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玩弄风月
江瑾伊转过身去,江尤皖脸色难得的露出了紧张,窘迫,害怕。是闭着眼睛的,却给人一种她要哭出来的感觉,眼尾染上了一丝红晕。
她这样,江瑾伊才会获得解气的感觉。
“干嘛?”江瑾伊明知故问。
“别把我丢在这,可以吗?”江尤皖很无助,她弱弱的,语气是恳求的,柔软的。
她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抓住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
但她的救命稻草是个坏小孩,看到她紧张,倒是愉悦的勾起了嘴角,用甜腻的嗓音,“那你再跟我认个错吧。”
江尤皖只能认错,唇瓣张合:“我错了。”
“唔......”江瑾伊还不满意,用手绕了绕项圈的铁链,故意晃起来,让铃铛响,“你要叫我江小姐。”
铃铛清脆的声音混杂着她微哑的嗓音:“江小姐。”
“我错了。”
江瑾伊:“那你现在想要我干嘛?”
江尤皖:“带我回去把。”
要道歉也道歉了,要叫江小姐也叫了,可江瑾伊偏就不如她的愿,娇声咕哝道:“把你扔在这里不好吗?干嘛要把你带回去?你就这么想回去碍我眼,是不是真的觉得你才是江家的大小姐,有资格共享我的一切弄坏我的东西了?”
“江小姐的花瓶不是我弄碎的。”江尤皖无力的说。
“我干嘛要相信你的话?”
江瑾伊语气骄横,带着几分笑意,分明是故意这么问的。
江尤皖不再说话,流露出了几分委屈的表情。
江瑾伊轻笑一声,边晃着手里的链条边慢悠悠的说道:“妈妈都不管你,把你扔给我就跑去出差了,你说你现在像不像是她送给我的一只小狗?求着主人要跟主人回家,主人离开一会都不行的那种小狗。”
说话的同时,江瑾伊抬起手勾了勾她的下巴,时不时抚摸她的下颚,像在逗自己的宠物狗,满眼的玩味。
女孩手指又软又凉,下巴密密麻麻的酥麻感使得江尤皖极其不适应,却又不讨厌,只是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栗。
项圈摩擦到后颈的伤口,很疼,但她的注意力并不在疼痛上,集中在女孩手摸过她脸颊的每一个地方。
“你说是不是?尤皖姐姐?”江瑾伊捕捉到了她异样的反应,多情的桃花眼闪烁顽皮恶劣,对她进行挑|逗。
“你别说,那种小狗还挺可爱的。”
江尤皖乖顺的任由她的动作,顺从得没有一丝危险。
少女很强势,步步紧逼,她明白,她在欺负自己的姐姐。
“想跟我回家啊......”江瑾伊就像深海的妖孽,学着电视里女主角玩弄风月的语气,“那你求我啊。”
她轻飘飘的来了这么一句,尾音上挑,勾人心弦。
指尖泛白,睫毛颤抖,江尤皖红唇翕动:“求你。”
江尤皖臣服的姿态让人以为她在某个瞬间,被迷惑到了,甘愿沉入海底,成为她的一条狗。
“求求你,不要丢我一个人在这里,好不好?”的恳求的说着,温柔又小心翼翼。
江瑾伊说:“一,以后你不许自称是我姐姐,二,不许碰任何属于我的东西,三,你只许叫我江小姐,你只是一个来我家借住的可怜虫,知道么?”
“你要是再弄坏我的任何东西,我可就真把你扔大马路上了。”
“知道了......”
江瑾伊这才满意的将手从她肩膀上拿开,心情竟愉悦了不少,还不忘用鼻音挑、逗,“你的脸怎么红啊?”
江尤皖:“......”
江瑾伊笑出酒窝,拉了拉手里的链子,“走吧。”
这时,一辆车从外面开来,江瑾伊闻声看去,她认得,那是宋秘书的车,宋怜从车上下来,眼睛看着这边朝这边走,江瑾伊像做坏事的小孩碰到大人一样,有一点点心虚。
“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江瑾伊噘噘嘴,晃了晃手里的链子,小声说:“她弄碎了我的花瓶,给她点惩罚。”
宋怜皱着眉,刚才管家给她打电话让她来管管小姐,她就知道出事了。
她看了江尤皖一眼,若有所思,转头就让管家把所有佣人都叫来,佣人们站成一排,宋怜厉声问:“小姐的花瓶是谁打碎的?”
女alpha的气场很强大,佣人们大气不敢出一口,低着头你看我,我看你。
“就算你们不承认,我也有很多种手段能查出来到底是谁,现在承认的话我可以不送你去警局,要是再不承认,你们知道小姐的花瓶有多贵,我不介意让你倾家荡产。”
宋怜在江家工作多年,一直以来的形象都是心狠手辣公私分明说到做到,她次话一出,罪魁祸首自然慌得不行,蔡姨怕了,抖着声音承认:“对不起小姐,花瓶是我弄碎的,我怕、我怕你会辞退我,所以就动了歪心思,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蔡姨一承认,宋怜便转头看向江瑾伊,只见江瑾伊手里还牵着那条链子,腮帮子一鼓,脸色有点尴尬。
宋怜轻叹了一口气,朝江瑾伊走去,对她说说:“小姐,以后要记得先找我把事情调查清楚再惩罚坏人。”
宋怜一看就知道,江瑾伊根本没有认真调查这件事就认定了打碎她花瓶的是江尤皖,公报私仇的太明显了一点,也太小孩子气了。
江瑾伊闷闷地:“哦......”
“快把这东西解开,带她去洗洗脸,以后不可以这样欺负她了,知道吗?”
江瑾伊垂着眸子,长而翘的睫毛遮住了神情,红润的唇嘟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受委屈的是她呢。
“知道了,宋秘书你快点去忙。”
宋怜看了眼站在她身后的江尤皖,点点头去处理蔡姨的事了。
江瑾伊再回头,这才发现江尤皖此刻脸色有些发白,她闷闷的没出声,江尤皖也没出声,一直到绕到她身后去解项圈的扣子,江瑾伊这才发现,江尤皖后颈腺体附近的位置,有一条大概十公分的伤痕,血肉模糊,一直从后颈延到背后。
江瑾伊楞了,眼睛睁圆,这条伤口刚才一直在被项圈摩擦着,有多疼可想而知。
江瑾伊小心翼翼的把项圈解开下来,难以置信的看着江尤皖被自己画花的脸,“有伤你、你怎么不说?”
夏季燥热的早晨鲜少有有风吹过,江尤皖几缕发丝被吹动,她偏过头,眼睛虽然是闭着的,但江瑾伊总觉得她能看到自己此刻窘迫的表情。
其实说真的,她侧过脸的时候,脸上被江瑾伊画上的风信子特别好看。
比起江瑾伊的窘迫,她就显得比较淡然一些,“说了有用吗?”
这话把江瑾伊说得楞住了,不知道怎么回她,她心想,肯定是有用的,要是知道你后颈有伤的话我才不会给你戴项圈。
但是、但是你肯定不会信,毕竟自己刚才那么凶那么恶劣,她肯定觉得自己是一个很冷血的坏人,才不会管她有没有受伤就去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