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枕交席合

“不来就回你家去,别来占我的床。”

“今日这般主动邀欢,谣叔莫不是念我了吧?”

关谣半眯着眼,“你年纪轻轻的,做些什么不好,没事就窝在我的竹舍里有意思吗。”

“谣叔若是愿意只与我相扶,不再去莺莺燕燕,谣叔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一切都听谣叔的。”赵临江指腹擦过对方的眼角。

关谣闭上眼睛,沉气道:“情意不投尚且不论相扶一生。”

“还没到七老八十的,我有的是时间治你。”

赵临江用力扯开对方的上衫,手掌盖上对方的两地褐红,吻如骤雨一般落在对方身上。

“要是我能活到七老八十再说吧。”关谣浑身酥软,声音软绵绵的说。

“怎么不能。”赵临江把对方的两臂环住自己的脖子,“有我在,保你长命百岁。”

两人的鼻尖抵在一起,热流汇然交息,关谣一睁开眼,两人的唇片如吸附一般立马紧贴到一起。

几件素衣零散的丢在凉榻下,万般墨丝缠连在席上。

凉榻是竹筏所制,榻上之人动静闹大一点就会吱呀作响。

“西楼,西楼……”赵临江放大了心里的情感莽撞着。

关谣的头半悬在榻沿,好似对方再*力些,关谣的人都要被推下榻去。

吱呀作响的榻筏声和关谣隐忍的哼唧声环绕了赵临江耳边半个晚上。

两年半载前,关谣带了个仙姿绰岸的武将回寨。

那时寨人虽然颇有震撼,但也没有太多异常,只是认为这是常理的事,甚至很多人认为那是关谣认定了一生的人。

届时关谣已经身中奇毒两年多了,赵临江照常一样拿着药箱去竹舍给关谣疗治。

然后就撞见了关谣和那武将在竹舍的书岸上苟合一幕。

关谣临危不乱的拿起手边的衣物给武将遮住**,情绪丝毫不乱的对赵临江说:“你先回去,晚些我再去寻你。”

赵临江又气又恼的走了,直到天黑了,关谣才来找他,赵临江报复似的并没有见他。

后来听说那武将被关谣送下山去了,赵临江才主动上竹舍去找他。

关谣一副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模样,如常一样解衣准备给对方理疗。

“这点的是何香?”关谣嗅到榻边香炉里飘来的阵阵香气。

赵临江拿着银针,谨慎小心的点着穴位,“一点缓神用的。”

“那也好。”关谣闭眼打坐着,放松了全身的肌肉。

半个时辰后,关谣迷糊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赵临江的下巴,然后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对方大腿上睡着了。

赵临江低头看对方,笑了笑,手心贴上对方的脸颊。

关谣有些搞不清状况,想要从对方身上起来却感觉浑身无力,张开嘴要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赵临江把对方的头从自己大腿拿下去,随即自己立马覆压上对方。

关谣眼睛直瞪,心里虽有惶恐,但丝毫没有表露出来。

显然对方这模样让赵临江很受挫。

关谣试图把对方推开,却像拳头打在棉花上一样,毫无作用。

赵临江终于开口,第一句话却是:“谣叔,与我相侣吧。”

关谣听到这话后,表情才有了明显的变化,随即换之以一种看玩笑的表情。

“如何?”赵临江两手扣着对方的手腕。

关谣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谣叔是看不上临江吗?”赵临江用嘴唇点了点对方的脸颊。

在此之前,关谣虽然偶尔会隐隐约约觉得赵临江有什么秘密,但从来没有过多留意。

如今对方忽然对自己大动手脚,关谣立马就明白,甚至一点想追问对方的意思都没有。

赵临江有点懊恼自己给对方吃了黄连嘴,想听对方的回应都听不到。

“谣叔真是丝毫不为所动吗?或者是,相缠过的男子太多了,习以为常了?”

关谣小幅度的点了点头,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那劳烦谣叔以后,多多担待我了。”

赵临江似乎在等待这一刻很久了,在关谣的无力还击中,他如饥似渴的咬吻着关谣的寸寸肌肤,钳着对方的下巴强-/迫对方和自己亲吻。

关谣眼里晦暗,没有什么很想抵抗的想法,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好像只是和吃饭睡觉一样普通,只不过对象不固定罢了。

赵临江有点失落于对方的毫无异样,又享受于尝到了自己贪妄已久的人。

真正让关谣有抵触情绪的是,赵临江把他的两条长***开,大荤鲜尝的侵去自己的内渠时,关谣竟只能痛苦的闭上眼。

“是这样的吧?”赵临江摸索着,“请谣叔谅解,临江是头一回。”

两人的首战并不怎么美好,关谣心里很是压抑,但还是装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又激得赵临江愤火不平,怒冲直撞。

待到两回结束,关谣体内的药劲也过了,他推了身边的人一把,哑声道:“你可以回去了。”

“谣叔往常都是这么打发人的?”赵临江知道药效到了,立马把对方搂紧。

关谣冷哼一笑,“别人,我可能会留他一夜,你,就算了吧。”

“哦?我怎么就算了?”赵临江不快。

关谣清了清嗓子,“你想我与你为侣?”

“没错。”赵临江双眼坚定。

“为了什么?”关谣问。

赵临江没有犹豫就说:“心悦你,倾慕你。”

“哦?我还以为,是为了戏弄我呢。”关谣冷脸回他。

赵临江明白对方的意思,毕竟自己做的不对,“不得而为之,请谣叔宽谅。”

“不得我者众多,并非仅你一个,若是人人都这么做,我还有命去宽谅吗?”关谣脸色极其生冷,与平日所见判若两人。

赵临江心中的惭愧放大,“那谣叔不如往后只同我交好,我定当担责。”

“赵临江,你我不过同寨中人,情谊尚浅……”

“看浅的是谣叔自己,临江不是。”

这一件事,来的突然,也来得长久,关谣向来宽宏大量,从不计较什么小恩小怨。

他对赵临江虽心中有怨气,但只觉得是对方的一时兴起,并不打算追究什么,更何况真要追究什么,也不知道能怎么追究,同寨的表面情分总不能捅破。

然而关谣的不究不问,只是纵宽了赵临江的作为,不知不觉间他默认了赵临江的所作所为。

但也仅限于很多时候没有余力去反抗对方,至少他向来都是宽慰自己,他不过是给对方一点形色之娱的机会。

赵临江管不了关谣,也拿不住关谣,关谣下了山怎么四处迷欢,赵临江都是知道的,甚至对方偶尔带个人回山,赵临江一样无可奈何,毕竟他没有办法当面拆台。

赵临江左右不了对方的玩乐之性,也得不到对方感情的回应,但依旧不为所搓的用自己的手段禁锢着对方,贪慕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