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过渡一章

过渡章。

第二天一大早, 余遥被尿憋醒,艰难又痛苦地准备爬起来,刚一动就察觉到不对劲。

怀里似乎抱了个东西, 软中带硬,硬中带软,她捏了捏,听到头顶一声轻嘶,才意识到那是什么。

是艳艳。

她又又又又半夜闹艳艳了。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是太惦记他, 还是身体有自己的想法, 总是会跑去折腾他。

不是抱他就是压着他,今天一条腿翘在他身上, 胳膊紧紧搂着他,还捏了捏他的肚腹, 口水把他后背的睡衣都浸透了。

余遥:“……”

她眨了眨眼,本能想毁灭自己睡相不雅的罪证,离他远一点,又怕吵醒他, 这么僵持了一会儿,方堰先动了动, 貌似已经被她弄醒。

余遥赶紧趁着机会收了作孽的胳膊腿,给他擦一擦后背湿润的那块,心虚地退到床边。

一旁的方堰在调整姿势, 从背对着她, 到仰面朝天平躺下来, 盯着头顶的天花板看了片刻才扭过脑袋朝她瞧来。

这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明亮, 隐约的光从外面透进来。

余遥看的清楚, 方堰那双阗黑阗黑的眸里清澈透亮,像山间的湖,一望到底,没藏一丝一毫的指责和不满。

余遥更惭愧了,“我……”

没来得及狡辩,方堰已经伸出了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善解人意道:“是我想抱你,跟你没关系。”

余遥:呜呜呜,他好好啊。

每天闹他,居然也一点不生气,还给她找借口打掩护。

那个姿势傻子也知道是她强抱过去,强贴上去打扰他睡觉。

余遥感动的一塌糊涂。

方堰真是个小天使啊。

更爱他了。

她凑过去抱了抱方堰,从他那里得到能量后,吭哧吭哧去上厕所。

床里的深处,方堰侧目,望着她的背影嘴角悄无声息地勾了勾。

等她出来他也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后双双摊在床上。

早上六点出头,再加上月底了,余遥这两天不上班,要忙着收租,方堰是老板,想去就去,想居家办公就居家,随他便,所以跟着她一起休息。

俩人今天不用早起,可以在家赖床,如果是平时,余遥早就开心死了,快快乐乐一觉到中午,今天有点睡不着。

因为想起了刚刚那个手感。

方堰的肚腹平平,一点多余的起伏都没有,皮肤细腻光滑,软香温玉,表面覆了一层薄薄的肌肉,是锻炼过的痕迹。

别看他身体差,其实办公室后面的卧室里有跑步机,平均工作一小时就跑一段时间,生活规律,规划合理。

在家里也买了跑步机,经常会上去走走,他虚是虚在内在。

肠胃不好,整个内菌群差,又养尊处优久了,很少经历恶劣环境,比如他这身皮囊在太阳底下晒十分钟就能晒伤。

平时锻炼也是在空调房内,调着适合的温度,微微出汗就停下继续处理文件。

真真就是玻璃屋内养出的娇嫩花儿,经不起风吹雨打,仅限于身体,心理这方面余遥自认自己不如他。

是事实,他的灵魂、头脑、内在很强大。

余遥多往他身上看了几眼。

睡梦中骚扰的人,醒来只有尾巴上的那一点点记忆,除此之外什么感受都没有,她刚有些惋惜,就见那边的人将腰间挂着的胳膊拿开,高高悬起,腹间登时一空,就像知道她在想什么,邀请她一样。

余遥心中一喜,甭管是不是这个意思,连忙将手放过去,搂住他的腰。

睡前或者睡后抱着人,真的很治愈,像是抱着抱枕,其实比抱枕还舒服,因为清楚地知道,被抱的人是她喜欢的,惦记的。

每次一搂,鼻息下都是好闻的气息,能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感受到底下年轻地、鲜活的生命。

把他熬睡着了还能在揉他小肚子的时候,听他无意识地从嘴里溢出的低吟。

声音好听,没睡醒的时候带着丝丝缕缕的哑,更好听了。

当然在人家睡觉的时候打扰人家很不地道。

余遥自己非常讨厌有人吵她睡觉,那种暴躁心烦的感觉印象太深,所以她很少这么闹方堰。

每次临睡前都会离他远一点,知道自己睡相不好,怕吵着他。

然而意识和身体剥离,道理都懂,就是身体不受控制,每天晚上都会在她不清醒的情况下过去干扰人家。

难为方堰居然忍受得了,可能也习惯了,竟然真的能睡着。

余遥手伸进他睡衣内,顺着他线条优美的地方轻抚。

他俩现在这个关系,已经不需要再通知他,得到他许可,想了直接上手就好。

晚上不动他是想让他睡个好觉,他白天挺累的,脑力工作者,睡不好第二天看字是飘的,影响他判断。

他现在醒着没关系,平时她也会趁着他半梦半醒之间骚扰他,看他睡眼蒙胧,懒洋洋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偶尔手劲大了,或者不小心碰到他有伤的地方,能听到他压抑地闷哼。

清醒的时候很少,犯困了或者干脆没睡醒的时候一点都不吝啬,还会发自内心地笑。

是干净的,纯粹地,不含半点伪装的那种。

余遥很喜欢,因此没少闹他,今天也是,折腾到他失了劲力似的,一点脾气都没有的闭上眼沉沉睡去才收了手。

睡着的方堰像丢了灵魂的洋娃娃,没有醒着的时候有意思。

余遥自觉无趣,也跟着睡去。

大概这么过了三四个小时左右,十点多,照例是方堰先起床,赤足站在地毯上换衣服。

他动静很小,不过余遥还是被他吵醒了。

事实上是睡太久自然醒的。

如果是以前,她会避开不看方堰换衣服,现在就光明正大的趴在床边,瞅着他换。

几乎眼瞧着他往那具漂亮的身子上上枷锁似的,一件一件、从里到外裹上束缚,把好看的地方都藏起来。

方堰穿衣服好看,其实不穿更好看。

他换的不是外出的,是居家服。

他这个人吧,讲究到离谱,在床上的睡衣就只能在床上穿,下了床是居家服,出门又是另一套。

一天最少三身,几乎每天看他换衣服。

回家一次,起床一次,吃完饭上班前一次,平时如果余遥碗筷搁洗碗机里快,还能搬个椅子坐在门口看他赤着雪白的足,踩在床沿,只着一件单薄的衬衫,扣穿西装必备的衬衫夹。

一条黑色带有弹性的带子在他指尖灵活地环住白皙的大腿,扣上离开后被圈住的地方勒出一道微微地凹印来。

他腿型很好,笔直瘦长,该有肉的时候有肉,该细的时候细,从足背到脚踝,再到小腿,膝盖,大腿,整条线紧致又优美。

视觉上的强烈冲突和享受,让余遥每次看完都要摸一摸鼻子,怕流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