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船戏预订

赶在何释睁眼之前,我迅速站了起来。

只要我站的够快,他就发现不了我的做贼心虚!我就还是那个坦坦荡荡、拔菊无情的专业炮友!

脑袋晕乎乎的,我撑着桌子站定,跟何释去看监视器效果。

从我吞了口水开始,一切都变得不对劲,并且朝着不对劲的方向一去不复返。

不得不佩服导演的安排,这样即时的给剧本,确实能捕捉最真实的反应,真实到我越来越心虚,生怕何释察觉什么,把我开除炮籍。

偏偏导演还就一点都不吝啬对我的夸奖。

“见君,你这指间攥得太到位了,把那种隐秘的暗恋和纠结,拿捏得死死的。”他一边说着,一边隔空指着我屏幕里的指间,“啧,太好了,这状态,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小何不是情侣,你还在暗恋他呢!”

哦,我的天,这是可以说的吗。

我手掌展平,使劲搓着被我抓出褶皱的上衣,“哈哈,入戏了,入戏了。”

“还有即兴发挥的这一蹲。”导演跟着监视器画面解说,“那种充满爱慕的羞怯,忐忑,懊恼,太到位了。我不信你没投入真实的感情,不愧是真情侣。”

我的鞋底即将被我抠出马踏飞燕,“就是入戏了,入戏了。”

“还有刚才突然的起身,虽然不在镜头拍摄范围内了,但真的太符合暗恋状态了,那种怕被发现的心虚,果然是入戏啊。”

“是是是。”我连忙点头。

只求赶紧结束这一part,我第一次这么不愿意听别人表扬我,心惊胆战地瞄着何释的反应。他没怎么在意我,只是脸很红,红过了微醺妆。

大概是不胜酒力,刚才那一场喝多了吧,监视器的反光打在他的嘴唇上,未干的酒亮晶晶的。

哼哼,第三条腿再硬的人,嘴唇也是软的,我亲身体验。前者后者,我都有亲身体验。

导演发话准备转场夜戏拍摄,我如蒙大赦,肩膀都垮了下来。

刚想拉着何释上车转场,导演突然叫住我们。

“见君呐,你们最近有夫夫生活吗?呃…负距离的。”

???

这、这…是可以问的吗?

我以为刚才那一波已经是宇宙大爆炸了,结果只是烟雾弹,我有种预感,导演即将向我开炮,或者投下原子 弹。

我瑟瑟发抖,先把导演最大的顾虑解除,“上身…没留印子。”

“哦…”导演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声,搓着额角,让我感觉他绝对在憋什么坏招。

果然,“你们一周几次?”

我瞬间瞪大了双眼,这…真的是可以问的吗?我是在拍同性题材的电影没错,但这问题也有点太私密了吧。

尴尬瞬间包裹我,看着导演,我好像看到了梁女士买的人体润滑啫喱,脑子里也飘着老孟写过的小纸条。

这就是新世纪的长辈吗,不仅能接受小辈是性少数群体,还能实时关注小辈的性生活,对于频率次数给予专业指导?

导演敏锐地察觉了我的难以启齿,摆摆手,“害。”

怎么?发现话题太私密,终于决定放弃探讨了吗?显然不是。

导演:“我问你干什么,我就知道这事你做不了主。”

他转而面向何释:“小何,你一周要他几次啊,别害羞,咱俩都是男人,没什么不能说的。”

什么情况,怎么就“咱俩”了,不能因为我是个零,就把我开除男籍吧。

我零得顶天立地,零得身强体壮,完全可以代替铁T去酒吧救火,不能因为我在下位就把我当大母零啊。

没有说大母零不好的意思,而且,大母零也是男的!

何释面不改色:“不固定,自从您嘱咐过之后,只昨晚喝醉来了几次。”

不是,他为什么面不改色,他为什么身形平稳且字正腔圆,显得我太过娇羞,仿佛那个霸道司机的小娇妻。

难道真是我太小题大做了吗?

也对,对于他来说我们就是炮友,做几次都是他在解决生理需求,没什么好害羞的。

唉,拔吊无情的男人。

我也摆出平静的表情,看着这两个“男人”是怎么交流私密话题的。

导演:“是这样,咱们过几天那场小溪里的戏,你们也看过了对吧?“

看过了,也是夏天的戏,孟远州非得拉着金阳去浅溪边抓鱼,脱了上衣撸上去裤腿。

夏天衣服薄,沾了水就变得透明,年轻的身体在朦胧里若隐若现。

两人因为抓鱼幼稚地闹起来,孟远州踩到鹅卵石,身形一晃摔了下去,把金阳也扑进了水里。

这就是第二部分最重要的转折,两人肌肤相亲干柴烈火,不可避免地有了拿不上台面的反应,一切都一发不可收拾。

导演:“所以,在那场戏之前,你们不要做,就憋着那股子渴和欲,到时候碰撞出的火花,效果绝对会很好。”

原来是这么回事,不愧是以真实著称的导演,整个拍摄周期,我们的情绪都要保持着恰当的状态。

我确信这会是一部好的作品,但不可避免地为我逝去的性福感到惋惜。

何释也是,他点头的方式很不情愿,往我身边凑了凑,头歪着靠在我的头顶,好像是真有点醉。

导演正了正自己的鸭舌帽,“给你们小小的剧透一下,第三部分有床戏,为了要老夫老妻的感觉,你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啃出花儿来我也不管你们。”

我的眼睛亮了亮,又马上意识到这个时候不必亮,单手握拳抵住下唇咳了咳,“没、没事,拍戏第一,拍戏第一。”

导演不置可否,往自己的车那边走,外套一甩搭在肩上,嘴里念叨着,“真没事就不会憋到借酒乱性,年轻人,火力旺啊…”

我闹了一个大红脸,想赶紧钻进保姆车里转场,何释却双臂一揽把我圈住,弯腰低头,额头磕在我的颈窝。

他的呼气混着酒气钻进我的皮肤,他说:“我要第一。”

我没听懂,“什么?”

他不满地蹭了蹭,剪短后的头发搔在我肩颈处,痒痒的,“要是我到了信期呢?孟哥也拍戏第一吗?”

哦,原来是在说这个,我随口顺出去的说辞,他也要听进心里去,我刚才胡说八道那么多句,他听得过来吗。

他:“你不能这样,我要是第一。”

肯定是酒精的作用,他带着鼻音跟我哼哼唧唧,抬起脸来,和我的脸颊肉蹭在一起。

我歪着头躲痒,工作人员从我们面前路过,已经见怪不怪,但我还是想要点脸,赶紧安抚他。

我:“好,你第一,唯公主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