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3/5页)

谭柚走过来,刚弯腰,就被司牧另只手攥住衣襟。

司牧将人微微往下拽,同时仰头吻她的唇。

味道清清甜甜的,刚好合口。

谭柚抚着司牧纤细修长的脖颈,加深这个吻。

等两人分开时,司牧眼里蒙上一层水汽,唇色嫣红,呆愣愣看着她。

他这个样子可比糕点诱人多了。

谭柚低头吻司牧额头,随后吻他耳根跟脖颈,垂眸低声问,“要吗?”

虽说谭柚在勤政殿住过一次,但之后她便没在里面留宿过,到底是不合适。所以两人细细数起来,有三天没同床睡过了。

司牧呼吸轻颤,耳朵慢慢变红,额头抵在谭柚肩上,轻轻嗯。

谭柚去洗漱,司牧坐在桌边,红着脸,眼睛明亮,将手里的糕点一口接着一口啃完。

现在感觉到甜味了。

司牧见谭柚还没出来,就去拆苏虞送的话本,“阿柚,我能看吗?”

他手搭在话本上,扭头朝屏风那边问。

谭柚氤氲着水汽的声音传过来,“能。”

司牧这才兴致勃勃地拆开。

他本来以为是什么新鲜本子,可翻了一圈,好像都是他看过的。

谭柚擦着发尾出来,垂眸看了眼,“不喜欢?”

司牧看起来兴趣乏乏。

“啊,喜欢,好喜欢呢。”司牧翻话本。

就是太素了。一般硃砂送来的,都是没删减的。

花青着人过来换水,司牧去洗漱,谭柚坐在炭盆边晾干头发。

她随手摸了本话本过来,映着火光看,越看越觉得这怎么写的那么像自己跟司牧。

唯一不同的便是,书里那个俏妻主某些方面不行,但皇子却凶猛贪欢,为了让俏妻主能够行起来,皇子定了十箱子鹿茸,养了两头鹿。

谭柚,“……”

谭柚把书放下,司牧正好洗完出来。

他坐在炭盆旁边,任由谭柚站在他身后帮他用干毛巾擦头发。

洗完澡的司牧,身上带着淡淡的花香,香香软软的像一块糯米滋,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快来吃我”的气息,让人想低头咬一口尝尝味道。

司牧乖巧坐好,乌黑潮湿的发丝贴着他白皙纤细的脖颈,更显头发黑皮肤白。

谭柚伸手捞起他背后的长发,放在干毛巾中轻轻擦拭,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桉桉今天来找我,送了块糖果子,”司牧对着炭盆烤手,来回翻动,卷长浓密的眼睫落下,遮住眼底明明灭灭的火光,只道:“她过完年都五岁了,真快。”

“明年皇姐大选,宫里说不定会多些新人,到时候孩子也会多一些,”司牧眼底火光大盛,声音轻轻软软,“希望她身体能行。”

谭柚眼睫微动。

司牧仰头看谭柚,忽然问,“阿柚,我要是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你会不会生气?”

谭柚垂眸看他,“有害社稷吗?”

司牧摇头。

“那有害你吗?”

司牧依旧摇头,眼里染上笑意,“跟社稷和你我都无关。”

谭柚温声道,“那便不会生气。”

她虽这么说,但司牧还是没坦白他做了什么。

很多事情,尤其是不好的事情,司牧向来是决口不提。他只喜欢让硃砂一遍又一遍重复他喜欢的场景。

那些不好的事情都太苦了,他会无声的吞咽入腹,只来回品味回忆所拥有的甜意。

谭柚垂眸看司牧,他仰头看她,随着动作,露出纤细的脖颈小巧的喉结,以及衣襟里的雪白肤色。

他故意的,衣襟系的松松垮垮,一昂脸,就会露出精致的锁骨。

谭柚见他眼里露出狡黠笑意,不由单手遮住司牧的眼睛,弯腰偏头将吻落在他脖子上。

轻轻柔柔细细碎碎的吻,像雪花一般,片片打旋轻颤着在司牧心底融化,变成温热的水流,在全身游走,最后汇集在某处。

司牧原本还觉得手脚微凉,现在只觉得浑身滚烫。

他将手搭在谭柚手腕上,就搭在那里轻轻握着,任由谭柚的掌心盖住他的眼睛,有股欲拒还迎的意味。

有时候视线被遮住,别处的感官才更明显。

他能感觉到落在耳根脖颈处的吻往下,停在他肩头上。

司牧朝后扬起脖子,半靠进谭柚怀里,精致小巧的喉结随着她的吻上下滑动,偶尔呜咽,声音低低的,像只小兽。

“阿柚。”

谭柚垂眸应,“嗯。”

他笑,又唤,“阿柚。”

一声比一声甜,一句比一句软,酥酥麻麻的声音,让人头皮发紧。

谭柚遮住司牧眼睛的手往下,轻轻抬起他的下巴,低头吻上那张不安分的唇。

两人从炭盆到床上,从开始到结束,差不多用了一个多时辰。

司牧累了,倦怠地窝在被窝里,被子盖过肩头,堆积在脖颈处,沉沉睡着。

谭柚坐在床边,伸手将司牧的手从被窝里捞出来,垂眸搭脉。

她学的不精,甚至只能算皮毛,摸不出有什么问题。

她只摸到司牧脉象平和,既无明显中毒的迹象,也没有其他异样。

谭柚拧眉,稍微有点走神,就听司牧哼唧着说,“你今天好凶。”

谭柚回神,看向躺在床上的人。

司牧眼睛都没睁开,手指有气无力地挠她手心,扁着唇,小声呢喃,声音甜糯,“好凶,好箍。”

紧紧的包裹着他,严丝合缝,像是身处暖流中,随着荡漾颠簸,他好喜欢。

谭柚,“……”

谭柚失笑地将司牧的手送回被子里,手撑着床板吻他眼尾。算是身体力行的证明了她不是话本里那个需要大补的妻主。

“司牧。”

“唔。”

“没事,”谭柚吻他鼻尖,“睡吧。”

她再仔细些就是。

司牧身体不能说是倍棒,但到年底都没出现什么问题。

直到除夕前一天,司牧忽然出现发烧的迹象。

朝中已经放假,司牧住在谭府,见沈御医拎着药箱出宫,司芸站在远处轻笑了一声。

药效起作用了。

按着她本来的打算,这时候谭柚应该已经是个死人,司牧药效会提前发作,然后撑不到明年年中。如今虽推迟了半个月,但影响不大。

找沈御医也没用,司牧这高烧,怕是会断断续续烧到年后开春都好不了。

司芸头回觉得舒坦,她没有半分愧疚不安,而是由心感觉到一股轻盈之感,好似压在身上的那个枷锁终于有所松动。

因着心情好,她甚至觉得刮在耳边的寒风,都没那么刺骨。

赭石倒是在旁边劝,“皇上,外面风大天冷,您身体还没好,回去吧。”

“冷吗?朕倒是觉得还好。”司芸双手拢着手炉,眸光微凉,不过因为开口说话喝了风,说完没忍住咳了两下。

可能是哪天不小心冻着了。司芸从十二月中旬起,这咳嗽断断续续就没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