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大结局(第2/3页)

昏暗的树影下,在光照不到的地方,纪岑安搂住南迦,俯身凑上去,捏起南迦的下巴,蜻蜓点水地在她唇上碰了口。

缓慢的、温和的……

一点点汲取她的气息,将醉意顺着风的吹拂过渡到她唇齿间。

南迦没拒绝,不推开纪岑安,反应了两秒,抬抬胳膊,伸手就环住纪岑安的腰背。

街边对面的霓虹灯辉煌,往来的车辆匆匆行驶,从她们旁边不停地穿行、错过……

一束光朝这边打来,倏地落下。

可离她们还差些距离。

纪岑安再亲了南迦一次,这回吻得更深。

南迦半合上眼,承受着。

那束光又消失了,持续了不到一秒钟。

为南迦拂了下被吹散的头发,纪岑安垂眸望着南迦的脸,柔情而旖旎。

南迦偏侧头,又一次抵进这人手心中,被她掌控。

定定心神,纪岑安小声低语:“再过来些——”

南迦嗯了声,拉住她的领口往下扯了扯,挨上去回吻,反过来尝尝她口中的湿热。

街道的远处有行人散步,三三两两成堆结伴,但没人往这里走。

她们藏在这一处,悄悄地、大胆地亲密对方。

抛下了全部的顾忌,舍掉所谓的矜持和小心,不避讳可能会有的异样眼光,站在真实世界里恣意放肆。

南迦抱紧纪岑安,不松手。

又一辆车子驶过,忽而带起路边掉落的枯叶。

今晚的月色很美,银白照在轻扬的裙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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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苑三楼经历了一次重新装修,从单人工作室风格改成了双人办公区域,腾出部分空间给纪岑安。

——南迦拿的主意,趁着巴黎之行期间找的施工队,方便往后纪岑安也能有宽敞的居家工作区域,而不是总待在二楼或书房里。

纪岑安无异议,支持自家女友的决定。她俩在这边待的时间长,平时除了上班基本都在这里,确实需要重装三楼。不过纪岑安没怎么插手这事,一门心思都在新工作上。

赵管家是监工,负责全程跟进,并及时向远在异国他乡的老板汇报进度。

南迦离开了Z城很久,原计划是不超过半个月,但一走就是二十多天,拖到八月底才有回国的准备。

这一趟在外面收获挺多,南迦见了许多同行,也同几个好友约了两次饭局,还去拜访了一些圈内的前辈。

纪岑安白天不打搅女朋友,只在晚上和南迦通视频,问问大致的情况。

不似早年那么任性冲动了,占有欲不复当初,清楚该怎么尊重对方。

等到南迦回来了,这人才压着南迦,不由分说用衣服上扯下的布条蒙住南迦的双眼,凑到南迦耳畔,意有所指地问:“想我没?”

南迦后退些,抓住她逐渐往下的爪子:“不要闹,有点累了……”

纪岑安还是问:“想了没有?”

故意作弄她,南迦说:“没有。”

纪岑安趁机就更加得寸进尺,仗着南迦看不见就胡作非为。

南迦动不了,挣脱不了她,一会儿,口中不由自主溢出一声低吟。

……

纪岑安拦腰抱起南迦,进浴室帮忙梳洗。

花洒里的水温暖,接连不断地流出。

回国的第一个周末,南迦领着纪岑安去江淮,到那里见自己的恩师。

她们开车自驾过去,顺路散心,看看沿途的风景。

恩师还记得纪岑安,没忘记她。

学着上次在墓园纪岑安讲过的那般,南迦向老师介绍:“我爱人,这次专程带她来见见您。”

恩师和蔼,朝着纪岑安招招手,要她走近了仔细瞧。

纪岑安上前,像正式见家长似的,跟着南迦开口说:“老师。”

已经提前在电话里沟通了的,恩师知道她们此行的目的,他对纪岑安挺满意,还是比较中意她,待她过来了就拉着人往里面走,慈祥说:“进来坐,到里面歇着,快来。”

她们在江淮住了两天,不着急回Z城,全当到那里旅游。

南迦带纪岑安故地重游,走一遍四年前自己到这儿去过的那些地方。

记起她前一次讲的,纪岑安问:“以后要去巴黎定居吗?”

南迦说:“随便。”

纪岑安说:“之前不是想去?”

“不是。”南迦接道,顿了顿,解释,“没想过要在那边一直定下。”

纪岑安问:“那打算去哪里?”

南迦说:“跟着你。”

纪岑安:“我也都行。”

南迦轻笑,眸光流转。

二人泡在酒店房间内的温泉池里,坦诚相对。纪岑安没事干,老是瞎琢磨以后的事。南迦想了想,报了几个地名,让纪岑安选。

聊得差不多了,南迦勾住纪岑安的腰,纪岑安也顺势搂了上来。

小池子里的水面荡漾,一圈圈涟漪往外荡。

低头看着漫到胸口的温水,南迦缓了缓,说了句:“那时想告诉你的,但是没来得及……”

纪岑安亲她的耳朵尖:“知道。”

南迦说:“等回城了,找个时间,跟我再去见一下老太太。”

纪岑安应下:“好。”

回程是绕路折返,特地从高桥镇外的公路经过。

可车子没进去镇子,她俩不下车,只远远地隔着车窗玻璃望向那一方。

心神有些恍惚,纪岑安一面开车,一面讲起往事。

南迦安静旁听,从头到尾都不插嘴。

进城了,也没有立马就回北苑,而是先去看望杨开明。

纪岑安还欠杨叔一份人情,欠老人家一句谢。

杨叔还在原先的房子里住着,和他儿子一家一起。杨叔老婆年前去世了,因病没的,只剩老人家孤单地活着。

她们拎着几大袋子礼品上门,陪陪杨叔。

纪岑安歉然,没能出席杨叔老婆的葬礼,多少还是对不住杨叔。

杨叔却看得开,摆摆手,打断她:“哪儿的话。”

纪岑安还是说:“当时走不开,不在这边。”

杨叔感慨,又宽慰她一番。

他老婆走得时候不算特别痛苦,还好,起码比早些年治病动手术好受些。生病这么多年,离世也是一种变相的解脱了。杨叔不伤心,只是有些不习惯,同时也心怀感激,仍旧记得纪岑安的恩情。

该离开了,杨叔出去送送她们。

“有空常来。”

纪岑安颔首:“过两周再来。”

杨叔笑眯眯的,朝她们晃手:“行。”

路上车里,南迦问:“还有要去的地方没?”

纪岑安说:“就这些,没了。”

南迦说:“我还有要去的。”

纪岑安余光看过来:“哪儿?”

南迦不直说,只指了个方向,让往哪儿开。

纪岑安照做,跟着她的意思来。

直行一段距离,拐弯,进入另一条路,再在分岔口右转,进到一条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