陷的alpha是异常坚持的,可以坚持到近乎恐怖的程度,普通alpha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个精神上三十年没冲动过的alpha。
直到派对结束,大家睡的东倒西歪,楼上的人依旧没下来。
赵钰气呼呼地说:“那些人能不能注意场合啊,这里是能干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地方吗,不会穷到连开个钟点房的钱都没有了把这么迫不及待,虽然我对我的卡莎二代、白源七代、樱花系列机甲老婆们忠贞不二,但也不能这么被刺激啊,凭什么!凭什么我们F3都是单身狗!”
童鹳阻止了两个要开着飞行器去撒欢的傻批,把他们打晕丢房间里,累的瘫在沙发上略带惆怅地说:“你把机甲看的比omega看的还重,会有人愿意和你交往才怪,连alpha都不愿意和你搞gay,我嘛……搞实验多快乐啊。”
童鹳嘟囔着,心里却想到了自己看了无数遍的录像,想着万奈的黑皮大奈,心里空落落的,那天他没有要到联系方式,在那天之后万奈也没有演出了,除了社交平台上偶尔更新动态,基本找不到他的人。
“至于少爷,那是眼界高,一般的omega都看不上。”
“确实,单云他都没什么感觉。少爷这都睡了八个小时了,怎么还不下楼啊?”
赵钰看了一下时间,耷拉着脑袋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谁知道呢,”童鹳打了个哈欠,“那个总跟着他的燕肆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懒得动了,就在沙发睡吧。”
八个小时,蔺绥确实睡醒了,但是又没有完全醒。
他按着胀痛的太阳穴,声音干涩沙哑道:“差不多行了。”
燕秦的信息素已经要将他淹没,那已经脱离了当初的战争的气味,在燕秦情动后,信息素的气味在感官上却淡了不少。
但也仅仅是气味,蔺绥感觉到自己被无处不在的某种‘气体’包围了,就像是空气。
譬如此刻,它依旧不肯罢休地朝着他的腺体内钻入,仿佛要进入他的身体里成为他的一部分。
alpha是无法被标记的,这样被激发了本能的alpha格外焦躁。
蔺绥摸着有些刺痛的后颈,不耐地啧了一声。
喝醉时系统的嘲讽还似乎在脑海里,这让他觉得非常丢人。
他居然被这么个玩意嘲笑了。
蔺绥是个很小心眼的人,他不信奉什么慈悲待人,别人怎么对他,他就要怎么对待回去,断然不会让自己单方面受气。
蔺绥将燕秦将推开,燕秦的眼眸黑沉,仔细看会发现内里并无焦距,这是alpha的基因作祟,越是强大的alpha,越容易在这种时候被天性挟持。
燕秦按住了蔺绥,但在蔺绥越发冷冽的视线下,有些委屈地收回了手,那模样像是被迫松开嘴里食物的犬类,不可置信又失落难过但依旧服从命令乖乖听话。
蔺绥的大拇指和食指按住了燕秦的两颗犬齿,威胁地说:“再咬把你牙给拔了。”
他说的有些气喘,腹部的酸麻让他头更痛了。
燕秦的舌尖顶了顶蔺绥的手指,眼神专注地看着蔺绥。
蔺绥唇角微扬,在脑海里呼叫系统。
【真是可惜啊,他就是喜欢我,就是听我的,你很生气吧,可以也只能看着生气了。】
【让气运之子受磨难不就是你们的本意吗,你们给他天生灵骨的设定,又让他的道骨谁都可以融合,要争抢他道骨的不止我一个,只是我成功了。】
【我没说我对,但你又何必把自己摘的那么干净,仿佛对他充满善意。】
【天道,嗤。】
蔺绥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这样的天道算什么天道,它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嘲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