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埋葬过去
和拿笯亲热完,泰瑟尔就忙了起来。寨拉穆部落现在是亚罕名副其实的第一部 落,如何巩固寨拉穆部落的地位,如何让另外四个部落更加信服,这都是泰瑟尔这位鹰王需要去考虑的事情。缪什卡已经开始逐步把部落的管理权移交给他,这也是泰瑟尔众望所归。改名为科伦岱部落和海齐特部落的原第四、第五部落还派了人过来学习,这也是泰瑟尔要负责的。至于善硕部落和翁特扈部落,泰瑟尔现在还不信任他们。
在这样的忙碌中,泰瑟尔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枕边人有点不对劲。穆仲夏每天仍旧十分忙碌,入夜也如往常那般会热情似火地与自己的男人做最亲密的接触,可泰瑟尔就是从他这样看似寻常的情况中,发现了一丝不寻常。
这晚激情过后,穆仲夏窝在男人的怀里微喘着。泰瑟尔轻轻地抚摸穆仲夏的身体,他的手掌很大,也格外粗糙,即便是这样的力道,他也怕会弄疼了怀中娇嫩的拿笯。穆仲夏昏昏欲睡的,搂着他的男人却突然出声:“仲夏,出了什么事?”
穆仲夏顿时清醒了不少。
“你在不高兴。”
穆仲夏咽了下嗓子,抱紧男人。泰瑟尔的声音冷了几度:“出了什么事?”
穆仲夏心里难受,他朝男人怀里窝了窝,泰瑟尔立刻翻身,把拿笯压在身下,抬起他的下巴,就看到他的拿笯眼圈红红的。泰瑟尔的绿眸顿时冰冷一片,杀气四溢。
穆仲夏一手摸上泰瑟尔的脸,声音沙哑:“本来不想跟你说的。”
“说!”
穆仲夏:“其实我根本不在乎那个男人是谁,在乎的是穆修。”
绿眸微眯。
穆仲夏:“塔琪兰大师之前曾跟我说过。伊甸的一个叫艾迈家族的机械师世家,有一个特征就是烟灰色的头发。”
泰瑟尔的绿眸,如狼一般。
穆仲夏轻推了下泰瑟尔,泰瑟尔重新躺回去,把在伤心的拿笯搂到身上,就听拿笯道:“那个男人是不是艾迈家族的人,我不关心。对那个术宝箱,我也没有去打开一探究竟的意思。穆修在意,但穆修‘走了’,我不在意,所以我也不想知道那个术宝箱里有什么。塔琪兰大师在伊甸时,见过艾迈家族的一位机械师,对方也是一头烟灰色的头发,有着和艾迈家族的许多男人一样的通病,有数不清的情人。
塔琪兰大师这次给我的信上说,齐德沙现在是伊甸机械师工会总会的会长。他能做到工会总会会长的位置,那一定是冕阶的机械师。那二十年前,他的实力肯定也不弱。穆修刚进入雅典学院半年,纳农巴尔院长,也就是雅典机械学院的院长就表现出了对他的关心,后来更是把他收为了学生。纳农巴尔院长的学生,也不是没有一年级的,但那些一年级的学生哪怕天赋再好,也无一不是家世背景十分了得的,只有穆修一个是没有任何身份背景,还是父不详的孤儿。
因为有了纳农巴尔院长这位老师,穆修在雅典学院才算过得顺心,哪怕有人嫉妒他,不喜欢他,也没有人特别欺负他。也因此,穆修在学习上更加刻苦努力。可看过塔琪兰大师的这封信后,我怀疑了。
塔琪兰大师是术法师,她在伊甸学习期间也只不过在宴会上见过几次齐德沙,在我把发色染回来后她都会怀疑我和艾迈家族是否有什么关系。那对伊甸的机械师家族只会更熟悉的纳农巴尔院长难道看不出我这一头烟灰色的发色和艾迈家族会不会有关系?”
泰瑟尔收紧手臂。
穆仲夏:“如果纳农巴尔院长根本就是清楚穆修和艾迈家族或许有关系,才在他一年级还没读完就破格收了他这样一个私生子为学生,那就很说的通了。纳农巴尔院长猜到了穆修和艾迈家族的关系,机械学院那么多老师,肯定也会有人猜到。更不要以艾迈家族在伊甸机械师的地位,他们有可能不知道雅典学院有一个机械学的学生和可能是他们家族的私生子?”
穆仲夏越说心中越愤怒:“可他们什么都没有做,或许他们根本就是一直在暗处观察穆修,观察他是否有资格被艾迈家族承认。纳农巴尔院长可能一早就知道穆修的身份,艾迈家族也可能清楚,但没有一个人告诉穆修,甚至他们根本就是在评估穆修的资格。所以我离开了那么久,没有人来找我,纳农巴尔院长无动于衷,雅典学院欲希无动于衷。
因为我是请了假离开了学院,对他们来说,我是自动放弃了自己的身份,放弃了被艾迈家族承认的机会。塔琪兰大师的信上也有这样的猜测。孟日大师说,优秀的学生,不一定会成长为优秀的机械师。我放弃了成长为机械师的机会,对他们来说我就没有价值了。我终于能理解塔琪兰大师对伊甸机械师和术法师的厌恶,能理解她回到威尼大部后为什么再也没有踏足过伊甸,甚至拒绝知道关于伊甸机械师和术法师的任何消息。因为我现在想到那些人,我也只想吐。我绝对不会再回去伊甸!”
泰瑟尔:“你是我的拿笯,你只能在亚罕。”
穆仲夏抱紧他:“我不伤心,也不难过钰熹,我只是为穆修难过,为派翠丝难过。”
泰瑟尔:“没有人能再欺负你。”
穆仲夏在男人的怀里点头:“我知道,因为有你,因为你会保护我。”
泰瑟尔两手把穆仲夏往上提了提,按住他的后脑恶狠狠地吻住了他。穆仲夏的两手在泰瑟尔的胸前点火。有这个男人,他还怕什么?伊甸的那些令人作呕的人,和他也不会有什么关系。这一刻,穆仲夏无比庆幸他来到了亚罕,他被这个男人“换回”了亚罕。
刚被开拓过没多久的湿润谷道又被粗长的硬物挤压了进来。穆仲夏两手撑着泰瑟尔的胸膛坐直,脖子高仰至极限。他的下身缓慢地往下坐,那会令他疯狂的劣根配合他的动作往里挤压。穆仲夏的眼角红红的,可眼中却再无一丝的难过,只有被男人的劣根带来的情潮。白皙的身体在灯光下更透出白色术法石一般的诱人光泽。粗糙的大掌扣住他的细腰,男人强壮的腰身向上用力一顶,换来拿笯难耐的尖叫。
朶帐内的术法灯一直亮到清晨才熄灭。只穿了条长裤的泰瑟尔端着水盆出了朶帐,把水往外一泼又返回朶帐。被窝里的人沉沉地睡着,眼角还带着余韵未过的湿润。钻进被窝,泰瑟尔把人往怀里搂紧,在他略有些汗湿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又温柔地舔了舔他被吻肿的嘴。
把憋在心里的话说给了泰瑟尔,又被男人身体力行地安慰了几天,他心中的那股郁气就消得干干净净了。朶帐内,穆仲夏翻出派翠丝留给穆修的遗物。独自思索了许久后,他找出穆修以前的一些衣服和个人物品,打包之后找人喊来了泰瑟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