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这么哄不行

“污你清白的是我,”祁航直把所有零食都堆到了易淮腿上,“所以都给你了。”

他顿了顿,带着调笑的意味又说:“小朋友。”

易淮总觉得自己好像被占了个口头便宜,他说的清白是指自己背了买零食被抓的黑锅,而听祁航直的语气,似乎又成了另外一回事。

不过想想零食也不是祁航直要吃的,所以这个锅他背得也不算多委屈。

廖正一看祁航直写完了化学作业的最后一笔,便伸手要道:“哎,祁狗你卷子借我一会儿对对答案呗。”

这次作业一共就布置了五道选择题,虽然数量不多,但是过程复杂思路也偏,非常具有领航班特色。

下课以后他们把卷子交上去,因为都是选择,化学老师批起来也省事,没得到正确结果就直接判错,晚三前就把卷子又给发了下去。

廖正一有一道题结果跟祁航直不一样,但他觉得自己的做法也有道理,抱着一丝希望没有改,结果还是祁航直对了。

他捧着祁航直全对的卷子说:“我发现了一个真理,祁狗拿一百分是因为卷子只有一百分。”

易淮没听明白这句有点复杂的话:“这还用发现,一百分的卷子不是最多就考一百吗?”

廖正一给他横向对比了一下:“你看啊,你得六十是因为你只能做对六十分的题,而祁狗不止能做对一百分的题,明白了吗?”

易淮:“……”

他明白了。

明白之后易淮活学活用道:“假如我踹你两脚,是因为你只能抗住两脚,不是我只有两脚力气,是吧。”

廖正一被他说得没脾气,半笑半叹地看向祁航直:“你也不管管。”

“管不住,”祁航直闲闲地翻过一页书,“都能跑到小花园里被教导主任抓谈恋爱了。”

易淮气急败坏道:“我不都说了那是误会,误会吗。”

接着他就三言两语给廖正一描述了一遍自己和方年年是如何在小花园被教导主任无辜扣帽子的。

而廖正一抓住了重点:“等等,你俩有啥事儿得跑小花园说啊?”

祁航直翻书的手停了下来。

易淮咳嗽了一声,不太自然地说:“没什么事儿。”

祁航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廖正一也没往下问,其实方年年单独找易淮出去,要说什么一目了然。

只是要看祁狗介不介意了。

易淮觉得祁航直好像挺介意的,因为这节课间剩下的时间里,这人一句话也没跟他说。

晚三下课的时候他的语文作业还剩了点儿尾巴,易淮不太想把这本厚得能充当凶器的文言文练习册带回宿舍,就想着留下来拖一会儿,做完再回去。

他犹豫了一下,别过脸对祁航直说:“你急的话就先回去。”

祁航直没说什么,但也没起身,易淮把他的反应理解为想陪自己但是不想说话的意思。

于是他努力地自说自话了一下:“那你在这等我,我很快的。”

易淮说完以后,又从祁航直桌洞里把他的手机拿出来递给他:“你打会儿游戏也行。”

然后他就开始奋笔疾书了,大概十几分钟以后,易淮合上练习册,把笔帽一盖说:“写完了,走吧。”

祁航直便把手机收了起来,易淮见他还是不准备搭理自己,听着窗外呜呜的风声,心生一计,往外走的时候特地没有拿放在桌洞里的围巾。

现在教学楼里只剩下几间教室还亮着灯,他们在一片幽暗中下楼,两个人的脚步声格外清晰。

现在已经到了冬天,室内外的温差鲜明,凛冽寒风扑面而来,易淮把领子往上拉了拉,夸张地呵了口气。

“又不戴围巾。”祁航直说。

易淮的小计谋奏了效,他放下拉领子的手道:“您终于舍得跟我说句话了。”

祁航直不接茬,只是把自己的围巾从脖子上解下来,扔给了易淮。

易淮捧着那条还带有祁航直体温的灰色羊毛围巾,对自己男朋友这种敷衍了事的态度表示不满:“你就不能帮我围上。”

祁航直语气平板地说:“没长手么。”

得,这态度直接从敷衍升级成恶劣了。

易淮顿了顿:“你是不是又生气了?”

祁航直重复了一遍他的用词:“又?”

易淮语文学得比祁航直差远了,挑字眼他可招架不住,他看祁航直不是想跟自己好好说的架势,索性把对方拉到了路边。

现在去宿舍区的路上人不多,晚上光线暗,风又大,把树影吹得摇摇晃晃,为他们提供了很周全的掩护。

易淮按着祁航直的小臂,稍微踮起了脚,祁航直到底怕他摔着,下意识地翻转手腕扶住了他。

而易淮趁祁航直低头的瞬间,往他的嘴唇上印了一下。

“这是做什么?”祁航直看着他,眼神晦暗不明。

易淮一脸严肃道:“哄你。”

“这么哄不行。”祁航直说话的时候,脸色终于和缓了一些。

“那得怎么……”易淮还没说完,就被祁航直攥住了手腕。

他跌跌撞撞地被祁航直拽着走,对方走得很快,两个人用平常三分之二的时间就到了宿舍。

祁航直摸出钥匙开了门,一点也不温柔地把易淮推了进去,随后用脚关了门,转身就把易淮压在了上面。

易淮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呼吸就被祁航直给堵住了。

祁航直凶悍地吮吸着他,一只手紧紧地掐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抬着他的下巴强迫他迎合自己。

易淮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在祁航直的舌尖扫过他的唇缝时,他才惊醒一般别开脸,用没来得及放下的围巾隔在自己和祁航直中间,想把对方推开。

“怎么?”祁航直嗓音沙哑地问。

易淮用鼻子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气息不稳道:“你这时候想起来主动跟我说话了?”

“不说也可以,”祁航直的声音很低沉,“刚才是怕你受不了。”

易淮下一秒就懂祁航直为什么说怕他受不了,因为对方的嘴唇重新覆了下来,扳着他下巴的手也收得更紧,是从未有过的粗暴与蛮横。

听着易淮的喘息,祁航直问:“这样你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