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越煦浅如何看柳枕清

霍风冽出来的时候, 越煦浅就感觉来人精神恍惚,明明进去的时候还好,这一会儿怎么感觉被妖精吸了精气一般。

直到针灸的时候, 霍风冽脱衣服还要背着人, 出来的时候,头发都披散着放在一边, 怎么看都怪怪的。

“你干嘛呢?”

“没什么?”

虽然一句话把人堵回去了, 但是越煦浅心眼多,觉察霍风冽好像披散头发那边的肩膀常常僵硬着,一定有什么, 所以趁着霍风冽穿衣的时候偷看。

结果一下子, 越煦浅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那明显的牙印,之前药浴的时候还没有的!

越煦浅猛吸一口气,已经无法想象霍风冽进去那半个时辰都做了什么了?

或者说柳公子对霍风冽做了什么。

毕竟看霍风冽恍惚的样子,很明显是「被害者」啊。

之前越煦浅还想了好些办法试探测试, 现在好了, 这明晃晃的证据,要说没有任何意思, 打死他都不相信啊。

所以是一招毙命, 后面都不用试了?

越煦浅顿时对照看霍风冽失去了兴趣。

转眼几天过去, 总算齐阳侯那边没有让大家失望总算有了大动静。

越煦浅派自家养的死士前去查看,贺阑配合着一起行动。

很快就发现齐阳侯最近都不出去浪了, 似乎在紧张的准备着什么, 办事的铁匠坊也在日夜不停的打造武器, 似乎在赶时间。一批批武器堆积在那边, 比任何一次越煦浅观察到过的情况都要夸张。

“看来是觉察到暗杀失败, 担心我们查到这里, 所以让齐阳侯快些处理,尽可能多打造一些,然后把所有的武器运输出去。他们应该是打算放弃这里了。”柳枕清道。

“嗯,你说的没错,我感觉就是这样,我看那齐阳侯都是一副急的火烧眉毛的样子,他平时最疼爱的姬妾来找他,他都怒火冲天的把人骂走,根本没有别的心思了。”贺阑嗤笑道。

“要立马抓捕吗?”秦予看向霍风冽。

霍风冽沉思道:“不行。”

“不抓捕的话,以后就是死无对证。要弄掉齐阳侯就只能用见不得光的手段了。”越煦浅无所谓的说道。

柳枕清道:“虽然放掉了小鱼,却能抓到大鱼,值得一试,要不然凭着他们的谨慎,可能又会失去一次抓住真相的机会。而且皇上会知道怎么处理齐阳侯,这都不是难题,麻烦的是……”

越煦浅意外的看着柳枕清,其他几人倒是习惯了,但是柳枕清的表现让他惊讶,毕竟这样的人才怎么会一直是京中的废材公子哥呢?

现在的柳公子倒是真有几分像柳枕清,也难怪霍风冽被他迷惑了。

“麻烦的是跟踪对吧,我会让我家死士跟到底。这么多东西,目标大,适合跟踪。”

柳枕清却摇头道:“我怕他们走水运,一旦水运连着海运,想跟踪就太难了。”

“若是要这样走,前期准备肯定还需要时间,只能到时候再看了。”越煦浅道。

众人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只能先盯着。

霍风冽的病情经过药浴和针灸已经达到了稳定。今晚就打算替换贺阑,到时候他们也有一个交接时段,更不容易错过重要消息。

秦予还稍微差一点,只能继续留下修养。

这一晚,越煦浅陪着三人一起在庭院等人,随意闲聊。

撇开最初越煦浅试探柳枕清留下的针对意味,之后都是和谐相处。

可以说越煦浅越发喜欢柳枕清,毕竟聪明人和聪明人相处更加容易一些。

交谈间,好几次秦予和贺阑都惊叹越煦浅的谋略才能。

贺阑终于忍不住道:“越公子这样的人才说实话,位列三公都可能,怎么就留在了江南呢。说不定你现在好好去京城混,下一个丞相就是你。”

秦予点头表示赞同。

越煦浅笑了笑,没说话。

贺阑实在好奇道:“越家也算是底蕴深厚,你不想官声显赫,名流千古?我看很多读书人都是等着恩科做官的。家族中但凡有读书好的,就没有不入朝的。尤其是前些年,正是缺少人才的时候,恩科都破格多了几次,你若是去了京城,估计会被皇上当宝贝了。”

越煦浅笑道:“这话倒是很多人跟我说过。”

贺阑和秦予对朝廷忠心耿耿,看到人才都忍不住想要招揽,那样求才的眼神,越煦浅自然熟悉,但是却只有柳枕清一个人眼神有些淡然,估计不仅是因为他们柳家人不能入仕了,更多的是顾虑着远亲柳枕清吧,越煦浅也算是能理解。

想了想就喝了一口酒,难得说出了心里话道:“大概是天性吧,我们越家人凉薄不似霍家,若没有遇到我真心侍奉的主子,我宁愿当庸才留在南方守一方安稳度日。”

“真心的主子?越公子这话都敢说?”

“有什么不敢,看着我和风冽的交情,你们也不会乱说,即使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所以我就直说了,我就是看了柳枕清当时维护的大周,我才决定不当官的。”

柳枕清一愣,莫名感觉被骂了一下,之前这小子不是还维护他来者吗?

秦予和贺阑经过之前的事情对柳枕清早就有了改观,听他这么一说,不由的想要出言为柳枕清正名一下。

越煦浅听笑了“我没说他不好,当年京城的情况可不容乐观,内忧外患,我思考多年自问在他的位置不会比他做得更好。那可真是一不小心万劫不复,我分析了一下,万一新帝坐不稳那个位置,剩下的三王各有各的缺点,没谁适合撑住大周元氏。”

其实当时越煦浅躲在南方觉得元氏必然不久就会覆灭,所以根本不想出来牺牲自己,他可不像霍家的人那么傻。

“所以我不敢冒头去当官,之后嘛……柳枕清靠着牺牲自己和霍大哥才为元氏大周续了命,这样的惨烈,唇亡齿寒啊,你们各自有自己忠心的人吧,但是你们应该也是从小被教育,帝王薄情。我祖上殷实,该有的荣誉都有过,没啥需要实现的梦想,自然没干劲,所以就不费心了。”

作为元氏大周的拥护者,贺阑和秦予自然觉得越煦浅说的不对,但是……又似乎能理解其中的透彻。

所以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倒是秦予好奇道:“你似乎对柳枕清做过的事情十分了解。”

“因为我很好奇他是怎么在那种情况下撑下来的,所以他死后的八年,我常常研究他当年的一些做法,很多也是想了很久才想明白,但还是不全。”

“唉?快说说看,我们现在也十分好奇,他到底都做了什么?怎么就背负上那么多骂名了。”贺阑道。

这样的对话让柳枕清莫名有些尴尬,好像自己披着马甲专门偷听别人怎么分析自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