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2/3页)

“你没有问题啊,我觉得你很好,你不要管他们,自己舒服就行了。”盛栖对她有信心,“你这么聪明,肯定都懒得把他们的话放心上。”

像是为了打破盛栖对她的盲目信任,温潋坦白说:“我被说哭过。”

“他们说什么了?”盛栖坐端正,脸色不太好看。

“有人骂我孤僻,说单亲家庭的心理都有问题,我有点难过。”温潋轻轻诉说。

盛栖忽然想明白,初中的温潋为什么不爱说话,因为那时候她爸爸才去世不久,她被巨大的悲痛笼罩。

居然有人恶毒到戳她的伤疤。

盛栖恼火地骂出口,“神经病啊!我看说这话的人才有毛病,不是单亲家庭也是没教养的东西,去他妈的。”

温潋虽然没了爸爸,但是韩箬华多爱她啊,她优秀,可爱,礼貌,上进,比那些人强得多好吧。

温潋第一次听她说脏话,微微张开嘴,露出一点震惊。

盛栖这是,不装了吗?

后来盛栖问她,“我是第一个知道这些的人吗?”

“嗯,我妈都不知道。”

“那我是不是该奖励你?”

温潋笑了,笑声含在喉咙里,“你想亲我就直说。”

盛栖被戳中心事,脸不住地发起烫,以沉默结束了话题。

……

对同性之间的情感完全不懂的温潋,尚且能笑着说出那句“你想亲我就直说”,何况是现在与她暧昧不清的加强版温潋呢。

对于她发来的照片,盛栖从剧烈的心跳加速到逐渐淡定。

自拍视角,一手将领口勾开,一手拿手机,对着自己被轻薄过的地方拍了张照片。

睡衣里没有内衣,刚才解开两颗扣子,看见呼之欲出的轮廓,盛栖就有点发燥。而在图片里,让灯直直一照,便更清楚了。

修长的脖颈,消瘦的锁骨,白皙的肌肤,一块不大不小的吻痕,吻痕下是山峰露出的边际。

弄出这个痕迹后,盛栖就自我怀疑起来,她今晚得被温潋气成什么样,才会真的做出这种事情。

她在别人身上乱种草莓就已经很奇怪了,更奇怪的是被种草莓者居然要拍下来!

拍就算了,还发给她看。

温潋到底在干什么。

还好,她是从脖子开始拍,没把脸露出来。这种私密的照片很危险好不好,她怎么能这样轻易发出来呢。

要是温潋一时糊涂也就算了,盛栖害怕的是她被人教唆做过这种事。

温潋在恋爱关系里,应该很好说话,只要求求她,她就容易心软。

盛栖在千头万绪里翻来覆去,成功失眠了。

好,好手段。

她留了个印子招惹温潋,温潋就用这种方式让她难受。

以怨报怨。

扯平。

盛栖也不愧疚了,没回复,把图片保存下来。

第二天在家看了一天,温潋敢发,她就敢看。

温潋一定是故意的,勾衣领的手还翘着兰花指,妩媚地摆在那儿。

锁骨怎么可能这么明显,摆拍,肯定是摆拍。凹的造型,说不定还P图了。

盛栖尽量让挑出这张照片的瑕疵,以此,赶走她脑海里所有的邪念。

她将温潋按进沙发,跨坐在她身上时,她眼里的慌乱。

低头吻她时,她的温顺和迎合。

吻完后,她闭着眼睛,层次分明的喘/息。

她被吓到后喊了盛栖的名字,甚至还搬出她妈来吓人。

以及盛栖吮吸啃咬时,她不受控的颤栗和挣扎,喉咙里如泣般的声音。

……

盛栖不明白,节奏为什么这么快失控。

她明知温潋的心思不纯粹,她应该抗拒和漠视才对,她怎么能坠进去。

盛栖一整天没出门,连点外卖都避开温潋可能出现的时间点。因为工作单位离家近,温潋一周里有两三天会回来吃午饭和午睡。

温潋识趣地没有来敲门。

盛栖打定主意,送吃送喝,遛狗借书,这些理由都不可能再敲开她家的门。哪怕温潋的户口本或者钱包丢在这了,她都不会还回去。

一切理由都不可以!

盛栖深夜开始练字,平心静气后放松了很多,准备好好地睡一觉。

睡前看了眼手机,不看还好,一看就火大。

温潋又给她发了张图片。

!!!

她到底要干什么!

同样的动作和位置,但明显是新拍的,因为草莓印的颜色跟昨天不太一样,温潋兰花指翘得也跟昨天不一样。

原来还带更新的。

盛栖忍无可忍,发了个“?”过去。

温潋:[我想你留下它应该有你的考虑,所以拍给你。]

盛栖:[我不需要,不要再拍了。]

温潋:[在它彻底消失之前,我会每天拍给你,总不能只有我看见。]

呵,隔着屏幕说话的人都这么硬气是吧,已经说了不需要,她还要坚持发?

盛栖成功地又失眠了一晚。

第二天她仍旧选择避开温潋,潜心修行,安心画图。

但到了睡前,温潋的图还是发过来了。

痕迹淡了一点。

但是,这张应该拍摄于温潋洗澡之前,她穿的是白色衬衫和白色内衣。被托起的部位醒目得让人面红耳斥,将那块草莓印都压得黯然失色。

盛栖没搭理她,转而给柳成涓发了一条:[成涓,我恨你。]

如果不是成涓不小心被她看见草莓印,她就不会有这种念头,就不会对温潋做出这种事,也就不用天天收到这种照片。

成涓也没搭理她。

盛栖真的有点生气了,她不喜欢温潋做这种事。

温潋多数时候言行一致,她怎么想就会怎么做,也就会那么说。

按着盛栖对过去那个温潋的了解,她是真的觉得自己神经兮兮地留个痕迹出来是因为某种心理,所以她坚持拍给自己看。

但人会变,谁知道温潋到底在想什么。

盛栖仅是想想都受不了,万一温潋故意这样,为的就是撩拨、勾引她。

她不能接受,她会控制不住地小心眼,去想温潋从谁那里学会的这些。

所以她在心底默认温潋没有任何意图。

隔天中午柳成涓忽然打来电话,疑惑里含着担心,“盛栖,怎么了?”

有些话根本说不出口,盛栖也怪尴尬,昨晚中二地发了那么一句出去。

“没什么,你忙吧,不用管我。”

她越是含糊,柳成涓就越要知道,“恨我难道不该让我知道理由吗?”

“你不需要知道,真的没事了。”

柳成涓默了一下,有些疲倦地说:“可是你那么晚了发来一条谴责消息,别人还以为我们俩发生过什么,我渣了你。”

这角度清奇,盛栖哈哈大笑,“好像是哎,还真有点像。”

笑到一半,她骤然反应过来,成涓不会无缘无故说这话。所以是那位神秘的种草莓者,误会她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