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第2/2页)
丹特陈就看着他第二次摔倒在自己面前。
“你这——”
在男人气势汹汹动手前,丹特陈还是有了动作,他绕过孩子,绷带松开后的手掌轻轻搭在了男人手臂。
“对不起,先生,”他小心翼翼地说,“但是我觉得您现在的暴躁不太对劲,可能需要去医院看看。”
白马探没能拉住他,眼睁睁看着男人从“暴躁”逐渐演变为“精神恍惚”,他骤然沉默了,并陷入了长时间的呆滞。
即使是这样丹特陈也没松开手,而是将男人挥起的手臂慢慢按了下去,接触间,肉眼不可见的迷离色彩充斥在他们四周,并迅速以男人四周向丹特陈涌来。
“您还真的出手了呀~奈亚还以为您想当个弱小无助又可怜的窝囊废呢!”黑猫在一旁眨眨眼,“要不要让一家三口都去精神病院合家欢呢,奈亚觉得现在的情况他们应该吵不起来啦!”
丹特陈没理疯狂拱火的黑猫。
“如果医院也没用的话,能让您安静的地方就只剩下坟墓了吧。”他以只有自己和男人能听到的嗓音轻轻说。
黑猫:“最多还有十秒,他就会被您直接吸干呢~”
“丹特陈——”白马探不赞同地叫他。
于是他松开了手,朝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众人微微鞠了一躬,然后小跑到白马探身边,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好险,我差点就挨揍了!”
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白马探:“……”
“怎么能当着孩子打人呢……这样挺不好的。”黑发巫师委屈极了,“而且就我这个身板,一拳下去,可能会哭得比这孩子还大声。”
知道他对事情的理解可能和普通人有些偏差,白马探轻轻叹了口气,“走吧,不是有要紧的事情吗?”
“哦对对对,我们还有事情来着……”走到门口,丹特陈又小声问,“那个……真的可以起诉吗?”
白马探:?
“就是……有一笔外快还挺好的,我能拿到多少赔偿啊?”
白马探:“……走了!你要先去哪里调查?”
丹特陈摸出手机,哒哒哒敲下几行字:“说起来还有些复杂,有个认识的人,他的兄弟好像知道一些情报,但是我联系不上他的兄弟,只能通过他来找找看。”
“听起来并不复杂?”
“重点在后面,因为一些意外,他不记得自己兄弟了,可能需要我们先帮他恢复记忆——诶,我是不是没来得及告诉你,”丹特陈按下发送键,腼腆说,“我现在已经从实习巫师变成正式巫师啦!”
……
米花町,公安的安全屋。
波本推开电力表的显示器,一个类似保险阀的拉杆出现在面前。拉下拉杆,弹出来一个九字键盘,他输入了一行数字进去,“咔哒”一声,旁边放着消防器械的木板弹开,一扇门凭空出现在木板后。
他推开门,这是一间看上去极其普通的工作室,明亮的室内,早已有人在这里等着。
见到波本身后的马丁尼,等在这里的人先是一愣:“马丁尼?”
金发青年从波本身后探出一个头,点了点,又摇了摇,一脸纠结地琢磨着自己现在的定位。
“这是可以信任的人吗?”他抬起头问波本。
波本向前走了两步:“比你值得信任。”
马丁尼:“……降谷零我劝你好好说话,小心我捆着你一起找琴酒同归于尽!”
听到他们的呛声,等在这里的诸伏景光也大概知道面前这位组织成员应该也暂且算作“自己人”的行列,他笑道:“之前你还找我问马丁尼的信息,没想到你们的关系现在已经这么好了。”
波本:“谁和这家伙关系好了!”
马丁尼:“我怎么可能和他关系好!”
诸伏景光微笑:“好好好。”
废话不多说,波本直截了当地表露了自己的来意:“马丁尼似乎是在你的事情后和琴酒闹崩的,我们想知道具体发生了些什么。”
诸伏景光迟疑地看向马丁尼:“可当事人不是就在这里吗?”
说着,他自己也意识到了什么,一愣,接着,露出了有些挣扎的神情:“所以……其实还是……他……”
“还没有下定论,景,所以我们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波本拍拍他的肩,“拜托你回忆一下吧。”
挣扎少顷,诸伏景光重新整理了思绪。他们随便拖来了三把椅子,坐下后才接着展开了对话。
“就是因为他,“马丁尼”才被琴酒追杀了这么多年吗?”马丁尼打量着青年,“原来这孩子喜欢温柔类型的……那当然会嫌弃琴酒了,谁会喜欢那种恐怖分子啊。”
而诸伏景光却摇了摇头。
“恰好相反。”他说,“马丁尼是先和琴酒闹得有些不愉快之后,才会临时和我搭档的……接着他就帮助我离开了组织。”
马丁尼和波本同时一顿,没料到他们的调查方向从因果开始就出现了矛盾。
仔细想想似乎是这么一个道理,一向和琴酒搭档的马丁尼为什么会突然有了帮助诸伏景光的时机。他们之前并不熟悉,总不可能突然抛下琴酒,特意跑去帮他逃跑吧。
听到了关键性的话语,马丁尼立刻对黑猫下达指令:“我要对诸伏景光使用“心理学”。”
“您不相信他吗?”黑猫有些不解,“您应该还算了解他的性格才对,这可是‘您’的学生哦。”
“我们如今的立场并不完全一致,他和波本联手把我当工具人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心理学”检定吧。”
“还真是个多疑的马丁尼呀,”按照惯例,小助手黑猫向他确认了一番,“您拥有90的“心理学”,确认使用吗?”
“确认。”
【“■■”】
不显示具体数值的暗骰结束后,黑猫开始阐述起技能使用后的结果:
“那么,您发现诸伏景光在意识到原先的马丁尼可能遭遇不测后就陷入了自责的状态,无论是从微表情,还是不经意间的叹息。
“您不清楚这么多年的卧底生涯是否将他锻炼成了随机应变的状态,但此刻,您找不出破绽,如果真的能欺瞒到这个份上,他的“伪装”已经快赶得上尤金了吧,您这样想道。”
看来是真的,马丁尼定了定心神,又听见波本问:“在你们搭档的时候,他有告诉你发生了什么吗?”
诸伏景光深吸了一口气。
“事情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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