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4/5页)

邹树:“……啊?”

庆虞靠近了一点,降低音量,道:“接受采访之前找找网上的段子,当个造梗选手;或者看一些社会时事,做一个三观极正的圈内人,两条路都可以走,而且你还有营销号呢,怎么也不至于绝路到退圈的地步。”

乍听到营销号三个字,邹树的眼泪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防备。

庆虞并不想吓唬她,略微凑近了些,道:“别跟我装了,《爱豆们的户外生活》播了以后我也很好奇,网友对女艺人从来都是能想多坏就想多坏,你看们对见义勇为的我是怎么评价的就知道了。但是,竟然没人骂你。我的意思不是说你一定要被骂,而是……这是个铁律,当时我特别奇怪,后来逛了一圈营销号以后才发现,你养了好几个营销号,而且都是爆料明星的琐事,不黑不吹,挺吸粉的,其中一个号的粉丝已经比你自己的微博粉丝都多了。”

邹树放下杯子,跟她挨着的胳膊撤下去,警惕的看着她:

“你……什么意思?”

看她小气吧啦的样子,庆虞甚至有点想笑:“你以为我想劝你退圈,然后继承你的营销号?”

邹树声音颤了颤:“不是吗?”

庆虞道:“……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另辟蹊径。”

邹树观察了她半天,终于肯靠过来一些。

庆虞道:“你可以用那几个营销号给视频号引流,做一个娱乐圈日常爆料,比如高定礼服的租借流程,时尚杂志和代言封面的拍摄流程,还有一些圈内营销的内幕,必要时蹭一下塌房爱豆的热度,分析一下塌房的原因等等,之后你再暗戳戳把你自己塞进某一期的节目里,编一些段子或者有梗的事件来吸粉。”

她颇有些语重心长的道:“现在是碎片化的时代,如果没办法靠舞台火,你另想办法就是了。退圈这种想法有一就有二,沉淀到最后的才是最好的。”

邹树愣了半天,“我想过很多办法,有一次差点答应一个投资方做的情人。”有些发憷的瞥了她一眼,道:“很堕落吧。”

庆虞道:“我不配评价。”不管跟庆家怎么闹,社会关系摆在那儿,外人再怎么坑她,到底还得看庆家的面子。

她是最没资格谴责别人傍大佬的人。

邹树了然的笑了笑,脑子里还是她刚才的那个建议,紧张的满头是汗,试探道:“我真的可以那么做吗?”

庆虞坦坦荡荡:“不要浪费资源啊,现在这一块还没热起来,趁早博一波关注,我能想到的别人也能想到,但是们没营销号引流,做起来成效慢,这是送上门的机会,好好把握。”

邹树不停的盘杯子,慨叹道:“其实不看性别的话,你跟年郁老师是真的配极了,可惜她怀孕了,不然——”

话音未落,一口水喷过来。

庆虞差点被呛死,拍桌而起,脸色跟吃了鹤顶红一样,颤颤巍巍的问:“你说她怎么了?谁怀孕了?她怀什么了?”

邹树吓了一跳,“你没看微博吗……”

庆虞胡乱擦了擦脸,手指像是突然退化了一样,艰难的点进微博,果然,热搜第一就是年郁疑似怀孕

后面跟了个‘爆’字。

“……”

发布时间是十二点三十五分,应该就是她们从影棚出来的时候,怪不得那会儿邹树一直在刷手机,还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她压了心里的窒息感,点到微信,想看年郁有没有朋友圈辟谣。

但是年郁上一次更新动态还是那张丑滤。张喜宁也没动静。

庆虞急的抓耳挠腮,额上布满细汗,像是遭遇了晴天霹雳,她没法接受。

邹树安慰她:“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还挺惊讶的,在一个公司,我还不知道女神什么时候谈的恋爱,你也别太难受了。”

女神怀孕,那年年有虞cp肯定要拆了。她以为庆虞愁的是这个。

庆虞没空跟她解释什么,立刻给凌成颐打电话。

凌成颐接电话的时候闪烁其词,道:“应该是误传吧,我也是猜的,我不知道,她最近都没回家吗?那估计有偷着养胎的可能,但可能性不太大,你别多想……”

庆虞懒得听无意义的嗫嚅,挂了电话后扶额思考了半天,整理思路,问邹树:“麦娱参加直播的是谁?”

邹树想了想,道:“肯定是年郁老师啊,她是公司的控股人。”

庆虞咬牙切齿:“她的住处知道吗?是不是也在海景房那边?”

邹树强调:“嘉宾都在那栋楼,只不过房间的档次不一样而已。”

忍了又忍,庆虞道:“年郁是哪间房?”

邹树被她的神情吓到了,木然道:“每个公司都是安排在一起的,她就在我隔壁,825号……”

“她过来了吗?”听说今晚在海边有个小聚会,荣祁们都过来了,年郁应该也来了才对。

邹树道:“早上刚见过……”

她还没回过神来,庆虞已经不见了。

杯子横倒在对面桌上。

…………

跟舞蹈老师约好的时间是下午两点半,时间还很充裕。

跑到楼下,按了电梯。

她整个人都瘫了,双腿无力,看着电梯一层层上去,心里说不上来的难受。

汗流浃背,头发散乱,看上去有点不正常。要不是有通行卡,前台可能会喊人把她扔出去。

电梯门开的那一刻,她觉得身上压了一块巨石,负重极限,再多加一粒沙子都会让她当场死亡。

年郁那样的人,什么男人能配得上她?

什么人配让她怀孕?

咬牙,穿过廊道,右拐就是825,八楼唯一一间豪华套房。

靠近了几步,听到有人在说话,她不觉放慢了脚步,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很不屑的声气,跟电话对面的人说:“我早说过了她就是图我钱,我能怎么办,那天她故意给我下药害我的,但凡我有一丝丝清醒,都不可能碰她,我只是钱多,又不是傻。”

对面好像说了什么反驳的话,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继续抱怨:“还能怎么办,把人抓过来,孩子……流掉吧……哎呀你别跟我说什么一条生命的话,我自己还没玩够,孩子生下来谁养,那个女人能为了钱怀孕,她对孩子能有半分真心吗?趁现在月份不大,赶紧打掉,对孩子才公平。”

谈话声还在继续。

庆虞无法自抑的握紧双手,指甲刺的掌心发疼,太阳穴突突直跳,额上青筋暴涨。

年郁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就算、就算她怀孕了,这个男人应该感激涕零,而不是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毁谤她!年郁怎么可能缺钱?又怎么可能为了钱怀孕?

……竟然让年郁把孩子打掉。

怎么配!

默不作声的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