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褚玉收手就要走,戚鸣野急忙挽留,“哎!逗你的,不为这个,真不为!我就是想跟你一块,那段讨你欢心的时光也是我最快乐的时刻,我……”
清脆的铃声打断对话,戚鸣野一手拽着褚玉一手掏出手机,语气不善命令道,“有话快说。”
“您好,戚先生,您对象在家中割脉被朋友送到我院,目前他的情绪很不稳定,一度拒绝治疗,建议您过来一趟安抚一下病人,配合医生进行后续工作。”
戚鸣野眸子紧盯着褚玉,他妈的他老婆好好在这,咒谁呢?
刚想让对面麻溜滚蛋,医护人员报出了尤诺的名字。
戚鸣野把褚玉拖到走廊里,褚玉挣扎要他放手,“你去找你对象,我去干什么,怎么,难道还要我现场给你们送上真挚的祝福?”
“你和我一起去,当着他的面,我把事情说清楚。”
褚玉一根根掰开抓着自己手腕的手指,话里带着释然,“你觉得那些事对我来说还重要吗?”
戚鸣野最终是一个人走的,在医院再次打电话告知尤诺准备跳墙寻死之后。
出去时撞上来找他的戚琳琳,看她哥急冲冲出去,眼皮一跳不自觉就跟上去了。
到了医院戚琳琳庆幸自己跟过来了,尤诺被一群医生护士摁在床上,一看到戚鸣野出现疯了一样扑过来搂住他哥的腿,手上包扎的绷带渗了血,这场戏演的下足了功夫。
“戚鸣野你终于肯来见我了!他们想要逼死我,你帮帮我好吗?”
他和着泪絮絮叨叨说出自己的遭遇,这傻叉替他哥做什么项目贷款担保,赔了,他哥跑路,借的钱路子不正经,现在人就逼着他还钱,利滚利早就超出本金许多倍,卖了他也还不上。
所以他才急着找戚鸣野,甚至去向褚玉低头,依旧无果才弄了自杀这一出,为的就是逼戚鸣野现身。
隔壁病床的家属买了一袋橙子,叠在果盘里,旁边还摆着把水果刀,戚鸣野推开尤诺走了过去,拿起刀子抛到病床上,抬了抬下巴示意尤诺握着。
接着指了指自己的腹部,语气冷然,“你替我挡了一刀,既然我还了那么多年你还觉得不够,那今天我就以血还血,跟你彻底结清,你往同样的位置给我一刀,我保证之后我是死是活都不会有人找你麻烦,就这样吧,我累了,今天以后你放过我。”
尤诺吓得不敢看刀子一眼,歇斯底里重新搂住戚鸣野大腿,“我这么喜欢你,怎么可能做出伤害你的事,我真的是没办法了才求你的,就这一次,最后一次了!”
戚琳琳也吓得不轻,忙拖着他哥往后,远离尤诺那个疯子,并且警告道,“死小三你敢!你敢跟我哥动手我找人轮你一百八十回!”
尤诺真不敢,他就是想要钱,只有戚鸣野能帮他,他脑子进水才会跟戚鸣野起冲突。
可惜这次戚鸣野是真不管他了,他只能哭,反复念叨着最后一次了,这辈子最后一次求他。
直到他说出这句话,戚鸣野才愿意帮他解决眼下的困境,“记住你说的话,这辈子,最后一次。”
虽然不大清楚事情前因,但后果戚琳琳听明白了。姓尤这小贱人同意了,同意这是最后一次缠着他哥,以后都会消失得远远的。
戚琳琳心里简直爽的要蹦起来,追着戚鸣野脚步离开病房还不忘马上给褚玉报告好消息。
听到她是给褚玉打电话,戚鸣野不急着走了,往等候区一坐,长腿霸道伸直,为了掩饰不知名的紧张还往嘴里塞了根烟。
褚玉听完后……会不会原谅他一点?
戚琳琳叽叽喳喳快速把事情说完一遍,然后才慢慢挑重点细述,“哥!戚鸣野真的改好了,他不在乎那个小三的!他就是笨,明明喜欢你还要搞事情,你要不要再给他个机会啊?”
褚玉靠在墙边,静默了许久才说话,“琳琳,以后他的事不用告诉我。”
医院的走廊太静了,静到戚鸣野不需留意就能听清他的话,嘴里的烟头被嚼烂碾碎,尼古丁的苦味在口腔蔓延开来。
他忽然合掌搓了把脸,是了,从前褚玉想的就是别人,现在想的又是另一个别人,明明心里从始至终没有一点他的位置,却选择跟他结了个婚,多可笑。
这样的人,有什么好意难平的呢。
可偏偏又拿他没办法,苦也只能自己受着。
酒醒了,头脑也就冷静了,再一味强求只会更招人烦吧。
戚鸣野用一天时间处理了尤诺的巨额债务,之后才发现棘手的问题所在,怪不得他愿意承诺用这件事作为结清。
他给自己签了份终身合同,换言之也就是卖身契。
找不到戚鸣野的日子,债主上门步步紧逼,这没脑子的东西转头又跳一个坑,从另一家公司借款还这边,把自己卖了,却连利息都没凑出来。
戚鸣野看着助理发来的文件,后面那家公司的负责人一栏赫然是顾延。
对方似乎料到他会插手,所以光明正大把名字亮出来,为的就是让自己找上门,这盘棋踏进去就输了半局。
一得知顾延落地戚鸣野就约了时间,顾延干脆的答应了见面的要求,语气温和的仿佛两人还是心无城府的少年时,仍是勾肩搭背的手足发小。
戚鸣野往玻璃杯里倒酒,顺着吧台滑到顾延面前,说了句无关紧要的开场白,“来了。”
顾延比他更心平气和,轻嗯了声随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赞了句酒不错。
戚鸣野拇指蹭了蹭眉,其实双方心里都清楚,有褚玉在,他们不可能再维持和平共处的友好表象,与其互相折磨对方眼睛,叙些不知所云的旧,不如速战速决直入主题。
“开个条件,我想从你那要个人。”
顾延明知故问,“你说的是尤诺?”
戚鸣野拧眉点头,要是为了褚玉,让他向顾延低头就算了,为尤诺,怎么想心底都不舒服。
顾延抚了抚杯口,话音很轻,“他不行,至少活着的不行。”
【作话】
想了想,顾延有点像昙花,别人怎么看他无所谓,他只盛放给那个人看
后面会有点……
总之做好心理准备,当然还是有狗血调调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