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122.哭什么?(甜!看我!)
写在本章前的话:
可能会有小可爱对路酒的行为有些迷惑,可是小酒身为和路隐最亲密的人,他知道不说一声就突然离开,不是路隐会做出来的事,更何况重遇之后路隐还不记得他了,明显是发生过什么,他当然会想知道当年到底出了什么事。不过,兔兔的确是很痴情鸭......
然后......路隐必须虐。
下面继续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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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外大雪纷飞,雪花簌簌落在挡风玻璃上,模糊了车外的景色,让路隐一时不确定自己刚才是不是出现了幻觉,但还是立刻熄了火,下车去查看情况。
一个男人背对着他伏在雪地上,周围并没有血,看不出是死是活,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先生,您还好吗?”
路酒其实并没有受伤,他在车身撞到他之前就闪身躲开了,那一刹那他还乐观地在心里自嘲自己宝刀未老,身手矫健。
但他屏住了呼吸,没有回应路隐的话,脸埋在雪地里,眼睛紧紧地闭着。
换个说法就是:碰瓷。
路隐蹙眉,没有随意移动他,怕造成二次伤害,准备打电话叫人来解决,目光忽而停留在男人的手上。
那只手被雪冻得白里透红,也不妨碍那是一只极其漂亮的手。
但是吸引他的目光的并不是那只手有多漂亮,而是那只手上带了一个兔子形状的戒指。
那天在医院里遇见的那个纠缠自己的男人的手上,也带着这么一枚戒指。
路酒脸都被冰得没知觉了,可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路隐的下一步动作。
他咬了咬牙,这是怎么回事......
阿隐不仅把他忘了,连本性都变了?他可是很善良的人啊......
太冰了......
再冰多一会路酒觉得他马上就可以送到山上殡仪馆里火化了,于是只能装作从昏迷中醒来,嘤咛了一声:“唔......”
他双手撑在地上,微微抬起脸来,就和靠在车边的男人四目相对了。
“怎么?不装下去了?”路隐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姿势狼狈的路酒。
路酒动作缓慢地撑起身体,却没站起来,而是坐在雪地中,原本一张白嫩的脸被冰得不正常的红,眼角泛着一股湿气,轻声地说道:“我、我没装......我的腿好疼......嘶......”
他边揉着自己的腿,边拿余光去看路隐,希望路隐能来帮忙。
但车边的男人不为所动,依然用着探究的目光打量着他,似乎在辨别他的话有多少可信度。
路酒有些长的头发被雪水打湿,黏在脸颊边,长而卷翘的羽睫上还挂着几片薄薄的雪花,穿着一件浅绿色的棉衣,就像皑皑白雪里的一颗青葱,又可怜又可爱,鼻子微微皱着,“是真、真的受伤了......”
路隐终于有了动作,路酒眼睛一亮地看着路隐一步一步朝他走来,弯腰抬起他的下巴。
他的眼里满是乞求,脸颊上被冻干的泪痕也不像作假,卑微得似乎只要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他便会被这暴风雪淹没。
路隐松了手,的心脏竟然莫名地有些疼痛。
就在路酒以为他要转身离开了,他竟然淡淡地问:“还能走?”
路酒压下心中的欣喜,摇了摇头:“动不了......”
路隐定定地看着他,像是要把他看个对穿,让他有些发怵,最后露出一个不耐烦的神色:“麻烦。”
以前,路隐也总是这样一边说着他麻烦,可是又事事都会顺着他。
幸好,就算把自己忘了,阿隐也还是那个阿隐......
他弯下腰,动作轻柔地抄着他的腿,把他抱起。
路隐身上的味道夹杂着风雪凛冽的气息瞬间把他整个人包裹住了。
太久......
太久没有闻到这个味道了。
路酒的眼泪几乎是在被他抱起的那一刻便不受遏制,直直地跌落。
“哭什么?”男人啧了一声。
路酒痴痴地抬头看着他比几年前成熟了的轮廓,没有回答,眼泪也没有停止。
男人犹豫着问:“......很疼?”
那双眼睛还是琉璃般的棕色,清澈着倒映着失神的自己,嘴唇略薄,可形状很好看,颜色也多一分显得过艳,少一分显得寡淡。
路酒眼看自己就要被放到车后座,马上就要离开这个怀抱了,忽然鼓起了勇气,抬手揽住了他的脖子让他低头,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路隐原本应该推开他,可是却被他飞蛾扑火一般的姿态震撼了。
辗转纠缠了一番。
不知道什么时候,空气像是雪给冻住了,那么安静,安静到只能听到路酒砰砰的心跳声。
他被冻红的脸这回是真的红了,激动的。
路酒的吻技一向糟糕,明明是他主动的,最后晕头转向的也是他。
“要、要断、断气了......”
听到路酒的声音,路隐才回过神来,猛地放手,路酒重新重重地摔进雪地里。
“啊!”
路酒突然一下子从天堂跌入地狱。
路隐此刻的脸似乎能够冰到把空气凝结住,看着男人脸颊上还没退下的红晕,寒声道:“你是ji女?怕是妓都比你矜持。”
听到男人斥责的话,路酒迷茫地抬起脸,有些不自觉的委屈......他刚才明明也有点享受的......
路隐把他扔下后,毫不犹豫的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干脆利落地把车开走了。
路酒呆呆地坐在雪地上,看着路隐的车越来越远,变成一个小黑点,最后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刚才的厮磨太过幸福,现在的雪地太过冰冷,让他一下子缓不过来。
他捧起一捧雪盖在脸上,不一会就在他脸上化开了,一脸的水渍。
他的耳边反复响起他的声音:“你是ji女?怕是妓都比你矜持。”
“混蛋!!”路酒揉了一个雪球,往路隐离去的方向砸过去。
可惜那雪球只飞了两米远,不可能砸得到早已远去的路隐。
路隐是混蛋!王八蛋!狗他娘的蛋!
竟然......竟然这么说他......
他......他怎么可以说他是妓.女......再不济男妓都好听一点啊......把他性别都侮辱了!
等他把他想起来了......他非要跟他算这笔旧账不可......
阿隐呐......你什么时候才会想起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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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隐开出了一段距离,可是男人那张迷茫、落寞、仿佛被主人抛弃了的兔子一样的脸却盘旋在他脑海里。
他有些心不在焉地往前开着,开走之前他在倒后镜里看着男人还坐在雪地里,如果他的脚真的受伤了......
路隐看着越来越灰暗的天色,狠狠在方向盘砸了一下,喇叭立马发出一声刺耳的鸣叫。
打了转向灯,他折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