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华贵妃留下来的秘密
“爹, 你还没休息?明天不是还要上早朝。”千秋燕完全没有避让,哪怕等一下,她都已经打算去赴那高手的约了。
千秋拓看着女儿拿着她最喜欢的金麟剑, 他眼神顿时复杂起来:“那剑是容王殿下留给你的嫁妆,你就这么用来打打杀杀, 而且还没有打赢带着伤回来, 让为父的来担心。”
千秋燕神色一顿,她抱歉道:“爹,女儿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处理,不如先让女儿过了今晚,我再和你解释。”
但她的父亲显然没有给她挣扎的机会, 千秋拓的表情逐渐凝重起来:“燕儿,为了她却因为她受伤, 太子知道了,你觉得她会怎么做?切记不要本末倒置”
“太子那孩子比为父想象的要霸道,我倒不觉得她会伤害你,但我怕她会因为你伤害别人。她现在正处于没有安全感的时候, 谁敢越过这雷池, 她就会随时露出獠牙, 哪怕为求自保,她都会选择不择手段。”
“如今的殿下绝不能走上偏路, 燕儿,为父派你在她身边不就是为了防止她……”
话到最后不难猜出, 千秋拓已经知道女儿去东宫的目的,他慎重的语气道:“难道你想所有人都付出惨重的代价!!!”
“难道你希望她也变得阴险小人。”这一刻,千秋燕终于放下了金麟剑。
她确实被面说服了,哪怕十分不甘, 甚至咬着下唇反问她的父亲:“爹,女儿没有烧掉我和那孩子的婚书。”
这次轮到千秋拓整个人一愣。
“燕儿,你是不是发现了为父都未曾察觉的事!”千秋拓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捉急道:“是不是有关于太子...!”
说到此处,他的眼睛瞬间红了起来。千秋燕偏头不忍看父亲那殷切的目光,她不能说,眼下还不是时机,知道容铮身份的越少越好。
就如当初华贵妃给父亲的那一封白纸信。
想到此处,千秋燕忽然道:“爹,当年您收到的那封信上,真的什么都没写吗?”
千秋拓便带着女儿站在自家门口那高高一扇墙院下,他谨慎道:“燕儿重要的不是内容,是当年为父的一个疑惑。”
千秋燕早就
意识到了关键,她说:“父亲是否和我一样,都在疑惑贵妃娘娘为何要帮容王的子嗣活下来?”
千秋拓被面女儿一句话给打得措手不及,现在他也不再隐瞒了:“当年的这信,不止我们有,杨夫人也有一封。当年我们都猜测她的用意,可惜至今为止,我和杨家都没有猜到华贵妃遗留信纸的目的。”
“而为父有幸在你的母亲的拆解下,得知了一部分真相,但却不知道那孩子在哪。”说到妻子,千秋拓神情又掩不住的内疚,他顿了下道:“当初那封信也成为你母亲开始吃斋念佛的目标。”
“我想,华贵妃之所以留给我们两家一封空白信,是在告诉我们,那个孩子还活着。”
此话一出,千秋燕心下一惊,果然如此。
父亲收到的那封信,还容王叔叔生前定下的婚书,两者联系起来,就是华贵妃在告诉他们,千秋家遇到的那位太子,就是当初容王亲自给她定下婚约的孩子。
那就代表,即便容王在世,容铮也不会以小公主的身份出现,只会以皇子的身份诞生。
而杨将军家里的那封信,代表的也许是...已经意外故去的那位太子。
所以杨家一封白信,她家一封白信,是华贵妃在告诉他们,容王的遗腹子是一对双胞胎。
想到容王的遗腹子是对龙凤胎。
千秋燕再一次被面震撼到:“爹,现在您应该已经知道了,信有两封。”
千秋拓却已经彷徨不安地背着手,他在墙根转来转去,眼睛红了又红,最后在女儿的提示下,他想到王爷的孩子,已经死了一个。
他顿时站不住要昏厥了过去。
“爹!”千秋燕赶紧搀扶他:“如今只有我们知道,我们也只能瞒下来,不能让娘不能让杨夫人知道。更不能让太后知道。”
知道她曾经虐待了自己亲孙子十多年,而且就是她心心念想找的容王的遗腹子。
如果太后知道了,怕是...。
现在也只能给太后晚年一个期盼。
千秋拓痛心地想到,原来这二十多年一直见到的太子就是王爷的遗腹子。
他一直不知道,太子就是容王亲生的。
“还好,还好现在的殿下活着,为父总算可以跟王
爷王爷有个交待了。”看着父亲一会儿悲伤一会儿自责,到最后破涕而笑。
千秋燕涩然地将容铮的另一位兄长的死给隐瞒了下来。
也许,她该阻止上一代的恩怨再延续下去。
容铮你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对吗?
千秋燕突然想起容铮的那一吻,她晃神间又有些扎心般的痛,那她的婚书,当初容王给她立下的夫君,只有容铮了。
这会儿的东宫,僻静无人,侍卫们一个个大气不敢出站在自己的岗位上。
就连吴奇都不敢在殿下跟前晃了。
黄禹则是守在门口,等待容铮的传唤,可容铮待在寝殿里,一声未吭。
待子时,不知哪个太监私下养的鸡,忽然在大半夜叫了起来。
在这里流传着一个迷信,半夜鸡啼那就是不祥。
黄禹已经非常害怕了,怕主子想不开什么的,毕竟太后和陛下的斗争还在持续不断,如果主子忍受不了丢下他一个人怎么办?
这二个月下来,黄禹早就将容铮视为自己毕生要效忠的人,他很清楚容铮的才华不止这些,她就是天生的政治能才,只要她能熬下去。
想到此处。黄禹的眼睛燃起烈火般的希望,日后主子能登基为帝,也未尝不可!
只希望主子现在能想的开,能坚持下去。
容铮确实有手段,她靠在太师椅上悠闲地摇了摇,身旁是一个暖炉,让她感到温暖。
同时她心里也逐渐有了新的打算。
“黄禹。”
黄禹终于听见主子的声音,他欣喜地推开门:“殿下有何吩咐!!”
容铮勾唇一笑,在暖光下,她眉眼尽显霸气说:“刚刚鸡叫的地方,是在南院吗!”
黄禹还以为她被面鸡叫弄心烦了,他赶紧道:“奴才马上揪出那个养鸡的,一定会好好收拾他一顿。”
“不必,孤亲自去!”容铮从太师椅站起来,她抓起来屏风上挂着的大氅披在身上,大步迈出殿外。搞得黄禹疑惑不已。
为了一个小太监,不至于主子亲自去找吧。
但黄禹现在见主子的气场似乎比之前更显得凛然,他的内心也悚了几分,越发敬畏她。
南院此时因为一声鸡叫,才被面人得知这里是荒院
,压根就没人住,再加上黄禹替太子裁掉一批太监,剩下一些屋子给老太监养老,就只有这些地方空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