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季温风一脸屈辱地被家人从幼儿基础班里接了出来。
身后的带班老师还冲他们摆手:“季同学,明天开始就不用来了,您的御爹已经替您打过招呼了。”
季温风:“……”
何锦绣心疼地把儿子拉到自己面前:“那家人没对你做什么吧?”
如果不是她当机立断把季烟柔的东西交出去,她的宝贝儿子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吃多少苦。
而季唐山那老东西居然还敢责怪她,一个破烂玩意儿,能和她儿子比吗?
季温风咬牙道:“没。”
两天前他的家门口突然出现了几个黑衣保镖,据说是因为御寒嫌弃他唱歌难听,派人强硬地把他带到了这家培训班,美其名曰要救救他五音不全的嗓音。
“五音不全的不是我!”季温风当时激烈地为自己辩解:“是御寒,是御寒!”
当先的那个黑衣保镖一拳砸向了他身后的墙,留下碗大个坑。
季温风:“……是我。”
虽然表面承认了是他,当为了证明自己,他在幼儿歌唱基础班怒拿十几朵小红花,就是为了替自己正名。
五音不全的真的不是他!
何锦绣还在心疼儿子,季温风道:“妈,回家吧,今天不是家庭聚会吗?”
季温风心里念头很多,这些年季家逐渐没落,而他丢了公司,和谢司行又结下了梁子,所以他的日子其实很不好过。
这个家庭宴会明面上说的是一家人一起聚一聚,实际上是联合起来,一起重振季家往日的光辉。
季温风想获得一些资源复仇,就不能错过这个好机会。
他虽然被御寒折磨了身心,但心中的怨念依旧没有消散半分,反而愈演愈烈。
季温风心里正盘算着,就听到何锦绣小声道:“儿子,不然咱们今晚就住酒店吧?”
季温风皱眉:“有家回,为什么要住酒店?”
何锦绣:“咱俩被你爸扫地出门了。”
季温风:“……”
季唐山本想利用季烟柔的遗物从谢司行那里换取利益,却被何锦绣就这么送了出去,季老爷子当场雷霆震怒。
何锦绣装了半辈子柔弱,靠柔弱和听话成功上位,现在地位稳固也懒得装了,道:“等谢司行走了才敢发火,这算什么事啊……”
季唐山虽然老了,但耳朵还是能用的,本来只是说气话,听到何锦绣反驳的话后是真的急怒攻心,让何锦绣带着季温风滚的远远的。
听何锦绣解释完前因后果,季温风脸黑的跟炭似的。
“妈,你真把季烟柔的遗物还给他了?”
何锦绣:“那个破玩意儿值几个钱,怎么能和你比?”
季温风想想也是,但心中还是可惜。
谢司行会因为那件遗物久久不动季家,就足可以看出他对那件遗物的重视。
但现在他们的砝码没了,谢司行下一个目标会不会是他们,也未可知。
在谢司行动他们之前,季温风想,他一定得有所准备。
季温风脑子里还在酝酿着计策,迎面吹来一阵萧瑟的冷风,把他给吹醒了。
他这才意识到当务之急不是想着如何对付谢司行,而是应该找个落脚的地方。
季温风吸了吸鼻子,他身上的钱也不多,因为幼儿基础班的小朋友都在嘲笑他一大把年纪还和他们坐在一起学唱歌,为了免于嘲笑,他这两天给幼儿基础班的小朋友买糖把钱都花光了。
正当他思考自己该何去何从的时候,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挡在了他们面前。
季温风最近对穿黑衣服的人非常敏感,连忙退后了两步。
“请问你是叫季温风吗?”
见来人不是御寒派来的,季温风放松了一点警惕:“我是。”
那个黑衣人微微一笑:“我们少爷邀请你去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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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寒又回归了繁忙的工作。
巡视完酒庄,又将现有的问题一一解决了过后,剩下的工作就是选择一个合适的时机对外宣传,将他们的业务正式提上日程。
御寒近期都在忙这个,他已经物色好了广告公司,只差签订合同了。
不过这个签订合同的过程却出了点小差错。
这家广告公司在业界内还算出名,不过御寒选择这家公司的理由不是因为出名,而是因为对方承诺一定能够达到御寒的要求。
御寒的要求很高,因此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合作对象。
这家广告公司敢夸下海口,还表达了强烈的合作意愿,并且派出了他们公司的张副总作为合作的负责人。
虽然御寒心中仍旧存疑,但还是决定试试看,如果不行就再换,反正他是甲方。
既然双方都有合作意向,于是这位张副总为了和御寒商讨合作的具体细节,来了盛景好几次,一来二去,他就看上了御寒身边身为助理的言楚。
言楚长相清纯,身娇体弱,水灵的眼睛看谁都带着欲语还休的灵动,很容易就能激起旁人内心的保护欲。
当初封景予就是被他的长相吸引,捧在掌心里都舍不得碰坏。
这位张副总也是如此,一看到言楚柔弱的身段在眼前晃,就把持不住地动心了。
这当然也是主角受独特的魅力之一,被他吸引的人越多,才越能彰显主角攻的眼光独到,以及在适当的时候让主角攻保护被狂蜂浪蝶骚扰的主角受,展现一把身为主角攻的男友力。
御寒并没有发现张副总对言楚的心思,他全身心投入在工作当中,更何况他大概也想不到竟然还有人敢觊觎自己身边的人。
他只是感觉这位张副总来盛景是不是太殷勤了一些,而且每次都穿的花里胡哨,除了在胸前的口袋里插花,还在身上喷香水。
喷香水也就算了,还特别难闻。
御寒心里这么想着,然后就不受控制地想起了谢司行。
虽然都是喷香水,但和谢司行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谢司行身上成熟稳重的男人气息与香水的味道结合不仅毫无违和感,反而还挺好闻的。
不过御寒也就见谢司行用过一次,在那之后谢司行就再也没用过了。
为此谢司行“顺道”来接御寒下班的时候,御寒就在车上随意地提了一句。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谢司行从财报中抬起头。
御寒:“没,就随便问问。”
谢司行定定地看了他两秒,然后解释道:“因为那次你喝醉吐了我一身。”
御寒:“?”
谢司行:“我觉得有怪味,就喷了点。”
御寒:“……”
御寒微笑道:“哦,停车。”
前面的司机为难地看了眼谢司行。
接收到司机求救的眼神,谢司行笑了一下:“生气了?”
御寒:“哈哈,怎么可能。”
“那你拳头可以别握的这么紧。”谢司行吐出几个字:“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