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居心叵测

那妇人也挺有意思,王爷发怒,她竟然不害怕,还狡辩道:“回王爷,妾身并未说什么啊!妾身只是说王妃与我等蠢妇不同,竟有如此通天本领,不仅能制盐造船,还能和汉子们打成一片……”

她话音还未落,庄姑娘上前一步,“啪”的一声就是一巴掌:“你这还不是诽谤污蔑?”

季羽本来还不知道那妇人说了什么呢!听了这话才知,原来这又是个居心叵测的。

这是明着抬高他,实则离间他和四哥啊!

魏知州指着通判怒斥道:“这是你的家眷?这般诽谤王妃,居心何在?”

通判偷偷看了眼安四,见他握着王妃的手,并未有生出嫌隙之意,这才怕了,连忙跪下:“王爷,都是微臣管教不严,微臣该死微臣该死……”

安四冷眼看着地上跪着的几个,心中怒火冲天,恨不得一剑杀了那妇人。

竟敢诋毁羽哥儿?

可这么多年血雨腥风过来,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毛躁的小伙子了。

冷着脸道:“死罪倒不至于。不过,你这家眷当着我们的面都敢无事生非诽谤王妃,还不知私下里又是怎样一副嘴脸?”

妇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安四。

王爷竟然不在意王妃和汉子们打成一片的事?

又见自家夫君吓得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她这才怕了,哭着求饶道:“王爷饶命啊!妾身只是实事求是,并未诽谤啊……”

季羽冷眼看着这妇人。

只是蠢呢?还是坏?

安四紧了紧季羽的手,无声地安慰道:羽哥儿莫气,夫君替你收拾她。

然后冷笑一声:“你的命本王说了不算。魏知州,诽谤王妃该如何处置?”

魏知州连忙拱手道:“若是诽谤庶民,一般是杖责二十。可若是诽谤朝廷命官,轻则徒一年重则五年。”

安四点了点头:“本王的王妃不仅是王妃,更是朝廷命官,是钦差大臣。皇上还特赐尚方宝剑,上可斩皇亲国戚下可除奸佞小人……”

尚方宝剑?一屋子的人诧异不已。

尤其是通判的那些家眷,更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季羽。

就算是亲王妃,可不就是个哥儿吗?皇上竟然给一个哥儿尚方宝剑?

通判吓得瑟瑟发抖,磕头求饶道:“王爷饶命,王妃饶命……”

安四看向季羽,可季羽才懒得拿尚方宝剑对付一个无知妇人:“这事交给魏知州处理吧!”

安四明白他的意思,点头道:“魏知州,先将她关押起来,再将此事上报给皇上,看皇上如何处置。”

羽哥儿这般为大康为朝廷为皇上鞠躬尽瘁,他倒要看看,皇上会如何处置这事?

皇上?妇人吓得魂飞魄散。

她不就是说了几句闲话吗?竟然要关押?还要上报给皇上?

这这这怎么办啊?

她连忙看向通判,就要开口求助,可通判抢先撇清关系道:“王爷,她只是微臣的一个小妾,既然她做出这般以下犯上之事,那微臣自然不会护短,此刻便休了她,该如何处置任凭王爷发落。”

季羽冷笑一声,拉着庄姑娘走了。

倒是撇得清楚。

安四一甩袖子,也走了。

吃顿饭都不消停。

魏知州差点没气晕,本来请王爷王妃来小坐聚聚,结果被这家子蠢货全毁了。

他心中有气,自然不会心软:“你是通判,本官一个知州不好处置你家家眷,此事还是上报京城,请皇上定夺。”

通判顿时软了身子。

完了完了,这下只怕要丢官了。

季羽几人才回府不久,魏知州便送来那妇人的供词:“禀王爷禀王妃,那妇人最喜搬弄是非,平日里在通判面前便是这般行事的,弄得通判府是鸡犬不宁。今日这般诽谤王妃,更是居心叵测。她有一妹妹,年方二八,长得颇为美艳。她便动了将妹妹嫁给王爷的心思。她以为在王爷面前搬弄是非,王爷便会像通判一样暴跳如雷中计……”

季羽无奈地看向安四。

确实会有些男人经不住挑拨中计,可四哥怎么会?

安四握着他的手叹了一口气,又看向魏知州,冷声道:“这事莫要再来烦羽哥儿,上报给京城即可。”

羽哥儿为了战舰之事是殚精竭虑,可再不能被这些无聊之事无聊之人叨扰了。

待魏知州走后,安五摇头叹气道:“这便是妻妾成群的后果,是非多。”

童景元则冷笑道:“那通判之所以那般大胆,敢闯到宴席上,只怕是那妇人跟他憧憬了一番,若是她妹妹嫁给子砚,将会带来何等荣耀,便猪油蒙了心。也不想想,她什么出身就想嫁给子砚?皇上会同意?”

季羽若不是才华横溢,若不是有那通天的本领,皇上还不知道会如何呢?

还有他,都不知给国库交了多少个几百万两银子,才得了皇上的默认……

他们这个皇上可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对大康对朝廷无用的人,想都不要想。

庄姑娘叹息一声:“羽哥儿,尚方宝剑之事你当初就不该瞒着,若是外头的人知道你有尚方宝剑,只怕也不敢如此大胆。”

季羽也叹了口气:“我哪知道她们这般大胆?这般堂而皇之?这般坚持不懈?”

庄姑娘摇头道:“今日这妇人还只是个头脑简单的,若是遇上那等心机深重的,只怕不好打发。”

安四冷笑道:“我心中除了羽哥儿便只有孩子们,旁的人,纵使心机再深也无济于事。”

这话,季羽自然是信的,但还是心烦。

人便是这样,莫说四哥如今是王爷,又英俊无双。就是以前还是个白身时,不也是有诸多人打主意吗?

要想杜绝这种事,不容易啊!

他心烦,柳夫郎也心烦,尤其听了知州府发生的事后,更是心事重重。

这日趁安四不在,他找季羽说闲话:“羽哥儿,家里几个老婆子当初在京城时,看着挺本分老实,可没想,到了这里竟活泛起来了。”

季羽不在意地问了一句:“什么活泛?”

柳夫郎摇头叹息:“突然手头就活泛了,还认了干女儿,平日里不时地往府里带。”

季羽这才重视起来:“有这等事?”

柳夫郎点了点头:“那些人来府里可不是来玩玩的,只怕是想接近承嗣小五。只是,你们皆是同进同出,回来得也晚,她们没那个机会。”

季羽越发诧异:“庄姑娘知道这事吗?”

柳夫郎摇头道:“应该是知道的,她训斥过好几回了。可那几个老嬷嬷仗着自己是宫里出来的,根本不将庄姑娘放在眼里。水哥儿去园子里玩,碰见过她们好几回。她们当水哥儿年纪小,说话根本没顾忌。水哥儿可不蠢,回来后都学给我听了,说是一个姑娘说,定要给庄姑娘一点颜色看看,还有一个说其实蒋大人长得也很不错。也不知道她们要如何给庄姑娘一点颜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