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亲手扯断
温野的笑意微僵,用诧异询问的眼光看向江瑾伊,江瑾伊眉头已然生气的皱起,“你怎么在这?”
“小瑾是不是忘了自己喝醉会变成什么样了?”江尤皖看向她,双眸含笑,若有所指道:“小时候,小瑾不记得了吗?”
喝醉了会变成什么样......小时候?
江瑾伊刚要发的脾气被江尤皖这句话给憋了回去,不可避免的陷入了一段回忆。
那段回忆.......
不到几秒钟,不止是耳朵,她整张脸都变得通红,回过神来,恼羞成怒:“江尤皖!”
生气了,好气,凶巴巴的小猫。
会咬人么?
江尤皖忍俊不禁,把酒从她手中抽出,“乖,我们不喝了。”
“我喝酒了会变成什么样?”江瑾伊气极,反倒笑了出来,毫不避讳周围的人对她说,“你喝醉了又会变成什么样子?江尤皖,不记得了?就在前几天晚上啊。”
江瑾伊低声骂道:“贱女人。”
贱女人?
那就贱女人吧。
也许是面对得多了,江尤皖并没有被江瑾伊的话伤到多少,至少现在小瑾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
她真的很嫉妒小瑾看别人,对别人笑。
她发现,自己变得好病.态。
她不愠不怒的说:“随便你怎么说,小瑾,我是你的姐姐,自然是要管着你。”
江瑾伊立刻反驳她:“我现在有女朋友,不需要你管着我,你没那个权利。”
果不其然,江尤皖眼神一变:“女朋友?”
“对,我就是有女朋友!”江瑾伊看了一旁的温野一眼,给她递了一个眼神,擦过江尤皖牵起温野的手,“我从小就喜欢她,你是知道的,现在她是我的女朋友,我跟她喝酒,你管得到吗?”
温野只是怔了一下,很配合的朝江尤皖微笑。
江尤皖的视线落在她和温野牵着的手上,瞳孔幽深,眉头紧蹙,周围的气压顿时低得让人喘不过气。
半响,她启唇笑道:“今天刚在一起的?你的女朋友知道你前几天晚上跟姐姐亲了吗?”
不等江瑾伊回她,她用那种不可拒绝的语气:“没有姐姐的允许,你不可以谈恋爱。”
这种掌控欲极强的话江瑾伊最不爱听,她夺过江尤皖手里那杯酒,仰头一饮而尽,肆意又嚣张:“女朋友我要谈,酒我也要喝,我不需要你管。”
江尤皖沉默地看着她,内心暗潮涌动。
温野挑眉。
好微妙的气氛。
江瑾伊转头跟温野暧昧轻声地说了一句:“亲爱的,你在这等我一下。”说完,她嫌恶的给江尤皖留一个白眼,转身往洗手间去。
留这两人站在原地,江尤皖目送她离开。
“江总,幸会。”温野端详面前的女人,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江尤皖顿了半响,“幸会,温小姐。”
她语调温谦,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抱歉,温小姐,我妹妹年纪还小,还不懂得谈恋爱是什么意思,她会和你分手,希望你能谅解。”
温野珉唇不语。
江尤皖最后给予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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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江瑾伊撑着洗漱台,刚才那杯酒对她来说太烈了,又是一口闷,在江尤皖面前忍着没反应,实则胃里翻江倒海,想吐得很。
这时,洗手间外传来脚步声,江瑾伊偏头看去,江尤皖打开了门,掀眸看向她,往她这走。
她穿着旗袍,走的每一步都摇曳生姿,面色柔和,一双狭长的媚眼里此刻却染上了担忧。
江瑾伊眸中闪过一丝暗色,有些狼狈的直起身,冷声道:“你来干什么?我女朋友呢?你来看我笑话?”
江尤皖对她的冷言冷语置若罔闻,柔声说:“小瑾不应该逞强的。”
江尤皖又说:“小瑾不应该这么冲动的谈恋爱的,你跟温野才认识几天?”
“你不是不知道吧?我从小就拿温野当我的偶像,就是喜欢她,还有,我应该做什么真的轮得到你来评头论足吗?”
江瑾伊偏就是要用语言来伤害她。
江尤皖对她的冷言冷语似乎已经麻木,手里攥了一板胃药,递给她,温柔的说:“我是你的姐姐,当然要管你,这是胃药,吃一片好吗?”
江瑾伊看了眼她手中的药,完全不领她的好意,“别再自称是我姐姐!”
江尤皖无辜:“小瑾前几天还叫我姐姐。”
江瑾伊冷笑一声,慢慢走进她,边走边说:“我乐意叫你姐姐就叫,我不乐意了,你就什么也不是。”
江尤皖眼神微黯,也不躲避她的目光。
其实我一点也不想做你的姐姐。
她在心里说。
“装什么装?本来就不是江家人,还四处说我是你妹妹,你配吗?是不是‘江尤皖’这个名字用久了,真觉得自己姓江了啊?”
江瑾伊此刻跟她的距离不过半米,却还在不停靠近,呼吸都较劲的纠缠在了一起,淡淡的酒味混杂着风信子花香,江尤皖发现自己居然也可以不那么讨厌酒精。
江瑾伊肆意的讽刺她:“在所有人面前装出一幅好姐姐的样子,私下里却对自己的妹妹发晴,对自己妹妹怀着这么龌龊的心思,你不觉得你很贱吗?”
“还管我和谁谈恋爱?你凭什么说我女朋友不好?她再怎么不好,都比你好,大马路上随便拉一个人都比你好!”
一字一句刺激着江尤皖,江尤皖知道,小瑾已经知道了自己喜欢她的事实,面色平静,难找出破绽。
突然,江瑾伊蓦地将她一推,江尤皖被粗暴的推到了冰冷的瓷砖墙上,痛苦的闷哼一声。
下一秒,没拿药的那只手被江瑾伊高举着按在头上,整个人被她禁锢,纤瘦的身躯被她笼罩。
两具身躯变得没有距离,紧贴在一起,身体被江瑾伊控制住,像极了要被强吻,呼吸都碰撞融合在一起,亲密无间。
江尤皖最渴望这样的亲密,此刻却想逃离,因为她知道江瑾伊想干什么。
“你不许动!”她眯起眸子边挣扎边警告江瑾伊,重逢以来第一次用这么凶的语气。
江瑾伊当然不会听,迅速摘掉她手腕上戴着的白玉佛珠,然后松开她退后,拿在手里打量,朝她恶劣的笑,“你还留着这个,是有多喜欢我?还是为了恶心我的?”
江尤皖眼神微沉,嗓音微哑:“你送给我的了就是我的东西,我戴不戴,是我的自由。”
是江瑾伊送她的,确实是。
当年江尤皖做手术,有一半的失败几率,医院附近正好有一个寺庙,江瑾伊去寺庙里求来的。
江瑾伊把白玉佛珠拿在手里打量,语气缓缓的:“本小姐从小到大可没求过谁,唯一求的就是去寺庙里帮你求了这么串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