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算出来的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
“这小伙子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听着不像是糊弄人啊。”
“是不是认识啊？”
“这小伙子说的要是真的，那这老头确实可恶！怪不得连个小姑娘都欺负！”
“小伙子，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认识这老头啊？”
有人忍不住冲柳晞喊话问道。
柳晞看过去，笑了一下，“自然是算出来的。”
他本来不想管闲事，但现在突然又改了主意。他缺钱，就算以后不混娱乐圈了，他也得想办法赚钱。
看相是最简单的，不需要灵气也能做到。
这也是为什么他看到有人拿手机拍他也没有阻止的原因。
他不可能一天天没事干天天出去找客户，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客户主动来找他。而主动来找他的，想必也是不缺钱的，他收费的时候也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
其他人对于柳晞的回答大多抱着不信的态度。
这小年轻看着年纪不大，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本事？人家那些道观庙宇里给人算命的，哪个不是胡子白花花的年岁？
有人不信，有人将信将疑。
唯独坐在柳晞身边的老头心里直打鼓。
没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事情，这年轻人说的分毫不差。他一开始敢豪横不过是仗着自己年纪大，这些人不敢真的动自己。
可这会遇上个有真本事的，还跟命数扯上关系，老头不得不怂。
他要是不怕死，也不会千里迢迢去找自己的儿子。
没错，这年轻人说的一点不错，他就是去找他那个第二任妻子生得儿子的。他想让儿子给他养老送终。
他年轻时候是个混子，赚点钱也都让自己出去鬼混给挥霍没了。两个女儿当年亲眼看着他把她们的妈妈给打死了，自那以后就对他恨之入骨。后来她们外公外婆想尽办法把孩子接到了身边，之后就再没跟他一起生活过。
没结婚的时候，他偶尔还能不要脸地上门赖点钱。如今两个女儿都已经结婚生子有了自己的家庭，甚至为了能够远离他都嫁的不近。他就是想找两个女儿给自己养老送终也找不到人。
就算是找到了，两个女儿夫家那边也不能答应。
没办法之下才想着来找儿子。想着儿子好歹是他亲生的，小时候他对儿子也不差，当年虽然喝醉不小心把孩子他妈打流产了，可这不是没出人命吗？
谁年轻的时候还没犯过错？他是对不起妻子，又没有对不起儿子，儿子总不至于真的不管他吧？
老头这么想着，就什么也没带，买了张票就上了去儿子那座城市的列车。
他年纪大了，手速跟不上年轻人，买票的时候没抢到二等座，一等座他又不舍得买，最后只能只好买了张站票。上车后就所有车厢里找空座位。一路蹭座位蹭过来。
遇到看着不好对付的就起来让还给人家，遇到小姑娘这样好欺负的，就倚老卖老不肯让。
这种事情他不止一次做了，每次都能如愿以偿占到便宜。为此他还得意洋洋，却没想到这次踢到了铁板。
众人见老头半天不说话，脸色还变得不太好看，有些人心里开始打鼓。
不会真被这个小年轻给说中了吧？
“喂，老头儿，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啊？”
“对啊，你倒是说句话啊！”
周围多的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见老头不说话，开始起哄。其中有人是真的想知道柳晞是不是有真本事，大部分人还是看热闹心态。
老头没敢说话，被柳晞握住的手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着。
从旁人眼中看来，仿佛是两人挣扎弄出的细微动静，实际上柳晞的手并没有用什么劲儿。
周围哄闹声不断，乘务员见状终于再次突出人群，来到老头身侧，劝道：“大爷，这不是您的位置，您不能强占。希望您配合我们的工作，如果您还是不愿意配合，我就只能报警解决这件事了。”
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报警”两个字戳到了大爷的某跟敏感的神经，他猛地一甩手，从柳晞手中挣脱出来。
指着柳晞的鼻子怒骂道：“你这后生怎么回事？你别以为我老年人就不懂法，你这么造谣诽谤，我是可以告你的！有手有脚的年轻人不好好工作，在这装神弄鬼骗人，我看你脑子有问题！我还是离你远一点的好，免得被你给传染！”
老头起身，骂骂咧咧地离开了座位。
周围也没人拦他，主要注意力都被柳晞给吸引了过去。乘务员跟小姑娘松了口气，不管柳晞到底是不是胡说八道，总算是把老头给弄走了。
乘务员害怕老头那边出事，让同事跟过去看看，这边安抚好其他乘客后，看着柳晞欲言又止。
柳晞一眼就看出她想说什么，笑了一下，说道：“您放心，我刚才就是忽悠他的，你看，这不是把他吓跑了吗？”
乘务员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安抚了小姑娘跟柳晞几句后，就离开了过道。
那边大爷似乎跟乘务员又发生了什么争执，不少人凑过去看热闹。不过柳晞没那个兴趣。
小姑娘在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冲着柳晞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谢谢。”
柳晞回以一笑，“不客气。”
一路上，小姑娘都在低头玩手机，时不时偷瞄一眼身边的柳晞。越看越觉得柳晞的眉眼眼熟。
直到列车到站，小姑娘居然跟柳晞是同一站下车。
柳晞忍不住多看了小姑娘几眼，出站的时候，见小姑娘又走到了自己身边，于是忍不住出声提醒道：“如果信我的话，一会儿出去不要上右边第一辆车。”
说完也没管小姑娘的反应，柳晞拖着行李箱快速离开车站。
小姑娘站在原地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柳晞这话的意思。
拎着行李箱带着疑惑来到二楼打车的平台，习惯性地朝右边第一辆车走去，却在快要走到车门边时突然想到柳晞对她说的话，脚步一下子迟疑了下来。
就是这一迟疑，旁边一个大叔从她身边快速挤了过去，差点把小姑娘给撞得摔倒在地。
“喂！你这人怎么回事？”小姑娘稳住身体，生气地喊道。
那大叔头也没回，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进去以后还放下车窗，冲站在车外的小姑娘凶巴巴地说道：“不打车站在那挡什么路？”
说着关上车窗，小姑娘看着那辆车从自己面前开过去，留下一地车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