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天上白玉京
这个世界修行体系的发展和文明的发展一样,历史并不漫长。
几万年前还不存在修行体系,人们甚至无法掌控灵力。虽然有些绝世天才天生就具备灵力,或者灵力亲和度很高的人,很容易就接触到了这些奇妙能量,却都无法利用它们。
直到有人发现了符文和灵力之间的相互作用——
只需将灵力画成一些特定的符号,就会有奇妙反应,不同符号效果不同。
这些符文就是最基础的符文了,后来在基础符文的基础上,人们又逐渐发现了更复杂、功能也更强大的符文。
最先学会运用灵力的人也诞生了。
最开始这种能力还很弱小,这些人也只是将之用来耍耍小把戏,以此骗个祭司之类的职位当当。
也有被烧死的。
可随着大家对符文、灵力的运用越来越深入,人们很快掌握了更强大、更复杂的力量,逐渐开始将之用于农业和战争。
最早的修行者诞生了。
这就是灵宗的雏形。
灵宗非常依赖灵力和法术,曾在很长一段时间中,是这片土地上的修行主流。后来圣祖一统天下,整合修行体系,灵宗也成了全世界第一个成体系的宗门教派,对修行方法、法术符文的进步与发展起着至关重要的领导作用。
它是所有修行体系的祖先。
但随着修行界的发展,修行者们之间的竞争越来越激烈,战争越来越残酷,使得修行者们对于武力的需求越来越高。灵宗的主导地位逐渐被剑宗所取代,退居第二大修行体系。
一个满天下都是剑修的时代到来了。
可历史潮流就是这样,一波接一波的涌来,没有谁可以永远走在最前面——
剑修的主导地位也终是被其它修行体系所取代。
灵宗体系依然位居第二。
在之后的几千年历史中,修行界没有固定的赢家,不同时代对修行者有不同的需求,大大小小的修行体系各领风骚。
短的几十年,长的上千年。
灵宗始终第二。
有些已经被淘汰了,有些现在还在。有些与时俱进,有些还在坚持传统。有些焕发第二春,有些被国家保护。
灵宗体系始终在那里。
堪称修行体系中的常青树。
历史上最后一个震撼全修行界的修行体系就是秘宗了,它在时间线上最接近现代。
直到千年前,秘宗的大名才响彻天下,可它的奇葩之处在于,它是少有的威震修行界、修行者却少得可怜的修行体系。
满天下都在传秘宗多可怕多可怕,却很少有人见过秘宗修行者。
甚至没有人知道秘宗有多少弟子、门派驻地在哪里,是不是真的叫“秘宗”这个名字。
神秘得宛如一个谣言。
可几百年前,益国朝廷联合各大宗门满天下清查秘宗弟子的动静却是瞒不过人的。
所以现在网上各大营销号总是给秘宗蒙上一层可怕的面纱,大家都在吹嘘,把秘宗说成是历史上最可怕的修行体系,以至于大家都容忍不了它的存在,要联合清剿。
清剿结果不知怎么样。
史书上没有记载,也许结果不怎么样。
但是后来秘宗又确实销声匿迹了,又仿佛说明清剿是有用的。
于是到了现代人们也不清楚它的核心机制,只得到了秘宗的修行灵法,就是现在益国普及的修行灵法的最主要参照物。
……
列车又停了几站,走过晴,走过雨。
宁清耳朵上依然挂着陈舒的一只耳机,她却没有再看窗外风景,而是转过头,看着陈舒熟睡的脸,神情宁静。
这个人还抓着自己的手。
“笑一个吧
“功成名就不是目的
“让自己快乐快乐这才叫做意义
“童年的纸飞机……”
这是耳机里传来的歌,词曲都是一个叫周杰伦的人写的,她记得陈舒很喜欢唱,唱得比原唱还好听。
抬头看看车厢里的显示器。
15时32分。
车速:453公里/小时
温度:23°
还有两个多小时就到了。
宁清又瞄了眼左边肩膀上陈舒的脸,见他的头有向下滑落的迹象,便抬手托了托,免得他的个人信用超支。接着小心翼翼的从陈舒兜里将他的手机抽出来,再把他的耳机摘掉。
因为只有一只手可用,动作有些不便。
“emm……”
陈舒动了一下。
宁清停下手上动作,扭头仔细观察他几秒,见他没有后续动作,便戴上了耳机,拿起陈舒的手机。
解锁成功。
刷会儿小视频吧。
新闻:“今日,我军协助普洛军方剿灭二尾宗……”
科普:“鉴定一下网络热门异兽视频……”
脱口秀:“抛开事实不谈……”
新闻:“据袁教授称,‘民妇簪’的确定多亏了一位年轻助手,说出来大家不敢置信,这位年轻人才刚大考完……”
游戏:“这波死了,合理安排下时间。”
这人看的东西真杂。
宁清继续往下滑。
美女舞蹈:“叮叮叮叮呜~~”
宁清面无表情的看着屏幕里的马甲线长腿姑娘,看她跳完。
长按,点击“不感兴趣”。
接着刷下一条。
陈舒苏醒过来,看见她在玩自己手机,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将手从她手上抽出来,手心已满是汗水,一点都不舒服。这种事情就是只有最开始的时候才是舒服的。
随即支吾地问道:
“几点了?”
“四点十一分。”
“还有多久?”
“两个小时整。”宁清瞄了他一眼,“你牵了三个小时十二分钟的手,靠了三个小时零一分钟的肩膀。”
“抹个零吧老板。”
“可以。”
“老板大气。”
陈舒抹了把自己的脸,稍微清醒了一点:“这哈麻啤劲儿还挺大,感觉今晚可能会睡不着了。”
宁清取了一只耳机递给他。
下午18.11。
列车停靠玉京西站,嗤的一声打开了门,旅客纷纷起身取出行李。
陈舒拉着箱子和宁清一起下车,书包比早晨轻了许多,站在站台上抬头一望,远方落日橘红,天边一片橙黄,帝都的夕阳似乎比白市的要大气一点,却不如白市娇媚。
“走吧。”
这不是两人第一次来玉京了。
四年前就来过一次,也是暑假,来旅游的,还带着潇潇一起,玩了一个星期才回去。
出站以后,两人打了个车,直奔酒店。
他们不是同一所学校。
陈舒是玉京学府,宁清是灵安学府,都是全世界最牛逼的几所学府之一。两所学校是挨着的,且都是后天开始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