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掉马(二)

凡渡有点不知所措,“可能有点问题……”

谢故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问问他。”

U235:“你人呢!!!”

U238:“你才是!!!人呢!!!”

U235:“你是不是想要吵架?”

U238:“你以为老子就这么好欺负?”

U235:“我告诉你,再一再而不再三!就没有人能在老子这里再三过!”

U238:“这句话还给你!!!”

U235:“不守信用!”

U238:“你他妈蚂蚁花呗信用度为零吧!!!”

U235:“老子他娘的要跟你绝交!”

U238:“绝交就绝交!!!”

U235:“再见!!!”

U238:“拜拜了您!!!”

谢故和凡渡几乎是泄愤一样将自己的手机摔在了桌子上,几乎是异口同声,“操他娘的!”

但是紧接着他们又温柔小声起来,“那个……不是对你……”

凡渡看向了谢故,尽量放缓了自己的声线,“想要喝奶茶么?”

谢故看一眼桌子上的菜单,“给我来个芋泥波波奶茶吧。”

他一说芋泥啵啵,凡渡就想到了网络上的梗,不要芋泥,不要奶茶,要啵啵。

这种事情不能想,一想就有点野火燎原的趋势,你就会像福尔摩斯一样,拿着显微镜去找对方喜欢你的蛛丝马迹。

凡渡拼命让自己淡定下来,不行,要稳重,不能吓跑了谢故。

他端着两杯奶茶回来了,特别告诉谢故,“你这杯是双倍啵啵。”

谢故这脑子根本就听不懂内涵丰富的暗喻,拿起来就喝,砸吧砸吧嘴,“有点没味啊。”

凡渡就看着自己的满腔心意被谢故吹瓶一样干掉了,被丘比特射中的心脏,一下子石化裂开了,“操。”

谢故看向他,“哎,对了,你生日什么时候?”

“不知道。”凡渡真不知道,“身份证上的都是胡诌的,我爸没告诉我什么时候出生的。”

谢故抱住他的肩膀晃了晃,不想让氛围那么伤感,“那老子宣布,今天就是你生日了。”

凡渡被他逗笑了,“操/你大爷,看看今天什么日子。”

谢故掏出手机看一眼,也傻了,“操,重阳节啊。”

凡渡指着他,“这要是换一个人,这时候早被我扔出十米外了。”

“我不管!”谢故撒泼耍赖,“今天就是你生日了!老子就要在今天送你生日礼物!!!”

“行行行。”凡渡纵容着他,“以后重阳节,老子就找你过生日。”

谢故牵着他的手,“走,跟我回家。”

两个大男孩走在街上手牵手,有点不太好意思,但是谢故就是要牵,还大摇大摆地走在了凡渡前面。

没走上两步,凡渡就笑了,“操……”

他指了指谢故牵着自己的手,“像遛狗。”

谢故笑起来,得意洋洋的,“来叫两声。”

凡渡特别配合,“汪汪汪!”

谢故带着他一路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地板上散落着他出门前丢的到处都是的衣服,他也不管,踩着衣服就走进去,来到客厅,从天花板上拉下来一个梯子,“走,上来。”

上去之后,是一个不大的阁楼,非常低矮,凡渡看了看周围,全部都是画框,谢故将这里布置成了一个小画室。

谢故坐在了画板后,指了指天窗下面的一个皮质沙发,“坐上去,给你画画。”

凡渡笑了,“这就是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对啊。”谢故嗯了一声,“怎么样是不是特别感动,谢老板独家私人定制,全球独一无二,别的小朋友都没有哦。”

凡渡双手抄兜看着他,“那我能提要求么?”

谢故点点头,“可以啊。”

凡渡低笑了一声,下一秒钟,他解开了自己领口的扣子。

扣子一颗颗扭开,露出线条流畅的腹肌,衬衫落地的时候发出了轻响声,皮带落地的声音则是沉重的,到最后,凡渡彻彻底底一丝不挂地站在谢故面前。

“这样的要求……”凡渡眼底带着调戏的笑意,声音低沉震耳,“可以么?”

谢故这双眼睛已经完全不知道该看向哪里了,喉咙一瞬间焦渴无比,都发不出声音,“我……”

凡渡在皮质沙发上坐下来,肌肉饱满,极具雕塑感,搭配上皮革这么富有侵略性的材质,这一瞬间,他身上的王者之气,无所掩藏,简直是A爆了。

谢故感觉自己的眼球就仿佛是被强/奸了一样。

“画。”凡渡提醒他,“观察地仔细点。”

谢故完全傻掉了,天窗上漏下了一束光芒正好照在了凡渡的躯体上,就仿佛是圣光一样,凡渡微微上扬的下巴牵扯出及其优美且具有力量的颈部线条,全身上下,哪怕脚趾都在发光。

他愣愣地在画纸上留下一笔色彩。

画室里安静到可怕,凡渡也不出声催促,全程保持着一个姿势,静静地看着绘画创作的谢故。

谢故也全情投入到了绘画当中,他想要把凡渡身上的美,那种独一无二的气质,留在画纸上。

就听到两声交错的呼吸,渐渐调整了频率,到最后一起共鸣,融汇成一道呼吸。

一直到深夜里,天窗里露出繁星,谢故才终于放下了手里的画笔,“操……”

凡渡也不穿衣服,就这么走过来站在他背后,“我看看……”

他的身体紧挨着谢故,谢故都能感觉到皮肉上的温度,就仿佛是暖炉一样,带着一股好闻的男子馨香,淡淡的烟草味突破了护颈的舒服泄露出来,挑逗着人控制欲望的神经。

这个时候凡渡忽然说,“错了。”

谢故思绪正沉浸在气味里,愣了一下,“啊?”

凡渡指着画纸上,不可描述的一处,“这里错了,你观察地不够仔细。”

谢故看着他手指的地方,脸渐渐涨红了,就仿佛是被登徒子调戏了的黄花大闺女,“……”

凡渡指着他自己的下/体。

下一秒钟,凡渡靠近了他的耳朵,轻轻朝耳廓呵出了一口酥热的气,“我明明……对着你硬了……”

谢故整个身体都酥麻了,一下子就从画椅上摔下去,耳膜嗡嗡震响着,“……”

凡渡就仿佛是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将画板上的画纸卷起来收走了, 而后一件一件捡起地板上的衣服穿好。

“我走了。”凡渡穿好衣服后,看向了谢故,“礼物我很喜欢。”

谢故还没有回过神来,愣愣地看着他,“啊……”

凡渡笑了笑,从阁楼下去了。

谢故几乎是手忙脚乱的爬到楼梯口,看着凡渡消失的背影,鼻尖拼命捕捉着空气中残存的烟草气息,甚至于当真从烟草的辛辣中嗅到了红酒的芬芳。

他简直对这股味道上瘾了。

“操……”谢故将自己蜷缩在阁楼角落里,还平复不掉体内翻滚的欲望,“老子怎么那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