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现在,没有任何的拖累,昕玧空出了手来,无论现在处于什么地方,剑拔弩张的气氛是避免不了的。

“何处小贼,连脸都不敢露?胆子大的很,你的目的……就是这里吧?”圣女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美景,惊讶是有些惊讶的。

古战场凶险,稍有不慎渡劫都可能折在里面,一般情况下宗门不会跑进去探险,谁又知道这里头有这么个地方呢?

“说我?你也配?”同样都是藏头露尾的角色,这个女人如何能理直气壮的说出这番话?逍遥真君差点被气笑。

“我是主人家邀请的客人呀,自然爱怎么穿就怎么穿,你一个贼人,又算什么东西呢?”圣女笑意盈盈,说出来的话又软又娇,却偏偏带着说不出的嘲讽味道。

昕玧更是干脆,二话不说直接拿出止戈,浓郁的杀伐之气将这片粉嫩的桃源都染上了血红之色,

“……”这里,好奇怪。

渡劫修士们的明争暗斗文嘉音根本没注意,她此刻正在努力压制着自己忽然跳得极快的心脏,好难受……

身体里的力量,那属于“无脸神”的力量不受控制的肆意乱窜,兴奋的就像有二哈的血统一样,偏偏那两股力量又生来相克,碰撞在一块儿简直要命。

“……”能不能听话一点儿?好吧,显然它们不会听自己的。

圣女的话逐渐激起对方的怒气,逍遥真君的手上燃起了一团火焰,远远的就能感觉到火焰里面腾升的爆裂气息。

“哗啦!”

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中突然飘来一朵乌云,就像泼水一样从天上降下了倾盆大雨,瞬间就给逍遥真君淋成了落汤鸡,什么防护法器都没有用,雨水穿过了一切灵力屏障,甚至将她手中的那团火直接给扑灭了。

“!?”

逍遥真君愣住了,不仅仅是他,除了没精神关注他的文嘉音之外,所有人都愣住了。

昕玧已经确定了他的身份,整个修仙界将雷劫时倾落的天火收为己用的,也只有一个人而已。

天火……

被雨水给浇灭了?

“此地,禁止争斗。”在三个渡劫修士的神识覆盖下,一个身影仍然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们身旁。

一袭青衣的女子静静的站在不远处的桃花树下,清秀隽雅如真如幻,一张侧角点了朱红花痕的纯白面具遮住了她的容貌,神秘莫测。

一条水凝成的小蛇不惧昕玧的剑意,直接攀上了她的剑,止戈如同被带上了剑鞘似的杀伐之气尽数被收敛。

此人实力莫测,甚是古怪。

“唔……”

在那两股力量的折腾下,文嘉音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忍了许久之后终于有些撑不住了,身形晃了晃。

“嘉音!阿音!”昕玧眼疾手快接住文嘉音倒下了的身体,神色瞬间被慌张覆盖。

“这是怎么了?”圣女戒备的拿出武器,是有人偷袭了剑尊的这个小弟子?

“好像有人身体不适,若需要,可来我住的地方休息一下。”青衣面具女子看上去倒比较和善。

文嘉音困难的喘/息着,有一种接不上气的感觉。

昕玧抱着小徒弟,灵力探查的时候发现两股陌生的力量在她身体里肆意冲撞,而自己无法约束这两份力量,所以也就无法缓解阿音的痛苦。

是谁?逍遥还是眼前这个陌生的女子?

不管是谁,阿音那么难受……要不然把两个人一起抓起来,折磨也好逼迫也罢,总会有一个人会交代出来……

情急之下,危险的想法已然在昕玧的脑海中形成,封着止戈的水蛇“砰”的爆裂开,幸好此时文嘉音撑着一口气的力量安慰昕玧道:“师尊,没关系的,这是我自己的问题,缓一缓就好。”

文嘉音的身体忽冷忽热,额头冒出了一层薄汗,生机一会儿强一会儿弱,过山车似的看起来就怪吓人的。

实际上情况并没有那么凶险,文嘉音取得的神的力量里,一边代表生命一边代表死亡,就像两个闹腾的孩子似的,她生机强的时候就是生的力量占据上风,生命力弱的时候就是死的力量占据上风。

“真的没有关系啦。”看着师尊紧促的眉头,文嘉音虚弱的往她怀里钻了钻,以传音的方式道:“是她的力量。”

昕玧咬了咬下唇,抱起小徒弟对青衣面具女子道:“麻烦带个路,我的弟子需要休息一下。”

面具女子点了点头,转过身在前面带路。

走在繁茂的桃花树下,微风吹起无数花瓣翩翩飞舞,如同粉色的细雪点缀人间,甚至模糊了人的视线。

而在其中,他们脚下的土地变换了几何,多少阵法交替变换,昕玧默默的记了下来。

“真好看呀,人间仙境一般,若是我在外头待倦了,能不能分我一间房呀姑娘?”圣女没走两步路,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老毛病开始调戏人家姑娘了。

“不可以。”那姑娘一本正经的回绝了她。

“别那么小气嘛。”

“此处是禁地,尔等前来是命数,这样的命数不会再有第二次,所以你无法再进来。”面具女子解释道。

“命数?真是个好借口呀~”圣女的怪嗔道,活像看一个负心渣女。

“……”这次直接给面具女子给整沉默了。

“她应该就是这一代的守墓人,放机灵一些,她负责守护神祇的长眠不受人打扰,她决定你能不能进入神墓……”逍遥脑海中的声音苦口婆的劝着,只希望他在说话做事的时候能多带点脑子,而不是上面和下面装反了似的。

“这片区域是神祇开辟出来的,守墓者在这片区域有神祇留下来的力量做靠山,你打不过的,就像你的火都被熄灭了一样,不要和她硬碰硬。”

“知晓了。”积极一些和她处好关系很容易,逍遥真君想自己身边那么多女人都对他唯命是从,从某些方面来看,不正也意味着他很容易就能与女子处好关系吗?

逍遥真君自动忽略了身边三个女人,也忘了自己在谁那里次次都遭滑铁卢。

逍遥真君回答的越干脆,他脑海中声音的主人就越觉得不安,每次都是这样,他本来谋划出来的必赢局面,甚至都不需要敌人的干扰,这个蠢货就能先让他输一半!

比如说这一次,他将这个蠢货拉进来,却没想让另外三个人也进来!那三个人他准备想将她们转移进真正的古战场,想要出来的话也得脱层皮,而这个蠢货就这么蠢的让人家跟进来了!

哪怕他气的想要咆哮,此刻却不得不装成一个温和良善的先辈,骂人是不能骂的,不仅不能骂还得好好的哄着……

如果不是看在他是自己容器的份上,放在曾经那个时代,他早就被自己做成肥料了。

他要冷静、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