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老丈人眼光真差
她主动将红盒放回她手里, 提醒道:“放好。”
司栖佟见她乖乖收回手,还将红盒推回来,她眸光一闪, 忽然道:“你不打开看看?”
“不了, 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何况是我。”谢兰芝秉着大度的心。
她确实没什么该介意的。毕竟是老丈人的遗物。
耳边忽然传来:“李黎将父皇的遗物交由我,他生前就有与北域联姻的心思, 如果将什么贵重的东西托付于李黎也属情理之中。”
所以盒子的俗称应该叫嫁妆。
此话一出。司栖佟再要接话。
谢兰芝指头一扣, 不自觉打开了红盒,她的身体显然比自己想的要诚实。
打开后,红盒内躺着三枚长方体,通透青白玉,里面夹层还有用红巾包裹着一小块东西。
谢兰芝将玉拿起,发现三块玉之间有榫卯口, 是互相并接进去的。
谢兰芝按了进去, 然后将红巾打开, 里面依然是一个龙头。
“玉玺?”
司栖佟眼神犀利几分,她迅速盖住红盒, 让她不要再拼接了。
“先吃饭吧?这不是玉玺应该是钥匙。”
她想了想似是不放心, 又添一句:“至于何处?等招待完李黎, 我们再找。”
谢兰芝将手收回,她想起那把燧发枪就觉得老丈人财大气粗,现在送给女儿的嫁妆应该也不菲。
就是送给一个男人。
谢兰芝脸色一黑。
司栖佟注意到她情绪, 她洗了下,擦擦手, 然后再握住谢兰芝的手要给她再洗一遍。
谢兰芝将手抽回, 她忽然低头, 挑起筷子夹块红烧肉猛啃:“想那么多作甚, 肉不好吃吗?”
司栖佟手一顿,她无奈起筷,今天倒是没有再给她投喂蔬菜。
因为她嗅到这人情绪不对。
一顿饭吃的算痛快。
饭后,谢兰芝却扶着肚子四处走动消食。
司栖佟要陪她,却发现谢兰芝已走远。
司栖佟追出殿,她十分疑惑:“是在生气?”
谢兰芝确实有点吃味,但想到自己来的时间已算早,只是人家更早罢了。
早先她就该在南域注意,什么推演图,北域太子协助,就该知道北域太子与她渊源不浅,否则怎会两头助她。
只是还没到那个份上。现在,她才知道这是老丈人给小姑娘定下来的烂桃花。
北域太子,她记得对方在原著已娶妻,除了胡匈入侵北域,就没别的戏份,难不成那该死的作者又在下半部硬拉出来,变成小姑娘的追求者?
谢兰芝开始烦躁。
虽然她改变不少剧情,但原书大概的方向是确定的。
这个什么北域太子显然是个重要角色。
如果谢英没杀耶律李黎的叔叔,也许她有机会跟对方接触观察他。
谢兰芝在这边不断走动,吴秋进宫后刚好遇到在溜达的她。
“元帅!”
谢兰芝立即迎上去道:“快说,夫人都和那朵太子说什么了?”
“那朵?”吴秋愣了下,他来不及细分,就道:“国公馆接待谢公子差点迟到,主母先到,而后与耶律太子交谈甚欢,之后便是四皇子与他留下用膳。”
“期间所谈的话...。”吴秋请她低头,谢兰芝低头,吴秋将全部告诉她。
谢兰芝当场冷下脸:“修同晋之好?”
“是。”
“就他?连耶律文都对付不了的人?”
吴秋据理分析道:“呃...北域太子因其母为中原人,受母影响,便一直追崇着中原文化,他在一番改革的白马从义,确实也独树一帜。算是一位明主。”
谢兰芝道:“这年头真是阿猫阿狗都能被称之位明主,本帅果然和北域不对付。可一对比,本帅做了那么多竟还是暴君。”
她背负的设定有点不公平。
“你见到他,觉得他如何?跟本帅比怎么样?是不是一星半点儿。”
吴秋道:“自是比不得元帅。”
不是在谈正事,好端端她为何突然要和北域太子比?
这不像元帅平日的作风。
谢兰芝又道:“乱世需要什么明主,需要的是开国之君。”
吴秋附和:“自然自然,元帅之前不是有结交之意,不如通过公主殿下铺桥搭路也许...。”
谢兰芝唇一抿,她盯着吴秋,权衡之下,确实先以利益为主比较好,但她心里就是别扭。
“本帅想想。”理智与情感的小人开始在她内心打起小架。
理智小人:反正他不可能是男主角。那个愚蠢的作者都说女帝这辈子都不会有男人。不必忌惮这朵烂桃花。
情感小人:可是老丈人将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对方。说明他曾得到老丈人的认同。
理智+情感:想起小姑娘说老丈人给她选的驸马,好像都不怎么样,要不是小舅子捣乱,恐怕小姑娘就嫁了。此处可证明老丈人挑婿的眼光很差,这朵烂桃花得防着,但利益也要争。这都是为了她们的未来。
谢兰芝思考完后,她顺手拿了个帽子,捏了捏,然后还回去。还一边自言自语:“对,就这样办吧。”
随即她转身急匆匆回兰章宫。
只剩下吴秋空着头,他捧着被捏烂的乌纱帽颤抖:“这,这可不是我撕烂的,我去换应该不会挨训吧?”
还有元帅的劲也太大了。
谢兰芝折返回来,司栖佟正在泡橘子茶为她消食。
可谢兰芝一进来就从果盘捞出个苹果,啃了口。
司栖佟放下茶壶,她过去将苹果从她手中夺过来:“刚吃完饭又吃别的。”
要平常谢兰芝肯定乖乖的不吃,这会儿,她干脆将脸凑到司栖佟手下,一口一口小啃着她手里的苹果,跟只仓鼠一样。像是今天不多吃一口明天就没机会吃一样。
司栖佟被她的坚持惊呆了。
司栖佟瞪大眸,握着的苹果几下被她啃得只剩苹果芯。
司栖佟看了看手里捏着一块芯的苹果,她陷入了沉思:“我们谈谈。”
“吃饱睡大觉,神仙来请也不起。”谢兰芝倒头在床上,她用被子一盖,打起呼呼。
司栖佟:“......”
谢尚光又想进去喝橘子茶,听说主母今天又泡了新茶,橘子茶什么的应该很好喝。
然而当他堆满笑容进殿,却看见如下情景。
司栖佟站在凤床边,她拉着床上裹成一团的某物:“起来。”
谢兰芝烦躁地一拉,棉被跟纸糊一样裂开,连棉被都跑出来,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将头埋进剩下的棉被里藏着。
司栖佟给气笑:“撕烂棉被,你晚上是不是不想进来睡?”
“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错,你不扯就不会烂。而且我干嘛不进来,这床也有我的一半。”谢兰芝的声音隔着棉被传出。
司栖佟觉得她心有事,才会如此别扭,她难道不知道自己整张脸都写着不开心三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