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时谦老师与千机术

清清:你在做什么

陈舒:逛图书馆

清清:潇潇上课第一天,把同学打晕了,请问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陈舒:怎么打的?受伤了吗?

清清:一拳击倒

陈舒:厉害了我的小姨子

清清:?

陈舒:颇有你的风范

清清:?

陈舒:好吧比你还是差点

清清: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陈舒:那是什么?

清清:我问她,她说是你叫她打的

陈舒:是吗

陈舒:哦确实确实

完全忘记了呢,但不管是不是,先承认了再说。

陈舒:严重吗

清清:这次不严重

陈舒:潇潇心里有数的,潇潇很厉害的,潇潇超级聪明的

清清:我明天来找你算账

陈舒:??你自己不也是个暴力狂吗

清清:那不一样

陈舒:哦,暴力狂姐姐不允许妹妹也变成暴力狂呢,姐妹情深,好感人啊

清清:继续

陈舒:偏不!

陈舒:我要继续找书看了

之后清清就没再回他了。

陈舒挠了挠头,这才想起是怎么回事。

那该打嘛。

才十五岁的姑娘,平均比他们小两岁,就要和人家谈恋爱,还聚一堆人,不要脸嘛。

不打一顿留着慢慢被他纠缠吗?

现在这个时代,技术这么发达,学校里到处都是修行者老师,也打不出什么事来。而潇潇这种学生,毫不夸张的说,在校方眼里比全班学生加一块都金贵,估计也就赔赔钱,影响不大。

最多再给宁总找点麻烦——

这可太好了。

陈舒继续在书架中穿梭。

像是玉京学府和灵安学府这种学校,图书馆藏书一千多万册,就是宝藏聚集地,你想都想不到能从里面找到些什么书来。

绝版的、冷门的、限量的……

各门各类,应有尽有。

放古代就是史诗加强版的藏经阁,但是现在免费开放,无疑是现代高校为学生提供的最珍贵的资源之一。

缺陷在于绝大部分涉及管制内容的书籍被撤下了。

只是绝大部分。

肯定是有漏网之鱼的。

有些书里面只包含一小部分的相关内容,或者不经意间侧面提及一点,在审查时很容易就被漏掉——我们所熟知的历史样貌中有相当一部分描写并不是由专业的历史资料提供的,而是其它书籍画册甚至碑文器皿提供的,作为一个历史爱好者,陈舒很擅长在这些看似与主题无关的资料里面寻找自己感兴趣的内容,就像在俞史里面找夏史一样。

同时在非管制内容里面,也有相当一部分非常高深的内容。

政府只管制能对社会造成直接危害的法术及其它成品内容,而对于理论知识,只要不涉及机密,都是不会管制的。

《玉京志》

《武宗传》

《秘宗秘闻》

《激进法术理论》

《圣祖可能是个穿越者》

《我的高冷校花女友》

这些都是陈舒随便翻看过后比较感兴趣的书,可惜一个人同时只能借两本。

选哪两本呢?

真是纠结呢。

名字长一点总不会有错吧?

陈舒拿着书办理了借阅,走出图书馆便将之放进了背包,接着去拿快递,路上顺便买了几瓶鲜奶,保一周的那种。

回到宿舍,将牛奶放进冰箱,冰箱里空空的,只有他的快乐水。

陈舒看看冰箱,又看看厨房,陷入了思索。

不如再把厨具置办齐全好了。

“吱呀……”

孟春秋推开门走了出来,穿着一身传统元素的现代服装,还是很像个姑娘,他对陈舒说:“陈兄这么晚才回来?”

“逛了逛图书馆。”

“哎呀,逛图书馆怎么都不叫我,我也想去逛逛的。”

“顺路,顺路。”陈舒说,“我买了点牛奶,还有汽水,都放在冰箱里,想喝随便拿,不要跟我客气啊。”

“陈兄大方。”

“你说话一直这样吗?”

“是啊,多优美啊!”

“……”

陈舒挠挠头往卧室里走。

孟春秋见状连忙把他叫住:“陈兄,这几天学校社团一直在招新,陈兄可有对哪个社团有所兴趣?”

“完全没有。”

“不如你我一同加入古诗词社,现代诗社也可以,到时你我二人谈诗论词,多惬意啊。”

“你找姜来吧。”

“他就是个武夫。”

“我也没什么文化的。”

“唉……”

孟春秋不免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姜来是个粗鄙武夫,没想到陈兄也是个俗人。但也怪不得他们,这个时代人心浮躁,还能沉下心来欣赏诗词文学之美、停下脚步轻嗅路边野花芬芳的人越来越少了。

世人皆酸臭,唯有他散发着诗人的清香,在世间真是寂寞啊。

尤其是在这间宿舍里。

“咣。”

陈舒的房间门关上了。

马上就要到选修武体课的时间了。

武体课很重要,分数占比基本等同于最重要的专业课了,可选修的类型也很多。

相比之前世,比较有特色的有各类有名的刀法、剑法、枪法等兵击术,还有射箭、现代枪械射击等等。

普通的运动也是有的。

陈舒打算选择射箭。

顺利选修成功。

……

周三。

上午是《道德修养》和《初阶符文》,满课,下午也是满课,一下午都是《法术原理基础》。

老师那一栏写的是:时谦。

陈舒去得比较早,坐在了中间位置。

因为昨天和今天的符文课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会有很多其他专业的学生来蹭课。他们中大部分都不会坐到位置上,但也有少数会把本该属于本专业学生的位置给坐了,去得晚可能没有位置坐。

如他所料,这堂课比符文课更受人欢迎,教室直接被挤满了。

陈舒还看见了接待自己的师兄。

叫什么来着,给忘了。

陈舒对着他挥了挥手笑了笑。

上课前的一分钟,时谦老师走了进来。

时谦老师和陈教授年龄应该是差不多的,陈教授是在三十多岁的时候生的陈舒,这么算算,时谦老师也该五十多了。不过他看起来比陈教授还要年轻一点,只有三十出头的样子,正是男性最好的时候,成熟稳重,又不过分显得沧桑。

陈舒模糊记忆中的他就是现在这样。

如上堂课的老先生一样,时谦老师也并不在意蹭课的同学,只扫视一圈:“我们先点个名,请所有同学都听一下,如果看见本专业学生坐在地上或者站在后面,请坐在座位上的非本专业学生自觉为他们让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