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层层阴谋与给谢颖的锦囊(第2/5页)
“百姓并不知自己吊唁的人,早就是吃里扒外的东西。老夫的话王爷又听不进,又见年轻人你是个不甘平凡的人。所以和老夫一起去吧。”
“谢元帅不是就在调查此事?”
当谢颖听见这句话,她决定闯一次。
谢颖确实赌对了。化名为钱贵的老者果然不是普通人,但她没想到对方和泗水地的寨主关系不错,跟贼认识的家伙,还能是什么好东西?!
想到这,谢颖紧紧盯着钱贵。
钱贵不慌不忙道:“怕什么,你只管跟着老夫。”
事已至此,谢颖上了贼船暂时是不可能安然无恙脱身。她只能咬着牙龈默默提防水匪和老人。
老人见她戒备心十足的模样,他乐呵呵道:“老夫在船上第一次遇见你,就觉得你不是一般人。”
“老夫说了那么多话,也许你早就发现异样。”
谢颖终于开口道:“爷爷说的可是贩米不如改船运的事?”
老者道:“你说说,老夫当时为什么这么说?你又看出什么异样?”
“你说的话并无不对。”谢颖道:“只可惜你对的是百姓出身的人说的。”
她自己也是平头百姓,知道一艘船是多少普通人都无法奢想的东西。连她自己都买不起。
可老者却满脸和蔼可亲对着一帮朝气蓬勃的年轻人画饼。
他自己穿的朴素,还能说出威都那么详细的水运流程。这本身就是可疑的事。
要说老者只是好心告诉一帮年轻人出路,也情有可原,但怪就怪在他的怂恿比鼓励还明显。这点就表现在老者亲自为那帮年轻人算一笔明账。
谢颖还是小将军时,虽没接触过水运,可谢氏有个著名的商人谢凤青,她和谢凤玲还是朋友,谢凤玲每次找她切磋都会吐槽谢凤青为了牟利不择手段,连上到水运航线下到船板都在精打细算,能够多赚一文钱,谢凤青绝不会少赚一文。
正是因为对身边的人耳濡目染过,所以谢颖当时就发现问题。
也就那帮年轻人被忽悠的团团转,甚至老人假装跌倒都是船上的两个年轻人在为他据理力争。满腔热血一番好意,此人说利用就利用。
哪怕老人让她行了个方便。
谢颖能跟着老者来,就是念他在岸口搜查时帮过自己,现在,她有点后悔,因为一时心软上了他的贼船。
她还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目的?!
还有,老者是怎么知道元帅也到了威都?连她都不知道。
老者道:“你的观察很敏锐,老夫的眼光一向很好,早看出你不是个平凡的人,只是一时落魄罢了。”
话一转,他又低声笑了笑:“虎落平阳被犬欺。”
似嘲似笑也不知是对谢颖还是对自己。
谢颖沉住气不语,前面的水匪已经请他们上小舟,由水匪划船从一条小捷,驶向泗水地的营寨。
营寨设在峡谷两边,平地间有横木搭起的一众木屋,中间还有条摇摇晃晃的木桥,一行人上岸走过摇摇晃晃的畩澕木桥到营寨门口,有人放了两个箩筐下来。
老者和谢颖一前一后坐在箩筐上去,然后谢颖落地站在一条木栏上发现营寨大门后面是悬空的下面是滚滚急流。难怪不从门口进去。营寨大门就是个障眼法。
泗水地寨主是个光头刀疤脸,他看见老者就急忙迎过来:“钱掌柜好久不见,您老近来可好。”
老者与寨主寒暄一番,其中谢颖得知寨主将杨高。
杨高似乎很巴结老者,最后还挑了两间最好的房给老者和谢颖。
晚上,泗水地分不清哪里是水哪里是路,这里的水匪晚上都不出行。
谢颖看着泗水地的伙食不错,根本不像缺钱少粮的样子。她对水匪提出五千万赎金感到疑惑,还有二公子没死?
二公子在外已经宣称死亡,私底下还活着又是怎么回事?
谢颖眼看她成为那个最接近真相的人,心里有些彷徨,但想到琦琦,她很快下决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老者期间没有过来找谢颖。谢颖无聊时出门就会有人跟着,她也不敢随便跑。直到走到一处马厩,看见马匹她顿时疑惑了,附近有地方跑马吗?
看来泗水的地势,并不像眼前看的那么简单。
很快谢颖就被水匪提醒不要乱走,谢颖刚折返回房,她住在二楼,刚上楼,就听见另一头楼梯包间,有人摔杯子,之后那边大吵起来。
“这和当初说好的不一样!”
“你们怎么能出尔反尔!”
“谁给你的胆子,现在你已经死了。你再不是什么二公子了,还敢在老子面前嚣张!”
那人喊了一声:“放肆!”
随即包间变得乱哄哄,谢颖还想探头就被人推着回房间。
老者后脚进屋提醒她:“想活命,眼睛就得摆对地方。”
“那个人自称二公子。”谢颖道:“他还活着。”
老者道:“你想不想知道二公子为什么要假死?”
谢颖点点头。
老者道:“这就是王爷的家事了。”
“二公子假死对他并没好处。”谢颖道:“如果有人想抹杀他,随时都可以。”
她不信一个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受尽宠爱的皇族二公子,竟然会舍弃他的身份,那肯定是有什么他必须这么做的原因?
老者道:“这个世上的人都很贪心,只要告诉他们这里有一座金矿,并且金矿马上要属于别人,你猜他们会怎么做?”
谢颖瞧他装神弄鬼,一个紧接着一个问题丢给她,就是不提她想知道的那部分。她没有吭声。
老者见她明明感兴趣还装,他笑道:“那老夫就明白说一件事,我之所以看上你,就是知道你的身份。”
“你叫谢颖,是前大将军的长女。”
谢颖眼神立即冷厉几分,她紧紧盯着老者。
老者道:“你单独行动是被人授意的。”
谢颖悄悄将手背在身后,已经紧张出一层汗,老者不再刺激她,他道:“二公子的事与你立功无关,你只管做你该做的事。”
“你到底是谁?”谢颖终于问道。比起之前一系列疑惑,老者的身份成为她最想知道的事情。
老者道:“钱贵。老夫就叫钱贵。”
整个威都处于吊丧的气氛中,底层上了香,又开始一天的劳作。
司磊醒来后,他坐在司宏的床上,佝着背,一脸的悲痛。
王妃一直在后院哭哭啼啼,他就在儿子房间。
谢峡听说司磊一直不吃不喝将自己关在司宏房间,他上门劝司磊。
司磊接待他时也一副显得无精打采的样子。
谢峡不懂他的丧子之痛,像他们这些坐居高位的人,不能只顾自己。司磊已经三天没管威都的事务,威都已经有人开始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