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他哭过了
当天收工已经是凌晨了,床戏之后是分别,所以后半夜我和何释是分开拍戏的,我在导演负责的A组,何释在副导的B组。
刚玩完寒梅对对碰就给我来异地恋,这谁遭得住啊,于是孟远州思念成疾给金阳写信的戏,我演得十分投入。
可能是深夜容易emo,整场戏没多长时间,我竟然在那张信纸上洋洋洒洒一篇小作文。
但是我写得太过投入,没听见导演喊卡,引得他都好奇地走过来,看我写了什么。
说实话,我陷在情绪里,自己刚才写什么了压根没一点印象,导演把信纸拿走,我就那么呆呆地看着。
导演却突然笑了起来。
我心里一空,赶紧站起来和他一块儿看。
敬爱的何释公主先生:
您好,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想告诉你很多事,没有机会,没有勇气,但有温暖的直肠。
你剪了短发也很帅,因为在你胸肌腹肌肱二头肌以及某些硬件的加持下,剃成秃瓢也不要紧。
但你不在我身边。
我只能分得清香和臭,但认识你之后,我认识了桔梗花。
闻不到桔梗香,我很寂寞,孤独,瘙痒。
你的驸马只能有我一个,等我立业,娶你回家。
又帅又美又执着的孟见君。
我愣在原地,不敢看导演眼睛里可能夹杂的任何情绪,同时感叹自己情书风格的清新脱俗。
如果这能算是情书的话。
我想拿过来团成团扔掉,导演不依,“拍下来当花絮?还是宣传期微博抽奖?”
我哭丧个脸,双手抱拳向导演求饶。
我的饥渴小骚0形象已经够深入人心了,不必要再添一些实锤助力出圈,就让那个人设烂死在超话里吧,求求了。
好在他也不过是开个玩笑,过完看别人社死的瘾,就把信纸折叠,塞进了我的上衣口袋里。
这已经是今天的最后一场戏,但愿他明天忘了这回事,可别在何释面前一顿抖落,那我的炮籍和脸面全都可以喂狗了。
A组收工早一些,我打算去B组等何释一起回去,被导演拦住。
他为了让我保持孟远州的状态,说什么都不让我看何释的戏,没办法,我只得留下小杨,自己回194号里独守空闺。
结果导演怕小杨是我派去的剧透卧底,连小杨都给我打回来了。
平常的时候,我和何释在西屋,小杨在东屋,非必要不敲门,两个房间被我们心灵分割成两套房。
但现在我们两个独处,再一边一个,就会有一种分房夫妻的诡异。
于是我们一起坐在客厅里,大眼瞪小眼,面前摆着不知道哪天洗的苹果。
我不进东屋是属于对小杨隐私的尊重,但他…
小杨手里摆弄着一个发蔫儿的苹果,“孟哥…,我能不能给你提点儿意见?”
意见?演技上吗?能,当然能。
小杨跟我摸爬滚打五六年,对演技还是有一定鉴赏能力的,我第一次演班底这么牛的电影,确实可能暴露短板。
我洗苹果恭听,“你说。”
小杨继续磋磨他手上的苹果,眼镜都滑到鼻梁上了,“你晚上…声音…”
“什么?”他磕磕绊绊的,我听不清,但我理解他胆小,“没事你直说,你孟哥都经历过多少舆论的巨浪了,差你这三毛两毛的?”
而且晚上的声音…是指今天拍戏的台词吗?我不是科班,台词可能确实有点弱,看来还是练的不够啊。
我一边等他说,一边回忆着导演说重音不对的那几句台词,竟没想到,接下来要迎接的是炸弹。
他:“就是晚上声音…可不可以小一点。”
炸弹的引线被点燃点。
他:“就你们那个的时候…小点声。”
砰!爆炸了,还是个核弹!
核弹爆炸的声音在我脑子里炸响,高楼倒塌的gif在我眼前反复播放,仅扬起的灰尘就够我窒息,而核弹的主人还在连续开炮。
他紧攥着手里的苹果,“一开始还好,偶尔能听见几声,风格也是杀猪风,我没觉得有什么。但最近,你们可能是解锁什么新活动了,怎、怎么,越叫越像…小猫撒娇,让人听了不太好。”
我:“……。”
哇哦,听完他的话,我也感觉自己不太好了呢。
而且,为什么我的x生活又被摆在明面上说了啊!
我的内心不是崩溃,而是节操已被崩碎,手里的苹果它马上就不香了,不仅不香,还像是闪耀的灯球,把我的脸映得和它的表皮一般颜色。
磕磕绊绊的变成了我,“知、知道了,我注意。”
小杨连续开炮之后,终于在硝烟里品出一点迟来的羞涩。
或许是试图弥补,他开始语无伦次,“纵欲过度,影响身体状态,男人一生的小蝌蚪有限,现在太过分,对以后不好的呀。而且,挤压睡眠时间,在片场表现不好怎么办…,你说是吧,孟哥?”
我能说什么,我能说不是吗,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哇,老孟好像也是这个论调。
当时老孟以为我们俩捆绑play,真诚劝诫我们珍惜男人一生中有限的小蝌蚪,但我想告诉他的是,何释和我们有种族差异,非但不需要担忧他的蝌蚪,还深深惧怕着,他会不会到四十岁也依旧雄姿勃发。
我咬了一口苹果,嘴里含糊着应下,然而心中盘算着明天问问导演,房东是谁,我能不能往墙上贴隔音板。
原来老孟和梁女士对我卧室的装修,不是多此一举,而是未雨绸缪。
尴尬着,外头的门传来响动,我仰起脖子往外看,是何释回来了。
不行,我现在脸肯定红得要命,这要怎么见人,何释看见肯定得盘问我,说不定还得怀疑我勾引有妇之夫。
我放下苹果,冲进西屋洗手间去,就让初冬的冷水在我脸上胡乱地拍吧,赶紧降温恢复我的冷白皮,我不想面对究极进化后的何释——大猛A的质问。
我冲进来的时候没关西屋门,但关了卫生间的门,却仍能隐约听见何释在问我去哪了,好家伙,这是真不隔音呐,我怎么就早没发现呢。
小杨也是的,早发现了也不早告诉我!
我直起身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靠,脸被冷水冰了之后,竟然冻得更红了!
门把手已经在转动,怎么办,我该怎么解释
过敏了?冻伤了?被猴屁股传染了?
脑子还混乱着,何释就已经开门走了进来,我们的眼神撞在一起,却发现他的脸色比我更可疑。
鼻尖眼眶都红得要命,脸上却毫无气色可言,好像是刚哭过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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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7点来图书馆复习,甚至差点想尝试下7点更有没有人看哈哈哈
大家的反馈有抽空看,很感谢大家的意见,是我能力不足,没能很好地讲出想写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