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宝贝儿,那疼吗?
戚严喘着粗气,在绒宝小脸上落下几个细密的吻,声音隐忍而又低哑的喊了一句:“宝贝儿…”
绒宝泪眼婆娑地看着老男人:“绒宝困了。”
戚严对着绒宝的小嘴使劲嘬了一口:“等会再睡。”
“唔呜~”绒宝嘴里发出破碎的哭泣和轻吟。
“宝贝儿别哭,你越哭,我越……”戚严没把话说完,紧接着不轻不重地顶了一下。
老男人说等一会,可是绒宝觉得已经过去特别久了,见戚爷还没有要结束的意思,绒宝熬不住了,就自己先睡了过去。
翌日,戚严醒得格外的晚,以前六七点左右能醒,但是今天睡到了九点半,绒宝也睡到了这个时候。
绒宝把小脸埋在老男人肩头上蹭了蹭,还舍不得醒。
戚严扶着绒宝的后脑勺,一下下地轻抚着问:“宝贝儿,那疼吗?”
绒宝微微噘嘴:“疼。”
“下次我会注意的。”戚严也不想在绒宝孕期的时候做出那种事情,尤其是孩子还没稳定的时候,但谁让他的小爱人自作主张把抑制药片都给丢进了马桶里,害得他情难自控了。
戚严爬起身,去抽屉里拿药,再回来给绒宝涂:“宝贝儿,撅起来,我给你上药。”
绒宝很听话地趴在枕头上,把小屁股提起来。
戚严用棉签蘸了药膏,均匀涂抹在绒小兔上。
刚涂到一半的时候,就听到楼下传来戚风那小子咋咋呼呼的声音:“舅舅,你怎么还没起床?”
戚严将手里的棉签折断,精准地丢进了垃圾桶里,随即帮绒宝提好裤子。
绒宝从枕头上爬起来,伸出小手,吊在老男人的脖子上。
戚严托起绒宝的小屁屁,将人抱起来,带下楼。
看到舅舅抱着小舅妈下来了,戚风赶紧从沙发上站起来。
戚严带着绒宝去餐桌那边落座,余光瞥着自己外甥:“你来找我做什么?”
戚风迈着小碎步走过去:“舅舅,今天是我妈妈的忌日,你忘了吗?”
戚严的确是把这事给忘记了,如果戚风不告诉他,他可能今天就不会去祭拜了,以往每年他都会去的。
戚严端起餐桌上的牛奶,递到绒宝嘴边,对着戚风说:“等会我把绒宝也给带去。”
戚风拉开餐椅子坐下,笑着说:“小舅妈也去,我妈肯定会高兴的。”
绒宝听到自己可以和戚爷一起出门了,兴奋地拍了拍小手:“绒宝也去。”
绒宝高兴得像个小孩似的,不对,他本来就是个小屁孩,戚风忍不住想要过去揉揉绒宝的头,可是他忌讳自己舅舅,只好先按捺下来了,等哪天舅舅不在,他一定要揉个够。
戚风看着嘴边沾着一圈奶渍的绒宝,完全不违心地夸了一句:“小舅妈真可爱,我妈见了肯定也喜欢。”
戚严斜眼扫向戚风:“行了,别啰嗦。”
戚风那个嘴碎的毛病就是改不掉:“舅舅,我妈要是还活着,看到你好不容易找到媳妇了,指定会高兴疯。”
戚严蹙眉:“什么叫好不容易?”
戚风反问:“难道不是吗?”
别人二十几岁就能找到媳妇了,他舅舅快四十岁了才找到媳妇,而且这个媳妇还是他给带回来的,可不就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吗?
戚严心情好,搭理了戚风两句:“谁让绒宝不早点出生?”
等绒宝吃饱了之后,戚严把他带上楼去换身衣服,准备去祭拜。
出门前,老管家把准备好的白菊递给戚严:“戚爷,刚摘的。”
戚严接过白菊,转交给了绒宝。
绒宝拿着白菊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花粉被吸入了鼻腔,痒痒的,当即就打了个小喷嚏。
戚严从口袋里摸出手帕给绒宝擦擦鼻涕:“宝贝儿,我们要去见家长了。”
“见家长…见家长…”绒宝很开心,来回晃悠着脑袋,垂在两边的白色绒毛耳朵跟着晃动。
绒宝还不知道自己等会看到的是一块墓碑和一张两寸的黑白照片。
忌日并不是什么开心的日子,戚风坐在副驾驶上,安静地望着窗外,一向吊儿郎当的他,此刻变得沉寂又内敛,眼神里藏着平常没有的凌厉。
后座上,绒宝和戚严正在旁若无人地调情。
戚严虽然在逗着绒宝玩,但他的笑里藏着少许悲戚,笑意未达眼底。
他姐姐的墓并不在墓园,而是被埋在了榕树底下。
那颗榕树位置稍微有点远,坐了三个小时的车后,还得再步行一段路程。
下来步行的时候,戚严弯下腰,让绒宝趴在自己后背上。
绒宝往戚爷后背上一趴,再用小手圈住老男人的脖子。
戚严站起身,背着绒宝走上那条通往山里的羊肠小道。
戚风那小子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最后面还跟了几个保镖。
一路上都没有发话的戚风,突然开口问了一句:“舅舅,当年我妈妈到底是怎么死的?”
戚风一直都想知道他妈妈年纪轻轻,没有得病,也没有出任何的事故,好端端的怎么就离他而去了,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的心结。
“已经跟你说过很多遍了,是坠楼身亡。”戚严语气里蕴含了一丝怒气和不耐烦。
戚风并不相信他妈会那么不小心地从楼上掉下来。
“舅舅,你到底在隐瞒什么?有什么是不可以告诉我的?“戚风眼神锐利地盯着自己舅舅的背影问。
戚严头也不回地怒斥:“给我闭嘴。”
绒宝听出戚爷生气了,赶紧用小手在老男人的脑袋上拍了拍:“戚爷,不生气。”
被绒宝安抚了一下后,戚严果真不生气了,语气比刚才温和了很多:“你妈妈就是不小心掉下楼的,这个事情就不要再问了。”
他姐姐的死,他何尝不痛心。
戚风知道舅舅还是不打算告诉自己真相,他也懒得再问了,默默地跟在后头,一路走到了那颗榕树下。
榕树开花的时候特别美,花絮是毛茸茸的,只可惜现在还不到开花的季节。
榕树下有一个坟包,前面立了一块墓碑,墓碑上写着长姐戚彤之墓,中间有一张两寸的黑白照,上面是一个笑起来很温婉的女人,容貌永远定格在最美的年纪。
绒宝看到墓碑上的照片时,很害怕,躲在戚严怀里不敢出来:“戚爷…”
戚严细声安抚:“宝贝儿,不用怕,把花送上去。”
绒宝看了看手里这捧白菊,又看了看那张阴森森的黑白照,小幅度地晃了一下头,不敢去。
戚严就拉着绒宝的小手一起上前,把花摆在墓碑前面:“姐,这是我的小媳妇儿,他胆子小,你不要怪罪他。”
靠墓碑很近的时候,绒宝盯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看了一眼,直接给吓哭了,囔囔着要回家了:“戚爷…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