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他比我想象的要更在乎我一点
我能感觉到风嘉祺其实有一点想带着我一同前去,毕竟他才和我初尝了那种神仙滋味,还没来得及多温习几遍。
然而他的骄傲又让他拉不下脸面说要带着我,只等我自己主动提出。
我倒是非常想跟着他一同前去,但是我体内还有一颗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的寂心丹。
如果发作时我人在关外,沈听雨不可能千里迢迢给我送临时解药,提前把一定分量的解药给我就更不可能了。
衡量了一下,我还是选择留在宫里等他回来。
只是这样一来,就要有一年半载见不到他了......
想到此,我就对那个白切黑的沈听雨恨得牙痒痒。
有一次我感受到了风嘉祺明显的欲言又止,“哑巴,本殿下要出征。”
我尽职尽责地扮演着傻子:【什么是出征?】
徐公公替他回答道:“殿下要去边关打仗。”
我鼓起掌来:【好厉害!小祺要变成将军了!】
“本殿下或许要去个一两年。”风嘉祺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知道他是在提醒我,但是我没有办法顺着他的意思,对他说让他带上我。
我脸上刚才兴奋崇拜的表情一换,变得失落起来:【好久啊......为什么要去这么久,我不想小祺去做将军了......】
风嘉祺嗤笑了一声:“本殿下是去打仗,你以为是像你以为的那样去玩家家酒吗?”
我认真地比划:【阿宁会很想你的!】
风嘉祺瞥了我一眼:“你可以......”
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虽然知道就算他说完了,我也不可能一起前去,但我还是忍不住想要逗他:【小祺,我可以什么?】
他轻咳了一下:“没什么,自己想。”
我兜兜转转地说了些没什么意义的废话后,还是没有说出他想让我说的话。
他大概也没想到,平时一刻不愿离开他的人,竟然在得知要分别一年半载的时候,却没提出要跟着他。
或许是跟我较上劲了一般,又或许是他对我离不开他胸有惩处,之后他没再给过我这种暗示。
直到他要出征的当天,我都没有提出要和他一同前往。
他要出发前,我一副可怜兮兮的神情给他比划道:【小祺,你去打仗了不要忘了阿宁!】
他竟然咧嘴对我露出了一个假笑:“呵,本殿下为什么要记得你?你以为你是什么天仙么?”
我微微踮脚,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阿宁等你回来给我做检查!】
我本来想将舌头伸进去,但是他别扭地紧抿着唇不让我亲,我知道他肯定还在气我在这个时候还不提出要跟着他的事。
我努力地想要软化他,但他铁了心不再配合我,甚至还将头偏了过去。
我扁了扁嘴:【小祺,亲亲......】
“谁要和你亲?”他冷笑了几声:“啊,想到接下来就不用见到你了,本殿下真是做梦都要笑醒了。”
我几度索吻失败后,只能在心里又诅咒起了那对害我陷入这个境地的沈家兄妹。
沈听雨也来了送他,他站在前面,或许是被我强烈的怨念给弄得脊背发凉,不自在地动了动肩膀。
我收回看着沈听雨被一个的视线,往风嘉祺手里塞了两朵花。
仍旧是他的院子里最贵的那株金沙菊的花骨朵儿。
我刚才想着如果他好好让我亲了,我就不把花拿出来了。
但是他连个送别亲亲都不给我,我便报复性地刺激他一下。
我笑得露出一排白牙,【小祺,一路顺风!】
他看清那花后脸色比刚才更加黑沉,对徐公公吩咐道:“徐公公,不允许这个蠢货再踏入本殿下的庭院半步!如果本殿下回来看到本殿下母妃的花都被摧残了,你和这个蠢货一起受罚!”
说完,他竟一眼都不再看我,翻身上了马。
我突然又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赌气,不然说不定最后还是能软磨硬泡换来一个吻别。
我跛着我的断腿,追着他的马小跑了几步,咿咿呀呀地在后面叫着。
马上的风嘉祺终于微微侧了侧头,虽然并没有将头扭过来,但从他那个角度,余光已经足够看到我了,我扬起手臂夸张地冲他挥了挥手。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我好像看见了马背上的他勾了勾唇角,但是阳光太刺目了,我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看花眼了,但是我愿意把它当成真的。
我无声地张了张嘴:“小祺,一定要平安回来。”
然后又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弄得像生离死别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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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原地驻足了一会,徐公公催促我道:“叶公公,已经看不见殿下的影儿了,随咱家回去吧。”
他是唯一一个知道我和风嘉祺有过了肌肤之亲的人,对我的态度也比别人对我好很多。
我点了点头。
正要抬步跟着徐公公离去,我感受到一束凝聚在我身上的视线,微微侧过头,和沈听雨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眼神和我错开,半抬起手,食指不明显地向着我弯了弯。
这是要我过去的意思。
我想他可能是来送风嘉祺,顺便给我把寂心丹的临时解药给我带过来了。
他上次没跟我说,我也忘了问,所以我不知道那个破毒药究竟多久会发作一次。
不过距离我小祺生米煮成熟饭的那天已经过去了二十余天,他现在找我,我推测应该差不多是一个月发作一次。
我朝他的方向走过去,徐公公敏锐地发现了我没跟上去,回头问我:“叶公公,你要去哪儿?”
我正想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一下他,就听见沈听雨道:“上次殿下让我帮叶公公看看他的哑疾。”
我不知道他这话说的是真是假,反正徐公公应该是相信了,没再说什么,跟沈听雨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沈听雨对我低声道:“这里人多,换个人少的地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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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认了他的话,然后跟着他走到一处没人的地方。
我张望了一下周围,他对我道:“我过来的时候留意过了,这里没有人。”
我这才放心地卸下了刚才在人前那幅痴傻的笑容。
我第一句话没有问他关于寂心丹的解药的事,而是有些急迫地问道:“您刚才说四皇子殿下让您为我治疗哑疾的事......是真还是假?”
很奇怪,我在别人面前都可以正常地说话了,除了有些沙哑外,没别的什么问题,唯独在风嘉祺面前,一到开口的时候就感觉喉咙被人掐住了,声不成声,调不成调。
所以我干脆维持着哑巴的现状,除了沈听雨之外没人知道我已经能说话了。
沈听雨没直接回答我的话,而是反问道:“你不是没有哑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