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8章

3124_乐意

小随忍无可忍扑向毛球。毛球本想躲开,但在小随空间里要做出违背小随意愿的活动实在是项艰难操作,毛球失败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小随扑到它背上,还压迫它展开翅膀,最后把它的翅膀当接眼泪的盘子。

毛球:“……这么一番扑腾还能继续哭,眼泪是假的吧?”

小随:“我就哭!我乐意!”

毛球:“就知道撒娇。”

小随:“我!乐!意!”

毛球调整翅膀的角度,让眼泪下滑到裴冰准备好的盒子里。小随把眼睛当水龙头用了……哭了一会儿,哭到打嗝,哭得特别卖力、情真意切。

这段影像要是发给大师兄,不知道我能换到什么。

小随:“他必须把他的私库全部给你你才准换!”

不是我吹,排除机密资料和涉及本宗重要权限的物品后,大师兄的私库总价值肯定低于我的库存。

小随:“既然他这么穷,也只能便宜卖给他了。作为大师兄,总不好让他欠债,影响云霞宗的形象。”

裴冰:“其实,如果认真向大师兄收肖像费,大师兄早就该欠主人债了吧?”

我的肖像费收取主要有两块:一是用我的脸牟利,二是影像保留费。大师兄当然不涉及……可能不涉及前者,但他肯定是后者的重灾区。尤其是我的黑历史影像,大师兄一个人的持有量能睥睨除开云霞宗之外的全世界。这事上能够碾压他的只有本宗长老们、云霞女士和本宗大阵。

本宗弟子们付我肖像费的很多,大师兄也是其中之一。他的付费金额非常高,高到让我不得不对其他弟子解释:“大师兄是保留我影像太多,所以才需要付这么庞大的数字,我本来根本没打算向本宗弟子付费。”

众人表示:

“要付。我想要回礼。”

“我要不要回礼无所谓,我是单纯想送二公子东西。”

“对,每次看二公子看得开心了我都想送东西,能开通长期渠道真是太好了。”

“随便你们送不送,反正我不用送,我不是裴师弟的粉。”

“扎飞镖也算。”

“我没扎!”

“你被甩的时候明明说了要扎。”

“我就说说而已,没实际行动!”

……

3125_小心眼与厚脸皮

还有人虽然语意是随大流的主动付费,但因为身份特殊而显得画风奇异:“一定要付。心中满溢的激荡需要交付现实呀。”

这是梅栓漓师兄。

特殊身份:黄文大手。

众人:“就你最该付!”

梅栓漓:“别呀。文虽然是我写或者参与写的,但我能写得这么高兴,有一部分是因为得到了你们很多人的捧场,被大量人肯定更促使了我的灵感勃发。所以,虽然我是主谋,但你们也是从犯呀。”

我收缴了梅栓漓的小黄文收入,但他不在乎这个,他传播黄文完全是因为爱,而不是利,特别纯粹、坚定、让人默然——黄文只卖不送,还定价颇高、从不打折,是为了不让他的文给人留下廉价的印象,要使买家珍惜。梅栓漓是精品大手。

后来变成了购买梅栓漓黄文的人,一边付梅栓漓一份买文钱,一边付我一份等量的赔偿金,梅栓漓也将他收到的卖文钱全转给我,同样付我等量的赔偿金。

梅栓漓怎么这么富?

“因为他不是拿你一个人写文,其他人不找他要他就不付赔偿金;而且作为此道大手,梅栓漓的对外指导费很高。”

“合欢宗式的人才,富裕度也是合欢宗式的。”

我收下梅栓漓及其追文者们的利益所得和赔偿金有一个副作用:他们从地下作坊变为过了我这个当事人的明路了。好像成了我默认他们的黄文交易。

连戒律处都问我:“你真不追究梅栓漓写你的事了?你知道的,这类事情肯定是不告不理。只要你同意了,那其他人看不下去帮你告,我们不会受理的。”

我:“同不同意梅师兄都写、他的读者数量都只增不减。再说其他人为什么要‘帮我告’?他们用他们自己的理由告不行吗?比如‘周围人沉迷色情读物影响了工作效率、耽误了事’这类罪状,附上工作效率下降数据和耽误的具体事件,只要数据高、事件不很小,一告一个准嘛。”

之后我公开了一份这类告状的模板,使用者填几个空再附上与所填字词相对应的证据就可以提交戒律处,只要证据真实无误,便都能告成功。接着不少人试验了,然后戒律处便一份告状、一份告状地累加处罚量,罚了梅栓漓及其铁杆读者们一个痛快

有些人试验得太高兴把自己都告了;相互告、告出几条环形链的——比如甲告乙、乙告丙、丙告丁、丁告甲——更是不计其数。

梅栓漓一边受罚一边表示:“二公子有时候小心眼得特别可爱。我的灵感真是源源不断。”

其铁杆读者们一边一起受罚一边力挺主谋:“期待老梅你的新作。”

梅栓漓:“放心,很快的。下笔如喷泉。”

这么一群厚脸皮,既然不能打死他们,那还能拿他们怎么办呢?

戒律处:“静候机会,废物利用。”

3126_腻了

大师兄付我肖像费的金额比梅栓漓还高,让人质疑他到底收藏了些什么。他主动要展示给我看,我坚定拒绝:不想回顾黑历史。

大师兄:“你不检查的话,怎么知道我付的费够不够呢?”

我:“我相信你不会欠我钱。另外,我准许你用资料抵债。”但直至现在大师兄也没哪份资料是以还债的名义给我的。大师兄付我的费虽多,但以他那比梅栓漓更没上限的富裕度,付了那么些好像也不见他心疼。

裴冰:“还是该看看大师兄的藏品,看了之后你羞愤之下肯定要提高对大师兄的收费标准,直到把他收破产。”

然后我在羞耻心的折磨中闭门思过很多很多天?放过彼此吧,适当的糊涂也是一种美德。

*

闹得差不多了,心情也轻松下来,我们四个围着我的信息模拟存储匣坐了一圈,我将小剑放腿上,托起匣子,打开。

瞬间,信息弹射而出,形成大片弹幕——我给自己制造的效果真是壮观。

有人说我想换职业;有人说我到处考察门派,不是我想叛云霞宗,就是我想拐人背叛其门派;有人说从通明果开始云霞宗就在下一盘很大的棋,我只不过是棋盘上用来吸引眼球的烟雾弹;有人说裴家双胞胎的徒弟比起他们的师父来更热衷于讨好我……

我关上盒子,将我的相关信息稳稳锁回去,连看过的那些也从表层记忆中摘下,锁到记忆库深处:我不会真正忘记,但我可以故意忘记,控制自己不去想、不去思考、不深入探究,就当它们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