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一章 不到最后,我也不知道我卧底了谁!(第2/3页)
这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
他风曦,在洪荒打拼多年,一心扑在事业上,自己的成长都缺资源呢,更别说往外掏钱了!
花钱买个名……他需要吗?
他若有朝一日,成道盘古……自然有的是明白人,为尊者讳!
风曦自觉,他对自己的人生追求看得很透彻。
“大不了。”
“到时候,我隐去我之名!”
“身为帝者,仅以功绩代称!”
风曦傲骨铮铮,绝不低头,更不退让。
“我看,‘神农’……就挺不错的!”
神农——神一般的农民。
什么都能种,什么都能种好。
从种田开荒,到种草药、进行治病……
好吧。
真要说种田,风曦这些年其实连地都没下过。
但扩展延伸一下?
别人种田,他种人……他在位期间,大力推动人族巫族杂交,从而实现人族的血脉补完计划——这就是良种!
开荒?
支援东夷阵营的成立,将人族势力在东部地区的影响力剧烈提升,这算不算开荒?
再有医道……所谓上医医国,中医医人,下医医病!
他治理人族王庭越发兴盛繁荣,能抵抗妖族这种“病毒”的入侵,自称上医,如何不可!
风曦,他不是神农,谁是神农?!
尽管,使用这样的名字,着实有些微妙。
神农么……有人叫神医、神匠的吗?
小道说法。
人族有最尊最贵的三位男性皇者,是为伏羲、神农、轩辕……其余两个都好,名字听起来很正经,专属性很强。
倒是这神农……从字面上看去,个人特色太模糊了些。
可这,却是正合风曦此刻的境遇!
他抬着头,挺着胸,雄赳赳,气昂昂,“匿我之名,存我之功!”
“什么忠奸?自有分说!”
“大是大非,我从来没错过!”
“侯冈。”
“你既然要著书,那麻烦到时候写全一些。”
“尊重下我的功绩,用神农之名,阐述我对人族的发展贡献。”
“别老是唧唧歪歪,纠缠我跟伏羲陛下、女娲陛下之间的那点关系……整的跟个野史一般!”
“格局太小了!”
风曦站起身,踱步到侯冈面前,他身形高大,于是撒下了一片阴影。
“大节无亏则矣,小过不足复论!”
“功绩煌煌如我,若大日照耀千古!”
“如此彪炳功绩,其上哪怕是有三、五黑点,又如何!”
“问苍茫天下,有几人能正视于我?甚至与我相提并论!”
小风先生越说,他的气场、气势,越发高昂。
如果说在之前,可能还有些担忧着“事发了”的惶惶然,纠结于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所作所为,究竟是忠还是奸?
可现在。
他不纠结了。
风曦想通了。
——他给人族做了多少贡献?以此为基,能承负一切污点!
他会有贡献,一半是因为曾经的出身,另一半则是因为女娲的器重。
对于娘娘的器重,那一半的贡献,差不多是能抵偿的。
想当年,女娲为何器重他?
正是要让他去把控人族、确保族群旺盛发展,从根本上对娲皇的盘古大业有决定性帮助!
这,是最高指令!
任何相悖于这条指令的,在风曦认真判定后,都可以毫不犹豫的碾压过去!
假设……嗯,只是假设。
比如说,因为女娲和伏羲之间的关系,公事之外的兄妹私人矛盾纠纷,导致了娲皇因个人怨气,钻了牛角尖,走上岔路歧途。
那他为娲皇着想,只好勉为其难的做些不忍言之事了。
但这,并不是背叛。
而是——为了女娲好啊!
风曦脸上闪耀着觉悟的光。
这光,是如此的耀眼,看得侯冈都沉默了许久。
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风曦,此时此刻,甚至连他背后的靠山,都将全部的视线与精力投注了过来。
聆听对面的话语,洞察言者的本心,分析过往的行为……古老的历史记录者,默默的运转神通,抽丝剥茧的去解析事情的真相。
白泽,是有自己的天赋的。
能做史官,绝不简单,必须要能管中窥豹,从无数零碎的信息片段,硬生生拼出过去历史的全貌。
遑论他当年,更是与伏羲、接引,并称三大智者!
各有各的绝活。
伏羲掌易道,洞察天机,推算结果,做的好了,等于是直接抄答案,可有时也怕变量——答案都是对的,但出题人打乱了题目的排序。
接引重心灵,见你一面,就知道你的心性如何,面对不同的处境,都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可是人心有顿悟,一场顿悟,一场轮回,心态就变了。
白泽重分析,只要资料给够,见微可知著,从历史走向现在,总有共通,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螺旋上升,终有相似——但就怕上升的太猛,螺旋是螺旋了,上升阶段却把他给坑死了。
都有优点,也都有缺点。
于是乎,他们各自有意识的去追寻补完。
伏羲提起了斧头,出题人成了他自己;接引开创了佛门,钻研起顿悟的禅境;白泽不再想只做个记录者,要把握文字……
白泽,还在路上。
但哪怕是没走完,他也猛的不可思议。
此刻,他对风曦,听其言,观其行,察其心……查着查着,他眉头就皱了起来。
‘邪门啊!’
‘这家伙……内心坦荡?’
‘似乎……他确定,他真的没有出卖过我?’
白先生内心罕见的迷茫起来。
这没道理啊?!
不是这个逼出卖的他……那究竟是谁?
当时在场的,就三个人而已啊!
他自己是不可能出卖自己的。
而现在,当风曦也没有问题的话,那……
白先生琢磨着,悚然而惊,瞳孔猛的收缩——他有了一个答案。
尽管,这个答案好像很匪夷所思。
‘女娲?!!!’
细细想想,这似乎是意料之外,又有点情理之中?
比如说——为什么,女娲明明可以单独与白泽相谈的事情,却有第三个无关的人员在场?
这第三个人员,是否在无意中,成为了棋子?
‘别吧!’
‘这搞的我很慌啊……’
‘可千万别成了谍中谍中谍中谍呀!’
‘你们兄妹打架,拿我在中间搅和?这是炮灰的工作啊!’
‘草!’
‘这盘棋局的全貌……究竟是怎样的?’
‘我到底是卧底了谁?!’
‘世界这么危险……我要不要提前准备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