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复杂的北域局势(第2/3页)

洛川胡民和一番人顿时团结起来,要部汗给大家一个说法。北域和新天京不一样有单独的皇宫与城区。

北域洛川是一座主城,附近都是围绕主城的郊区,有的郊区还是牧场。北域现在还处于半农耕与半游牧文明下,这是北域.太.祖改革三十年后才达到如今的成果。

北洛在北域最繁华富庶的时候坐上国主的位置裘马声色。平常要是没事,北域表面上还能维持风平浪静,岁月静好。私底下其实早就暗涌流动风雨摇曳。藏着半农耕与半游牧的隐患。那就是民族矛盾。

归化的大番与拒绝规划的中小番,内部撕裂起来。大番接受中原文化成为新的门阀,权力丝毫不减。中小番没有享受到归化的好处,反而被大番抢夺生存权力,而产生不满。这个不满久而久之就凝积成民粹力量。内部曾一度掀起要返游牧的热潮。

不过都被北洛用武力暂时压制了。

现在这两股势力本来被北洛平衡的好好的,结果因为他接待胡匈使者,而使得两股反对他的力量。少有地团结起来。

因为比起北域内部的分歧,现在胡匈人都打到门口了。他们的君主却热情招待一个敌国使者。

这次不用一番人出手,洛川的大番们都不淡定了。他们都自认为自己比北胡匈那种饮毛茹血的民族要斯文多了。现在突然和北胡匈打交道,颇有一种和蛮族打交道,自贬身份的屈辱。

北洛本来还不以为然,北域本来就效仿南中原,在国境内设有各国的贵宾府。招待各国使者来访。

一个胡匈使者进出洛川按理说很正常。因为新天京也有使者在北域,无论是哪国使者进入洛川,胡民都见怪不怪的。

可偏偏就胡匈使者进出洛川,变得碍眼。

北洛有苦说不出来。胡匈使者一个月上访一次这是规矩。这个月不过是按例而行罢了。

而且之后还有各国的使者,不单单胡匈使者一个。偏偏就胡匈使者被揪着不放。激起民怨,还让胡民们误会了。

这把火还烧到他身上。连大番明知这种状况,还忍不住去怀疑。

前方的战况,北域洛川这边还没来得及开始了解,后方就已经出现问题。

洛川不少已经走进北域权力中心的中原朝臣,纷纷进言北洛,让他亲自出面平息民怨。必要时最好对胡匈使者动手。

现在北胡匈主动侵略一番,已经是北域的敌人。更别说战乱时,杀使者已是常事。哪还能让敌国使者在战时大摇大摆出现在国都。

北洛委婉提醒朝臣们出别的主意。杀使者这事影响北域大国的形象。

朝臣们纷纷无语,敌人都打到门口了,他们的国主还要求注意形象。北域的武将平常都瞧不起文臣,尤其是中原人的文臣。可这时他武将们都觉得文臣们说的对。

要是不杀鸡儆猴,就真的坐实跟北域对北胡匈卑躬屈膝阿谀奉承的名声。

北洛并不认为会那么严重,朝臣和武将们分明夹带私怨在里面。明明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却采取这种极端的手段。

北洛自己想了个办法,立即速召各国使者进殿。其实去达各国使者的通知都不一样。各国使者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就不明不白变成北洛过桥的障眼法。

各国使者陆续从洛川城门进去,当着一番人和洛川胡民的面。顿时将一番人和胡民搞糊涂了。今天怎么那么多使者进洛川?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各国使者也以为出大事才会被召集。结果到了洛川主宫发现只是场酒会,一行人吃完酒席下午才回去。

很快城里城外的风声消失不少。聚集的胡民纷纷散了。一番人虽然有点怀疑,但乱起来对所有人都没好处,所以大家还算克制。

主宫里听到风声平息不少。北洛忍不住松口气。

这口气刚松,主宫侍卫顿时冲进宫门,还满脸的惊恐:“部汗,胡,胡匈,胡匈使者在返回的路途中被,被我们的胡民杀了!!”

此话一出。北洛直接从床上滚下来。他刚才喝了不少酒,头本来就有点晕,现在听说胡匈使者被杀了。

他顿时要昏过去。还是身边的宫女扶住了他。

北洛稳住身体,他颤巍巍地抬手道:“凶手抓住了吗?!”

“已当场被我们抓住。”侍卫道:“是鹿儿渠那边的胡民!”

北洛的脸色立即凝重起来:“将人杀了,然后快点联系新的使者,告诉他们真相。”

“切忌,这事要做的隐秘点。”

“是!”侍卫刚走。

北洛让宫女退下去,他开始怀疑耶律文的决定真的可行?鹿儿渠在北域一直是流放之地,流放过去的都是昔日贵族。那些贵族到鹿儿渠与当地野民勾结,早就形成一股域外势力。

要不是八部将私底下借着流放的名义清剿了鹿儿渠势力,将鹿儿渠控制下来。收取胡匈商人天价关税,恐怕胡匈商人在鹿儿渠的进出没那么容易。

现在竟然有鹿儿渠的胡民进洛川杀人。杀的还是胡匈使者。分明是携带私怨来的。不仅是冲着胡匈来的,更是冲着他来的。

胡匈使者被杀后,贵宾府的胡匈人并没有慌张。

而是通报住在北域二皇子府的使者,单雨候。原来胡匈人派来的使者,有正副之间的区别,要是不仔细分。别人是不知道哪个才是主事的使者。

胡匈在外远近闻名,是恶名与臭名远近闻名。胡匈人也不傻,所以搞了些小伎俩。

每次派人出访,都会准备两个替使。

单雨候听说自己的替使死了。他当天就跟人离开洛川去了鹿儿渠。至于在洛川煽动胡民对胡匈仇恨的人是谁。单雨候也猜到了。

“呵呵,都是我们玩过的小伎俩。”单雨候唾弃背后耍心机的人。

现在洛川反胡匈的民意日渐上升,他也不得不躲一躲。

“派人去查查到底是谁用心险恶?”单雨候吩咐探子道:“顺便给我查查在洛川的谢氏商人。”

“这帮谢氏商人一直与我们的商人作对,必要时...。”单雨候示意性在脖子抹了一下:“借刀杀人。”

正好皆胡人的手。最好是北洛的手。彻底得罪谢氏。

一番的战场还在被胡匈推进间,胡匈军队并没有急着进攻,头一天都在用炮火攻击。每次攻击的时间不定。

偶尔还会炸一炸粮船。

谢集从来没像现在那么痛恨对面是座高山。打不穿又挪不走。派人过去无一生还。他们的炮又大不了那么远。

总共八百米。就算是九四车轮式大炮,最多在二百米内外。现在高山变成胡匈人占据优势的炮台。

对方的炮也十分狡猾。会选好时间开炮。

最后迫使谢氏押粮的人只能绕路前行。这一绕就算半天,足够耽误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