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太宰治的人果然还是很给力的, 叶怀瑾离开的时候并没有看见所谓的玩家类的存在。
而系统从最开始被他捂住嘴的时候就奄奄一息,一副随时都可以离开这个世界的样子,叶怀瑾看在眼里, 目不斜视,并不因为这个而对系统心怀怜悯。
只不过是被他关了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 他跟费奥多尔可是在那里面一个人呆了很久很久。
去花魁房的时候, 叶怀瑾特意的记了一下路,所以没有花费很大的力气就找到了早餐店。
早餐店的老板是一个老伯, 他看见叶怀瑾又来了, 笑呵呵的说:“这位先生, 又来买早饭啊?“
叶怀瑾有点惊奇:“你记得我?“
老伯大笑了下:“虽然老家伙我已经头昏眼花年纪大了,但是像您这样容貌出众的客人,还是很难忘记的, 毕竟谁没有爱美之心呢?“
叶怀瑾很难不认同这个老伯的言论,他挑了下唇,内心很愉悦。
从他认识陀开始就一直都觉得, 费奥多尔长得很好看很好看,是那种漂亮的几乎让人过目不忘的那种, 不过比起费奥多尔出色的五官, 让他更简直不忘的是费奥多尔的双眼。
那是一双再漂亮不过,宛如月色一样的眼眸。
还好他溜的够快, 现在天色还没亮起来,只要趁着天色亮起来的时候赶回去,叶怀瑾握爪想道,他一定可以赶在费奥多尔睡醒之前赶回去的!
被困在叶怀瑾的精神世界, 不能跟叶怀瑾沟通,但是能清楚的听见叶怀瑾的心音的系统:……
它真的很茫然, 明明叶怀瑾在离开费奥多尔以后,无论是跟江户川乱步还是跟中原中也还是跟太宰治碰面,都表现的很聪明的样子,但是在费奥多尔的面前,却好像是一个笨蛋一样。
都这样了,还一厢情愿的相信费奥多尔还在睡觉!
你丫的再不回去费奥多尔都快要把这件事情解决掉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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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的触感很柔软,就好像是一团棉花一样。
不过比被子更柔软温暖的是叶怀瑾的手指,哪怕已经对费奥多尔倾诉了爱意,但是他在给费奥多尔盖被子的时候,仍然很绅士的没有碰到费奥多尔一分一毫。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触感。
等叶怀瑾离开了以后,费奥多尔撑着床坐起来,视线远远的落在叶怀瑾离去的背影上。
刚刚处理了那些事情却是让他也感到了一丝的疲惫,不过那些疲惫是抽丝剥茧的些微,是可以抑制住的疲惫。
从前在谋划任务的走向的时候,费奥多尔时常在事情落幕单单只剩下一个人的时候,感受到这样的疲惫。
但是从前的费奥多尔从来都不会这样轻易的对一个人说出我有点累这种话,毕竟一般来说,并不会有人走到他的身边,也并不会有人有机会听到他说出这句话。
叶怀瑾是一个,费奥多尔思考了一下,给出了一个评价。
就好像是从异世界来的陨石,没有任何预兆,没有任何商量的掉落在了费奥多尔的世界,深深的砸出了一个大坑以后,就开始扎根发芽,快速的抽枝生叶,霸道的霸占了费奥多尔的全世界。
在每一个方方面面都留下了属于叶怀瑾的叶子,快的令人发指,但是意外的,费奥多尔并不排斥。
哪怕听到叶怀瑾在他睡觉以后的告白,费奥多尔——
也并不排斥。
只是多多少少的会有点好奇,叶怀瑾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藏有这种不能言说的情感的呢?
他本来就是一个笨蛋,没有发现费奥多尔是在假睡然后仓促的告白这件事情,放在别人身上会让人觉得无厘头的事情,放在叶怀瑾的身上,费奥多尔竟然只觉得有那么点无奈。
这确确实实就是叶怀瑾会做出来的事情。
不过,所谓的爱吗?
费奥多尔的眼神飘忽了一下,难得的有点沉默。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内心的人,是以在失去叶怀瑾的那段时间的踌躇与困惑让他觉得不解,并且决定在最快的时候去找回叶怀瑾,让自己重新变得平静。
在找回叶怀瑾之后,费奥多尔也尽量的用尽了一切的办法去让他跟叶怀瑾之间的情感变得更加的稳固,就是因为他不想要再经历一次那样的感觉。
那样的感觉让他感觉自己好像身体里住着另外一个,叫嚣着的他完全不能理解的灵魂。
可是费奥多尔从前遇见过太多的人了,其中不乏有人对他一见钟情,用纯白的爱试图去打动他,可是最后的结局往往是扭曲而恶毒的。
甚至于,往往越是纯洁的灵魂发生了扭曲以后反而会是最偏执的人。
费奥多尔曾经有过一个任务,任务是扮演一个富家公子潜入舞会,窃取到一位伯爵手中的信息,而那个舞会的切入点就是那个伯爵唯一的女儿。
伯爵唯一的女儿天真浪漫,穿着一身如雪一样的长裙,被称为当地纯洁的好像是天使一样的女人。她在舞会上对费奥多尔一见钟情,开始了猛烈的追求,妄图用鲜花跟宝石打动费奥多尔,让费奥多尔侧目。
那个时候果戈里打趣费奥多尔果然长了一张吸引人的皮囊,无论是谁甚至都不需要了解费奥多尔的性格跟人,都可以直接的因为费奥多尔的脸而一见钟情。
费奥多尔不置可否,对她的行为并没有很在乎,毕竟这对他来讲只不过是一个任务罢了,等到窃取到了情报就是他销毁这个身份毫不留情的走人的时候。
但是费奥多尔没有想到的是那个任务进行了一个月,而等到一个月后他准备抽身走人的时候,在他居住的酒店房间里看见了那位所谓的纯洁无害的伯爵的女儿。
她手中拿着刀一刀一刀捅死了来为费奥多尔退房而收拾房间的仆人,仆人因为死不瞑目而致死也瞪大了双眼,身上流下来的血染红了伯爵女儿雪白的长裙,猩红的刺目。
果戈里在费奥多尔的身后轻快的吹了一个口哨:“哇哦,阿陀,这位小姐对你的爱简直热烈啊。”
在听到果戈里的话以后,伯爵女儿停下手,下意识的松开了手中的匕首。
哐当一声,是匕首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伯爵女儿把如同海草一样浓密漂亮的头发挽到耳后,手上沾染的猩红血渍蹭到了雪白的脸蛋上,她痴痴的笑着看着费奥多尔:“费奥多尔先生,今天我来找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告诉我,你已经准备要走了!我真的是太生气了,忍不住就惩罚了她一下,你说我做的对吗?”
费奥多尔冷漠的看着他,葡萄红色的眼眸映射出她癫狂的模样,半点都没有波澜。
倒是果戈里叹了一口气:“啊啦啊啦,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管你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阿陀都不会侧目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