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你想干嘛?”
宋祈后退了几步,可眼神却依旧落在温晚夕的脸上,只见她笑意更甚,美眸比这黑夜还要深幽,眼神锐利而危险,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想看看到底是谁把那人打了。”
卧槽,难道温晚夕对徐彦一样余情未了,现在要找自己算账了?不是吧,不是吧,说好的人间清醒呢?不对,书里的温晚夕清醒得很快,在夺得武城城主之位后,便没有再提过男女之事,专心事业。
“你,你要替他报仇?”
宋祈双唇都在打颤,借着月光,她仔细地端详着温晚夕,她身着一身黑色劲装,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段,如披上黑纱的刀剑,更显神秘与危险。
“不。”
温晚夕只说了一个字,随后她上前,伸出手把宋祈的下巴捏住,力道之大,让宋祈觉得自己的下巴会不会废了,以后是不是不能再愉快地逼逼了。
“打得好,我喜欢。”
温晚夕的眼角微微上扬,添了几分妖冶与疯狂,她笑道:“本来我今日过来是想杀了他,可如今发现,让他活着,似乎更好玩。”
疯批,不愧是疯批。
宋祈的喉咙滑动了一下,可她却无法抗拒温晚夕的魅力,危险的,迷人的。宋祈觉得自己第一次没办法保持理智,一方面心疼温晚夕,一方面又被她如今的模样所迷惑。
她糅合了所有令宋祈着迷的气质,却有带着宋祈不敢靠近的危险。
宋祈拥有上帝视角,她知道这个女人会变成今日这样,是因为有过非人的经历,所有的疯狂、残忍和冷酷,都是她的保护色。
温晚夕看见了宋祈那柔软而心疼的眼神,登时像被针刺到一样缩回了手,看错了么?
“今日你让我很开心,若是明日你能断他的手骨,我便允你一件事。”
宋祈一听,马上来劲了,允她一件事,那自己岂不是有机会得到她的剑穗了?
【快答应她啊!】
胡图在催促,宋祈也不墨迹,马上应下:“好,不过我不需要你允我什么事,我只要你允我一样东西。”
“是什么?”
温晚夕的柳眉微微挑起,渲染出几分邪气,宋祈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虎口夺食。
“你,你的剑穗。”
宋祈指着温晚夕别在腰间的那柄剑,那是江湖四大名剑之一的七杀剑,而这神兵利器的剑柄上绑了一个红色的剑穗,似花似蝶,十分精致。
温晚夕一手取过自己的七杀剑,看了看剑柄上的剑穗,眉头微蹙,似乎有些为难。
“我就拿个几天,之后就还给你。”
宋祈马上补充,反正任务只是要得到温晚夕的剑穗,可没有说要让自己一直带着,这算完成任务了吧?
【我看了看,在少年英雄大会结束之前,你都得带着哦!】
“大会结束后,我就还给你。”
宋祈又补充了一句,温晚夕半眯起眼睛看着宋祈,似乎并不相信她。是了,温晚夕不相信任何人,她怎么会相信自己。
“如果我没还给你,又或者损坏了,你杀了我得了。”
我又打不过你,又逃不了,还不是任你宰割吗?
听到这里温晚夕收回了眼神,冷声道:“你做到的话,再说吧。”
温晚夕转身便走,宋祈旋即松了一口气,压迫在自己胸口的那股压力终于散了开去。
“诶,温晚夕!”
宋祈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马上把温晚夕叫住。
“你叫我什么?”
温晚夕对内对外都被别人尊称为城主,从未有人会直呼她的名字,除了那个已经死透的武野。
“额,温城主,刚才的事情,能帮我保守秘密吗?”
宋祈马上怂了,急切起来,直接叫了温晚夕的名字,还好她没有直接把杀人丝飞过来。温晚夕知道宋祈说的是酒仙七式,这个只有醉剑仙会的剑法,想必就是私下教授的。
拜入门派,还另拜他人为师,乃武林大忌,是要被废去武功逐出门派的。温晚夕自然没有兴趣管这些,可她觉得这是个把柄,这样就不怕宋祈食言了。
温晚夕不语,潜入夜色之中,失去了身影。
今日一见温晚夕,宋祈能深切地感受到书中所描写的‘武城绝色,倾尽武林’是什么意思。这句话是介绍温晚夕的时候写的,而书中的另一绝色便是女主冰娴。
作者描写女主冰娴用的是‘见此绝色,神魂颠倒’。
若是宋祈自己解读的话,她会认为温晚夕的美貌更胜一筹,倾尽武林也是谦虚了,此等绝色,应当倾尽天下。
【宋祈,今天那徐彦被你打了,你以为他明天还会来?而且他跟你无冤无仇的,要断他一条手臂?】
宋祈也不多留,捡起自己的面具,便马上回去北院子:“他也不是什么好人,断便断了,有时候太过拘泥于世俗礼法和道德,反而会变得懦弱且优柔寡断。”
宋祈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可她不会主动伤别人人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徐彦是个例外,宋祈讨厌他,在这件事情上,宋祈承认自己失了理智,可她却感到快活。
能教训渣男之余,还能断他一条手臂,换取自己10%的生命值,这笔交易不亏。
人都是自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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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宋祈一直在想,若是温晚夕打算杀了徐彦,可为何原书中徐彦在少年英雄大会中却毫发无伤?
是温晚夕说谎了,还是其中又有什么曲折?原书中,原主可没有到天山之巅,就算在,她也不会晚上偷偷溜去打徐彦,既然没有遇到这件事,温晚夕又为何收了手?
百思不得其解,原书里没有写这条支线,宋祈也不明白为什么,最后索性就不想了。回到北院子,当她轻巧地推开房门,白洛音的声音吓了宋祈一跳:“你干什么去了?”
宋祈是真的整个人跳了起来,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了吧!
谁知道这个女人醒了,而且还在等自己的门。
“去,去茅厕了啊!”
“去茅厕要换衣服?”
宋祈:“……刚才那身衣服脏了,就换身衣服再去。”
“你去茅厕还挺有仪式感。”
白洛音说完后,宋祈彻底语塞了,她甚至怀疑白洛音这怼人的本事是从与宋祈无数次交锋中学来的。
“拉屎可是人生大事,当然得有仪式感,我差点就想在拉屎前拜神切烧猪了。”
宋祈说完后,白洛音彻底无语了,论厚脸皮,还是这个人厉害。
“我不管你做什么,但绝不要是伤天害理之事。”
宋祈没有点亮烛火,她在夜色中潜行已久,已经习惯了黑暗,现在也稍微能看见房内的一切动静,包括坐在榻上看着自己的白洛音。
她脱下黑衣,径自换上另一套白色的衣服,白洛音没想到宋祈会那么大胆,随即转过头去,不再看宋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