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应激反应

早上六点，伊凡睁开眼睛，他揉了揉乱糟糟的一头头发，赤着脚踩上了地毯，走到窗户边将窗帘跟窗户全部拉开。

微凉的似乎还带着露水的风吹进来，让伊凡还稍微有些迷糊的脑袋清醒了许多，

五月份的天温度不会很低也不会特别高，给人的感觉很舒适。

心情不错地洗漱完毕，打开房门走下楼，韦恩家的住宅很大，很空旷，即使看起来现在常驻人口有7口之多，但除非大家聚在一起，那还是会显得有些冷清。

走廊的墙壁上几步远就会有一幅名画，伊凡不太懂艺术方面的事情，不过审美还算不错，起码他觉得挂着的画都挺好看的。

阿尔弗雷德正在厨房里做早餐，伊凡轻轻敲了敲厨房的门，引得这位管家下意识的回过头来，见到是伊凡，他的嘴角微微勾了勾。

“早上好，伊凡少爷。”

伊凡走进厨房，先是看到了乖巧坐在厨房内的小餐桌上边上的杰森，然后凑到灶台边上，“早上好啊，阿尔弗雷德，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吗？”

阿尔弗雷德的眉头微微一挑，他大概知道这位算是韦恩家的孩子里难得不会在厨房引起什么灾难的，毕竟杰森吃了他做的饭两周脸上还有肉，不过再想想看这位做出的魔药的味道（这一点看他们喝完药之后扭曲起来的五官就可以看出来），他又不是那么确信了。

“比起给我打下手，伊凡少爷，我觉得您更应该给自己加上一件外套。”五月的哥谭气温宜人，但这是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位虽然精神看起来不错但是脸色可不是这么说的，不过嘴里虽然这么说着，这位管家先生还是让开了一个位子，“如果可以话，伊凡少爷您会煎鸡蛋吗？”

“我不冷的。”伊凡小声反驳之后快乐地接手了空位，十分熟练的起锅，一边转过身打开冰箱去拿鸡蛋，“要煎几个啊？”

“三个。”阿尔弗雷德将平底锅里的松饼翻了个身，“布鲁斯少爷昨晚睡得很晚，今天会起的晚一些，至于提姆少爷跟达米安少爷，提姆少爷昨晚写论文到很晚，达米安少爷……”管家先生侧过身，将松饼放到一个盘子里，然后熟练的继续煎下一个，“他的暑假今天开始。”

伊凡点头，想起昨晚他是跟布鲁斯谈了谈关于杰森的事情的，毕竟他一直也有些好奇是谁将杰森的尸体埋在那样一个普通的墓园，如果说想要亵渎尸体的话，那完全没必要还将名刻上埋进墓园里，直接丢在荒野就可以了。

对此，布鲁斯只是询问了一下那个墓园的位置，之后就说这件事情他会调查，而且肯定会调查清楚就转移了话题。

现在的话，伊凡假装自己不知道凌晨四点的时候这一家人才回来，面子上就接受了阿尔弗雷德某些具有暗示的说辞，心里却明白，他们应该根据他提供的墓园地点去调查了。

松软可口的松饼，煎得焦脆的培根跟鸡蛋丰富口感，最后淋上一些小熊蜂蜜，配上鲜榨的果汁解腻。

好吃得伊凡心情都上扬了好几个度，杰森对松饼显然也很满意，他面前的松饼已经被阿尔弗雷德贴心的切好，小少年需要做的这是需要用叉子将松饼叉起来然后送进嘴里。

不过考虑到到底是尖锐物品，伊凡还是留了一点心的。

现在这个十五岁的小少年举着叉子一口松饼吃进去，腮帮子立刻鼓起两团，随着他咀嚼的动作而起起伏伏，看上去可乖。

果然这个在这个家里，阿尔弗雷德对所有人都了若指掌，达米安虽然是他们之中第一个下楼来的，但也真的已经是十一点了，小少年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把自己往客厅的沙发里一丢，浑身上下都写满了烦躁。

伊凡那个时候正在跟杰森排排坐在旁边的沙发里看电视，是早间新闻的重播，说的是昨天晚上小丑策划了一场逃离疯人院的活动，但是刚刚进行到一半，人还坐在疯人院的围栏上，就被蝙蝠车的灯光照了个满脸。

夜翼用他的卡里棍把人捅了下去。

可以说小丑就这样被重新关了回去，只是那已经是晚上十一点的事情了，之后据说蝙蝠车就一直封停在原地，直到凌晨三点多蝙蝠侠跟夜翼和罗宾的身影才再次出现。

谁都不知道昨天晚上的阿卡姆到底经历了什么。

伊凡看着新闻里拍到的蝙蝠车远去的尾巴跟团团的汽车尾气，以及最后定格的小丑的大头写照，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感慨到，“不愧是哥谭。”

达米安翻了个身，小孩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那双绿色的眼睛看过来的目光却是有一种伊凡看不透的神色，不过他到底没有说什么。

杰森的情绪却激烈了起来，特别是小丑的大头照占据了半个电视屏幕之后，小少年几乎是腾的一下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张脸涨的通红就连身体两侧手都被捏成了拳头。

然后他在伊凡担忧的目光之中，一个转身就朝着大门跑了过去。

伊凡：“……”

伊凡赶紧撑着沙发背站起来也追了上去，明明！才喝药十天，怎么就有这样的身体反应啊！他今早才给检查过，不应该是这个程度才对！

达米安紧随其后，他跑得比伊凡快多了，只是在伊凡一个眨眼的功夫，达米安就追上了杰森，两个小少年瞬间缠斗在了一起，达米安可没有什么谁弱就让着谁的想法，不过还是带了一点分寸。

擒拿，飞踢。

翻滚，拳击。

杰森因为特殊状态很快就处在了下风，但是这个时候的他就表现出了超出常人的狠劲，无论被压制到什么程度，他都咬着牙坚持着。

听到动静的阿尔弗雷德举着小铲子站在门口，眉头皱的可以夹死苍蝇。

伊凡眼见着情况往越发糟糕的地步走去了，当即也咬了咬牙，凭他论着法杖揍魔兽的身手要是阻止不了两个小崽子，那才是说不过去。

黑发少年惨白着脸加入了战局。

等韦恩家的其他成员听到动静从睡梦中惊醒赶到楼下的时候，杰森已经被伊凡搂在了怀里坐在沙发里了，而达米安却则是站在旁边双手抱胸喘着粗气。

不过客厅里的靠近门口的摆设，特指等人高的大瓷瓶，已经碎了一个，看上去就十分昂贵的瓷片散在地毯上彰显着这里刚刚的确发生了什么。

伊凡：“咳咳咳咳咳！！！”

布鲁斯的身上还穿着睡袍，脚上的拖鞋都穿反了，见到这个场景也颇为意外的挑了挑眉，他将问询的眼神放在了达米安的身上。

小孩察觉到自家父亲的眼神，倔强的别过了脸。

随后赶到的迪克甚至连鞋子都没有穿，他人还在楼梯上，嘴里就发出了一串连着一串的惊呼，“哦天呐！这里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