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再闹×25
几人莫名其妙。
四周寂静, 姚芊芊下意识看向池岁,用眼神无声地询问:“?”
看样子,这两人像是起了冲突。
但也不应该啊。
池岁这两天都跟自己在一起,压根没跟顾羡礼碰过面, 总不可能是在手机上闹了不愉快吧。
看了眼对面关上的房门, 池岁也不太理解。
但池岁懒得管。
谁搭理那狗男人怎么回事,她现在又累又困, 只想睡觉, 他爱怎么就怎么。
过了几秒,陈昼宇回过神。
陈昼宇继续纠缠, 不达目的不罢休。
“岁岁。”
陈昼宇笑眯眯的,语气讨好:“岁岁,就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呗。”
被陈昼宇烦了一路,到门口又因为顾羡礼的缘故,池岁现在的心情差到了极致。
少女轻蹙着眉,把房门打开。
“没有联系方式。”她轻软的嗓音中, 带着点烦倦的意味。
陈昼宇笑容一滞:“……?”
临进门,大概是觉得威慑力还不够。
她又说:“用的座机。”
轻飘飘地丢下了四个字, 池岁头也没回一下,不去管陈昼宇什么反应,进去后就直接关上了房门。
拿了睡裙,池岁带着平板去了卫生间, 找了个剧打开, 放在一旁的小桌板上。
圆形浴缸中清水溢满,冒着氤氲雾气。
池岁丢了个玫瑰浴球进去。
水中淡粉色渐变气泡瞬间开始弥漫, 干花花瓣遇水散开, 一旁架子上摆放着的香薰烛火摇曳。
望着飘着玫瑰花瓣的浴缸, 池岁陷入了沉思。
短短几秒,她又想起了那个狗男人。
仔细回想一下,她这几天似乎都忙着跟姚芊芊出去购物,已经好久没找过顾羡礼了,也没见过面,几乎是忘了这个人。
顾羡礼该不会是因为这事儿,所以看到她才跟陌生人一样吧。
这狗男人事怎么那么多。
又难哄。
仙女真的好焦愁。
为了维持这段塑料关系,池岁澡也不泡了。
她在小桌板旁蹲下身,把平板上播放着的电视剧退出,打开微信,给顾羡礼发消息。
池岁:【羡礼哥哥。】
池岁:【明天有空吗!我们一起出去玩呀!!】
池岁没直接点明问他,而是选择性的转了个弯,话语委婉了点。
两三分钟后。
顾羡礼:【没空。】
池岁:“……”
哎。
真的是好无情的两个字。
说没空是假的,池岁估计他就是不想搭理自己,随口敷衍。
不去就不去,拉倒。
仙女还不乐意搭理他了呢。
谁还没个脾气。
泡完了澡,池岁的瞌睡少了一大半。
她身上穿着真丝睡裙,一边擦着向下滴水的发丝,一边走到大床边,拿过手机。
然后就又看到了跟顾羡礼的聊天记录。
白底聊天框中,“没空”这两个字,再度把她搞得不高兴了。
池岁真的好生气好生气。
单从这看,就像是她单方面往上倒贴一样。
吹干了头发,池岁在睡裙外披了件外衣,拿着手机去敲了对面的房门。
她心情不好。
所以要去给顾羡礼添堵。
敲了两下没人开,倒是手机上收到了消息。
顾羡礼:【?】
因为在门外站的太久,从走廊路过的酒店服务生,不经意间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着池岁。
仿佛她是一个企图靠着美貌,入室抢劫的非正常人。
池岁能有什么办法。
她只能催促顾羡礼开门:【快点给我开门。】
还是没反应。
很好,既然这样,那就别怪她开大了。
池岁:【我数到十,要是还不过来,我就坐在你门口哭。】
池岁:【一边哭一边说你欺骗我感情。】
池岁打字打的几乎要声泪俱下:【让大家来看看这个渣男,辜负了我的一片真心,对我残忍至极。】
发完,不等顾羡礼回复,池岁又想到了一个关键点。
她非常认真地打字发问。
池岁:【对了,这是国外。】
池岁:【我用中文哭,她们会不会听不懂?】
顾羡礼:“……”
服了。
池岁在心里默默地数着数。
她刻意数的很慢,终于,在反复数了几遍第九秒以后,门开了。
在门口的位置,男人长身而立,黑色睡衣勾出宽肩窄腰,领口的扣子被随意解开了一两颗,露出一片冷白的肤色,平直的锁骨。
在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眼中情绪不明。
禁欲而又矜贵。
顾羡礼神色淡淡,低眸瞥她一眼:“?”
池岁眨巴了两下眼睛,从一旁的缝隙钻进房间。
绕过进门时两人靠的很近,一瞬间,池岁闻到了他身上干净清冽的气息,让人上瘾。
但随着她的离开,转瞬即逝。
酒店的房间布局都一样,池岁看到了他桌上打开的电脑,以及那一沓文件。
桌面上还随意丢了几支笔。
看样子,这狗男人是真的没空,真的在忙。
而不是敷衍她。
顾羡礼身高腿长,已经在她之前回到了桌旁,继续工作。
池岁走近,坐在一旁。
反复刷了好几遍存在感后,见顾羡礼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
池岁叫了顾羡礼一声:“羡礼哥哥。”
“你在干什么呀,”她嗓音轻软,没话找话,“为什么过了那么久才给我开门。”
闻言,顾羡礼眼都未抬。
继续看着显示屏上的内容,屏幕光线折射在他金丝边镜片上。
他嗓音很淡,平静反问。
“自己不会看?”
池岁:“?”
什么叫,自、己、不、会、看。
她要是看了,并且不问了,那还能有什么理由去搭话呢。
活该这狗男人单身。
想起自己是来这找事情的,池岁顿了片刻,指尖弯曲,敲了两下桌面,“你凶什么凶。”
池岁的语气非常理直气壮。
“我就不看,你告诉我一下怎么了?”
顾羡礼略微抬了下眸,视线在池岁面上顿住,随后模样染着点懒散和漫不经心。
“不想告诉。”
“还有,”他沉吟片刻,反问,“凶你怎么了?”
池岁:“???”
狗男人这意思,不就是默认是在凶她了?
也不能说默认。
人家这分明就是直接说出来了。
池岁真的好生气哦。
她愈发觉得,顾羡礼今天对她跟以前不一样,今天的态度已经不是用差能形容的了。
是非常差,差到极致的差。
池岁不死心,继续拉扯,企图等顾羡礼服软,然后哄她。
池岁说的义正言辞,“那就绝交。”
顿了片刻。
顾羡礼神色未变,淡声吐出两个字:“可以。”
在圆顶白炽灯之下,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更显冷白,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