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寿宴上司氏正统(第2/3页)

原著的女帝就是复杂的人物。只一年的经历就让她极其不信人,如果按原著来说,她也许连西城帝都未信过。

她天生就是擅用权谋的人,什么事都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只需要策反别人为她行动,为她达到目的。

这才是真正的上位者,不是她这种半路杀出的。她可以杀伐果断,雷厉风行。更可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是个机动性极强的人物。

这就是司栖佟。

她脱去司氏夫人金丝雀的外衣,披上朴实又具力量的剑与士袍。

正如她在兰章宫,早有底牌一样。

她抽出手指,指腹轻轻地按在她饱满的红唇上,眼底隐隐一动,压下呼之欲出的情绪,她松开司栖佟提醒道:“宗妇与长公主之间,哪个是你,哪个又不是你,我需要去回答吗?当问题不再成问题,又有哪里不一样!”

“你既开弓,就无回头箭。”

说罢,谢兰芝正身直腰。

“兰芝比我想象中要狡猾。”司栖佟再咽下一块奶糕后,她唇角微扬评价道:“还是你诚实回答的样子,最令我...欢喜。”

话音刚落,香车宝马停下,郑国公府到。

郑国公府喜气洋洋,红绸红灯笼挂满府内外,街道上大摆流水席供平民百姓吃的津津有味。

与民同乐,尽显的一片太平盛世。

司栖佟道:“兰芝有没有什么话和我说?”

谢兰芝提着过膝的衣摆,她刚要出马车,便听见小姑娘的询问。

她陷入沉思,仔细琢磨她的用意。

说?回?答?

谢兰芝想通毫不犹豫道:“苻凤,让我好好看你导演的一场好戏。”

“若让你失望呢?”司栖佟情绪微微滑落,似乎有点惶然。

谢兰芝想到结果,她五指突然一收,攥成拳:“蝴蝶尚可破茧而出。”

“只是想着我会不会对你失望,还不如一开始别去做,乖乖等我来。”

“我不想再坐以待毙,就像父皇一味推开我一样,谁都可以推开我,但你不行。”司栖佟低声道。

话音回转,小姑娘的情绪平复,嗔笑一下:“还有,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兰芝,冬天快过,可兰章宫还是很冷。”

“建章宫何尝不冷。”谢兰芝回声道。

郑国公府,管家一声高呼:“谢元帅到!”

“公主殿下到!”

郑国公带着所有家眷六十多人来迎接。谢兰芝的到来让公府更蓬荜生辉。郑国公现在是天京文官之首,他受重视,其他人自然安心投靠谢主。

“参见元帅,参见公主殿下。”

谢兰芝虚扶一下:“寿星公,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就不必多礼了。”

郑国公感激道:“多谢元帅恩典。”

随即郑国公看向司栖佟,见她腰间还挂着夕限与元帅遏白相衬,彰显两人的尚武之风,心想长公主以前知书达理从不舞刀弄剑,而今一年的颠沛流离竟已将人改变。

司栖佟点头示意:“郑国公,恭祝老寿星福如东海,日月昌明。”

“多谢殿下的祝贺,老臣一定会长命百岁。”郑国公拱手道。话里有话。

谢兰芝与司栖佟进府,无数道视线都聚集在两人身上。

谢氏也派了晚辈子弟参加寿宴。

谢兰芝和司栖佟在上座落坐,中间的仙桃桌则是寿星公的位置。

寿宴十分热闹,郑国公府请的戏班演一出八仙过海祝寿,还有天南地北各不同的杂耍表演。送礼唱礼更添喜气。

谢兰芝端酒樽饮了口奶白的米酒,身旁的小姑娘也熟练端起酒要一饮而尽。

她伸手阻拦道:“未成年不许喝酒。”

司栖佟眨眨眸:“未成年?是及冠,及笄之意?”

实际上十七岁的姑娘在古代,多数已为人妇,要么已为人母。

如果拿现代标准衡量似乎不切实际,她又松开:“在我那十八岁以下,不能沾酒。”

“那我便遵守你那边的规矩。”司栖佟放下酒樽。

她还舔舔唇角,神色有几分惋惜,似乎从前没少喝。

谢兰芝心想古代的姑娘,也许比自己想象中早熟。

两人自然流露的动作落入客座眼里,大家都打消疑虑。

前几天听说元帅未进兰章宫,还以为她厌烦了前朝公主,如今看来妇妻俩不过是小打小闹。

落入郑国公眼里,他高兴喝多几杯酒,没一下脸色通红,血气上头。

他放下酒樽起身朝谢兰芝拱手道:“启禀元帅!趁寿宴,臣要为故友海大人感谢谢主赏罚分明。”

另一边客座的谢氏,有几个人表情不对,这些人是谢永新朋友和亲戚,现在郑国公在寿宴提此事,显然有落井下石的意思。但见他满脸的酒红,暂时只当他不是故意的。

万万没想到。

郑国公动作惊人,他竟直接朝司栖佟下跪,行的是敬皇室的礼,几乎将头磕在地。

“公主殿下,臣为海允感激您的大恩大德。”

“臣曾降于黄贼,愧对先帝,更愧对长公主。”

好好的寿宴被主人搅了气氛。谢氏早有人看不惯郑国公,借酒意惺惺作态。

大家都知道郑国公投过黄贼,现在又投谢元帅,说好点是投诚,难听点就是墙头草。一颗墙头草的寿宴,能有那么多人参加已是给足他面子。

郑国公却借着酒会重提前朝和旧案,分明居心不良。

谢氏一公子起身,不满道:“郑国公,谢帅为你庆贺寿诞,岂容你在此妄语!还有司夫人已是谢氏主母,请郑国公注意言辞。”

郑国公打了个酒嗝,他起身,又走下台场驱散杂耍,他脚步开始虚浮到处窜,有人见就帮忙搀扶他。

“谢,谢公子,本国公哪里妄语,公主殿下就是公主殿下。”郑国公忽然挥臂,一旋转,对着在座的天京官员道:“你们说,本国公可有说错?”

天京官员似乎已准备好,他们抱团道:“陛下虽亡故,但长公主还在。”

“公主殿下虽嫁于元帅,但更是我朝殿下。”

“我等并不觉得冲突,还复晋礼一国公主与皇子尚在,臣者当都敬以为君。”

谢畩澕氏那边似乎也有准备,早先谢氏就和郑国公不对头,朝廷上斗嘴,现在也一样。

如今年轻人们也纷纷争论:“夫人既是主母,谢氏妇人,岂能再与前朝扯上关系。”

“入我谢氏宗祠,就是谢氏人!”

“尔等称其为殿下,分明是有复辟前朝野心。”

“元帅,郑国公等人在寿宴所言所语,分明是对您的不敬,更是对谢氏的不敬!”

一瞬间寿宴气氛变得乱哄哄。

谢兰芝看着下面的人在争吵。

司栖佟不动声色地夹菜给她,好像吵闹与她无关一样。

谁怎么看她的事,她似乎都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