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纺织业(第2/3页)
江渚没有发现巫师白塔,但它也的确是一个古国,一个侍奉神的古国,因为在这些木质建筑中间,还竖立着很多石壁,上面用壁画记录着它们的历史,以及神才会用的那种看一眼就知道意思的文字。
倒塌的建筑有被搜索过的痕迹,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些倒塌的建筑一点都不凌乱,只不过是岁月太久,自行倒塌罢了,并没有经历战争或者毁灭性的天灾。
“也是自我抹除吗?”
江渚嘀咕了一句,他这么敢兴趣来这里,自然也是想要知道这么多古国为什么突然选择消亡的原因。
四周看了看,气氛还有点恐怖,或许这样的遗迹都有些恐怖吧,曾经的辉煌只剩下一地的残骸,多少都会让人有些压抑。
江渚走到竖立的石壁前,或许也只有这些石壁还算保存完整,石壁上的壁画记录着这个女子国的一些事情。
比如,她们以河水进行生育。
新闻上的那张图片应该就是在这里拍摄的。
又比如,她们擅织,这是这织布的壁画就有些诡异了,她们织的不是衣服之类,而是……人皮。
然后将人皮缝合起来,组成一个个中空的人偶。
只有皮,没有血肉的人偶。
“好诡异的技艺,她们做这些奇怪的人偶干什么。”江渚都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继续往里面走,石壁上都是记录她们生活的壁图。
江渚避开了那条能让人生育的河流,因为那把守的人太多了,他偷偷进来的,还是不要让上面知道的好。
远远地看了一眼,河流被人用古老的石头截流了,若不是地壳发生变化,将那古老的石头裂开,河水从中流出,恐怕这条河永远都不会现世。
应该是女子国的人自我毁灭的时候,截断了她们繁衍的根源,估计她们也没有想到,她们隐藏的东西在无数年后又出现了。
江渚大概到了遗迹中间的位置,壁图上开始出现她们祭祀神明的画面了。
石壁上有那种奇怪的文字,大概说的是她们祭祀的是生育之神。
然后江渚就愣住了,接下来的壁画全部用钝器抹除了。
以钝器留下的风化痕迹来看,毁图发生的时间点恐怕也十分久远。
江渚感觉到了其中的沉重,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一个古国已经是十分离奇的事情,现在又多一个,那么其他古国遗址,该不会也是这样的情况吧?
到底在隐藏什么?
江渚正在沉思,这时一阵慌乱的脚步传来。
一群人惊恐地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回头,他们的脸上身上有一些血痕。
江渚不由得问道:“发生了什么?”
没人理会他,只是无意识地在道:“有怪物,她们活过来了。”
“她们太可怕了。”
边喊边往外边冲,似乎受到了十分强烈的惊吓。
江渚皱着眉走了过去,什么活过来了?
那是一座古楼,十分的大,或许因为使用的木材庞大结实,虽然摇摇欲坠,但依旧保持着完整的结构。
门口,有凌乱的血迹和血手印,应该是什么人受了伤爬了出来。
江渚找了找,果然在不远处找到了几个人的……尸体。
已经断气,没救了。
江渚叹了一口气,古国遗迹本就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谁也不知道它们有没有留下一些时间也无法磨灭的巫术。
但财帛动人心,江渚敢肯定,就算有人知道是这么个结果,还是会有前仆后继地人前往这些遗迹。
江渚看着阴森的古楼走了进去,是什么杀了他们?
“丝丝……”
有什么奇怪的声音从古楼中间传出。
江渚看到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
是一面墙,墙上是一幅极其壮观的线织的壁画,也不知道用的什么线,居然崭新得如新的织品。
丝丝的声音是旁边的几台织布的木梭,它们也不知道什么原理,居然自己在那里不断运动,就像无数岁月前古老的机器。
丝线连接着墙,这些木梭无人操作,但依旧在不断地织墙上的壁画。
无尽岁月,永不停息地织着。
江渚张了张嘴,这怕是连现代也无法破解的高科技。
木梭成深红色,也不知道由什么神木打造,居然一点腐朽的迹象都没有。
一排的木梭,丝丝的声音,就这么在古国的古楼遗址中不停地工作着,看上去别提多诡异和壮观。
江渚沿着木梭的丝线看向那副让人膛目结舌的线织的壁画。
是一座宏伟的宫殿,宫殿前一神人孕育子女的图案。
神人应该就是这个女子国供奉的神,神人孕育的子女数量有些多,表情……带着一股子邪笑?
瘆人得很。
江渚心道,哪里有将神人孕育的子女画得,恩,织得如此邪恶的。
又看了一会儿,除了啧啧称奇,佩服这个女子国的纺织工艺之先进外再无其他。
“当真是神奇的手艺。”
“要是这门手艺被流传了下来,哪里还轮得到国外的纺织机出场的机会。”
叹为观止。
江渚又查看了一番整座古楼。
“奇怪,那些人就是从这里跑出去的,门口的尸体应该也是从这里爬出去的。”
“但他们到底是被什么东西攻击了?”
江渚皱着眉,刚才他检查的过程中,并没有发现可以攻击人的东西存在。
江渚又站在了那幅壁画下,眉头皱得死紧。
丝丝的声音如同永恒的声音回响在耳边。
若说有什么稍微怪异的地方,那么就是……
江渚将目光投向壁画,在壁画上,有一些线条跟染上了鲜血一样。
光线昏暗,看得不是十分清楚,晃眼看去还以为是壁画的颜色。
而且,门口的那几具尸体身上,有明显的被细小绳索勒出来的血痕。
说是绳索可能不怎么准确,因为它太细了,更像是……线。
只是要将人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这线得十分的锋利结实才行。
江渚看着壁画上的红色,那是神孕育的一个孩子,全身猩红,眼睛中似乎都要透露出憎恨的红光,就像是……对闯入者的憎恨。
江渚的手抬了起来,摸向壁画上那人,是血迹还是染料,一试便知,哪怕是干掉的血迹,和久远年代涂抹上去的染料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丝丝……”
木梭的声音似乎更急促了。
江渚似乎能听到织出来的愤怒的嘶吼声。
“嗖!”
破空之声,墙壁上的线从壁画中射了出来,如同锋利的箭,从江渚的位置穿过。
江渚的身体化作虚影已经传送到了旁边。
红色的线并没有停,而是在空中交织,化作了一个线人。
江渚再看向壁画,壁画上那红色的人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