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第2/3页)

该收拢时,纪岑安没让再试,逮住南迦的胳膊。

使得南迦就那么抱着,半强迫地不松开。

莫名的,两个人忽然就都不动了,定在了那里一样。纪岑安往下推推南迦的手,让搭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

南迦挣了挣,但无济于事。

各自拗着,不退让。

那张高价布料掉在地上,于桌脚软趴趴堆叠。

她们抵一块儿,挨着桌子。

纪岑安转身反过来,揽上南迦的细腰。

南迦侧开了,欲躲离。

双方的反应都有点大,倏尔就脱离了原先稳当的轨迹。纪岑安眼疾手快,压向前,带着南迦撞到桌边,一声轻响——啪嗒,放在桌边的物品哗啦一股脑掉下。

无声的拉锯,气氛忽然就怪异起来。

但也只是较劲,做不了其它的。

纪岑安将南迦堵到退无可退的角落,南迦的气息都重了点。

严丝合缝地贴着,纪岑安穿得单薄,南迦都能感觉到对方的身形曲线和柔软。

……

纪岑安低头凑下去,南迦别开了头。

唇瓣险险擦过,差点落到脸上。

南迦耷拉着眼,说:“离远点,别妨碍我。”

纪岑安不承认:“没妨碍。”

……

做不了什么。

许久,还是南迦先退开,挣脱出去,往后退半步。

双方各自分开。

纪岑安没事人地问:“还要做哪些?”

敛起方才的发散情绪,南迦定了定心神,勾起头发别耳朵后,平淡说:“可以了,就到这儿。”

刚刚还那么靠近,密不可分相拥在一起,转眼又冷了下来,硬生生截断往后延续的可能。

纪岑安倒没怎么,瞄一眼南迦,片刻,弯腰捡起布料,敛起那些小心思,径直收拾身旁的桌面。

南迦不动手,看着她收拾。

试完布料就没了后续,未有进一步的设计步骤。时间不允许,今夜没空,后面的该下次再进行。

南迦比纪岑安先离开,差不多了就出去。

纪岑安整理桌面,直至余光里无人了,神色才渐渐黯淡下来。

·

同一晚,郭晋云的住所。

与北苑的表面平静相反,那边是另一番场景,整栋楼死气沉沉,一晚上都低气压环绕,装潢华丽的屋子成了炼狱般的地方。

由于没受,郭晋云进医院观察了一天伤势就被接到这边,回家休养。

裴少阳也在这儿,但不是到此探望伤患表达关怀,而是另有目的。

有的事不方便在外边商谈,医院病房到底是公众场合,人多眼杂的,清算只能等到私下来。

裴少阳沉着脸,面色无比难看,黑得跟锅底一般。他刚进门就冲郭晋云的脑门儿上砸去一个纸质的信封,一巴掌扇过去,打得郭晋云身形歪倒,脚下趔趄差点摔倒。

纸做的信封砸上去就破损了一道口子,里面装着的照片悉数洒落出来。

郭晋云低眼一看,脸上登时血色全无。

全是他外出鬼混的艳照,露脸的那种,每一张都是无法辩解的证据。

各色面孔里,一名穿蓝色紧身吊带裙的中年卷发女人赫然在列——这位分量挺重,不是别人,正是裴少阳想尽办法拉拢的六合集团张总的老婆。

郭晋云胆儿挺肥,真有本事找得着门路,竟能和张总的老婆搞上,暗度陈仓好几个月,不止一次上门偷偷送炮,花样都快玩出火了。

也不晓得怎么勾搭上张总老婆的,郭晋云保密工作做得不错,这么多天过去,没让张总抓到不说,还没教裴少阳他们发现,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

如果不是收到了这份东西,裴少阳至今不知情,还被瞒着。

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情况,还是自家人没脑子坏事,裴少阳脸上冷得快结霜,恨不得弄死郭晋云。

自觉大祸临头,郭晋云身形战栗,惊怕地赶忙捡起那些照片,铁证如山了还磕磕绊绊地辩解:“哥,哥你听我解释,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可裴少阳不好糊弄,火气上来就对着这个傻逼踹两脚,拽他的头发把人半拎起来,迫使郭晋云仰头对着自己,让其清醒清醒,咬着牙阴鸷问道:“你是不是想死?”

郭晋云软骨头,敢做不敢认,不见棺材不落泪,哭丧着脸否认:“……哥,真不是我,我没有,你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这个肯定是合成的,p的,有人诬陷我……”

裴少阳哪信,甩胳膊又是两耳刮子,近乎下死手收拾,把人摁地上撞:“不知道她是谁,认不出来是不是?”

郭晋云头上很快就渗血鼓包,可他不敢反抗,即使身形比裴少阳高大,但还是单方面挨揍,一次还手都没有。

到底受制于他人,还手只会更惨。

况且裴少阳不是只身前来,门外还有保镖守着。

往日里的斯文礼貌样荡然无存,裴少阳疯魔得可怕,暴力起来就收不住,完全不顾那点亲情成分。

郭晋云抱头四处躲,过街老鼠一样,直到防线崩溃了才认错,没出息地跪着。

“是她找我的,真的……不是我先找她,哥、哥你信我!她找的我,开条件逼我……”

然而话音未落,又是一顿揍。

裴少阳气到快要没有理智,压根不听解释,不管谁先找的对方,只认结果。他眼睛里都爬上了愤恨的血丝,随时会扒了郭晋云的皮解气,等打够了,才揪起这傻缺的领口,冷声说:“要是西盛的收购因为这个出了问题,我就回过来给你收尸。”

郭晋云一只眼睛都肿了,嘴角亦破皮出血,狗似的扒住表哥的西装裤腿,要哭不哭的,口齿不清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都是我的不对,是我一时蒙了心,哥你给我个机会,我一定想办法补救!”

踢开这丢人现眼的东西,裴少阳直起身,一会儿再抄起桌上盛有热水的壶扔过去,哐当砸郭晋云胸口。

水温高,下午才送进来的。

郭晋云被烫得猛地叫唤,直接拧巴起脸原地翻两圈,险些打滚。

裴少阳冷眼相看,自始至终眉头都没皱一次。

忍着痛,郭晋云吓得浑身都软了,自知表哥的真实为人,他就差趴地上磕头,不住地告饶。

也不能真干掉他提头向张总认错,发泄够了,裴少阳才满面阴沉凶狠勒令道:“明天跟我去C城找张总,你知道该怎么做,再出岔子试试……”

眼看着还有回转的机会,郭晋云不迭接道:“不会不会!哥你让我咋做我就咋做,一定完成,我跟你去C城,这次绝对不出岔子!”

同样的夜晚,不一样的境况,远在北苑的两人看不见这里发生的一切,也与她们不沾边了。

郭晋云惹的事,捅了大篓子,把刀递对家手里,那就怪不得其他人,这边唯一能做的就是传一份照片到那位张总手里,看看这位张总的反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