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不过即使看到这样情景, 剧组却没人敢议论斐理,毕竟,虽然的他爸爸很不像爸爸, 但是奈何牛逼啊。
没看见这一歇工,导演副导演编剧投资人都一窝蜂朝斐然奔了过去,瞬间就把他团团围住了。
叼着棒棒糖的斐然表情没有丝毫波动的摆摆手, “坐,都坐, 别急。”
斐然是不急,但是他们急啊。
不过看着斐然淡定的模样,他们也逐渐安奈住自己发慌的心。
几人随手一人从桌上拿了根棒棒糖, 叼在嘴里, 当烟抽。
毕竟, 斐然说他儿子还未成年, 孩子的身心健康需要保护。
最后还是叼着棒棒糖的投资人率先忍不住:“斐哥, 你刚才在群里说的要跌是怎么回事?”
自从斐然进组后, 在股票的选择上几人没少得斐然的指点,他们跟在斐然身赚了不少, 斐然每次说起股市的动静, 他们恨不得十二分上心,为此还特地拉了一个群,刚才斐然在群里扔的消息,简直炸他们晕头转向。
在大行情一路看涨的关头,斐然突然说要跌, 可不吓几人一跳。
“上次你不还说今年涨到6000是很有可能的?现在才4000多点, 离6000还有一段距离呢, 怎么突然就说要跌了?”导演也有些着急。
闻言, 其余几人也跟着纷纷点头。
斐然确实说过涨到6000点是有可能的。
斐然看了他们一眼,随意的抽出嘴里棒棒糖,不紧不慢道,“我说会涨,又没说会一直涨。”
在这个世界里,这一年是很特殊的一年,Z国的股市在经历了前几年的熊市后,这一年里迎来了牛市,现在大街小巷里随处可以听到民众对于股市的讨论,几乎形成了全民炒股的狂潮,不论是懂股的还是不懂股的都埋着头往里冲,简直杀红了眼,目前对于看涨到8000点的更是不在少数,甚至有不少人认为会突破一万大关。
不过知道原世界走线的斐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这一年大盘会在6000多点时止步,此后就会宛如吞了泻药般,开始一泄千里。
编剧琢磨了一下斐然话里的意思,有些明白,“斐哥的意思是说先跌再涨?”
斐然点头,他随手拿出一份报纸放在旁边的小桌上,手指点向其中一则新闻,“你们看这则新闻。”
几人顺着斐然的指尖看去。
报纸上,全民炒股的标题下方,配着一张记者在城郊采访农民的图片,图片下方则配着相应的文章,其中有一段是记者与农民的对话,记者问起他炒股的问题,他回答,他不懂,只知道扔钱进去能生崽。
几人来回看了一遍又一遍,没弄明白这则报纸和股市要跌有什么关系,现在大家不都这样??
瞬间几双疑惑的眼睛又齐齐望向斐然。
“你们不觉得现在太疯狂了?”斐然,“上面不会坐视不管的。”
满身热血的几人骤然间浑身一个激灵。
众人互相望了一眼,迟疑开口,“前一阵谣传的要调印花税的事,财政部不是出面澄清了?”
之前一直谣传要上调印花税抑制股市泡沫的事,但之后已经被辟谣了。
“当时不调,又不代表现在不调。”斐然摇了摇身下的躺椅,不甚在意的道:“我先退了,你们的,你们自己看着办。”
他也就是提一嘴,是否退出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对于斐然说的事,几人各怀心事的散场。
退?或者赌一把?
这个念头像是拔河一样在他们脑中反复拉扯,一时间分不清输赢。
他们挣不挣扎斐然不管,但是他还要挣扎的。
“接下来几天我就不去剧组了。”晚上,斐然吃完糖醋鱼后正义凌然的道。
“不行。”斐理下意识就拒绝了。
斐然叹了口气,而后伸手一把捞过斐理的脑在怀中狠狠揉搓了两下,“儿子,你是不是太黏人了,嗯。”
斐理像是生怕他跑了似的,恨不得把他挂在脖子上,一刻也不离开他的视线。
斐理挣扎着从斐然手里出来,顶着凌乱的头发绷着脸道:“没有。”
“厂房前期的工作已经准备好了,我约了明天去签合同。”斐然扯了扯他的脸,“小鬼,你就自己在待着吧。”
斐然说走就走,第二天一早就没了人影,对于斐理说的要再仔细仔细准备万全的说法就当放屁。
斐理虽然没有表现出异常,但是剧组的人都能明显感觉到他的情绪不高,不仅他的情绪不高,剧组里的几个话事人的情绪也明显不高,斐然走了,好像也一同把他们的情绪带走了似的。
对于这一切斐然或许知道,但却不甚在意,斐理的安全感重要的并不是来自于他的寸步不离。
他又不会丢。
因为前期的准备,回收厂的建立还算顺利,其中手续的办理进度更是飞速,这其中的关卡自然少不了受过斐然恩惠的人帮忙。
没过多久,一座平平无奇的回收厂就这样在北城城郊悄然建立,此时,谁又能想到它会是以后享誉世界的绿源集团呢。
厂子步入正轨后,斐然悠哉的时间瞬间就多了很多。
不过,去剧组是不可能去剧组的,男孩子要学会独立。
斐然对着镜子撩了撩头发,理了理身上的花衬衫,昂起下巴扣上墨镜,潇洒的关门出去了。
酒吧里,昏暗的光线,摇曳的灯光,弥漫着动感。
斐然身体随着音乐摇摆,律动出张扬的调调,他身边的刘振一几人也不晃多让,脖子上的大紧链子甩到飞起。
迎着舞池里的音乐,刘振一凑到斐然身边大声吼道,“大哥,怎么样,是不是感觉青春再来!”
今天刘振一几人说要带斐然潇洒走一会,焕发中年人生新活力,于是几人就来了酒吧。
斐然应声:“对!”
酒店里,斐理绷着脸看着手机上斐然的第五个未接电话。
想到明天的杀青戏,他顿了又顿,最后还是手指一动打算按向第六个电话,就在这时,先一步有电话打了进来。
是熊一。
刚接通,熊一几人的声音就争先恐后的从手机里冒了出来。
熊一:“老大,他们太过分了!”
熊二:“非常过分!”
就连一向不在线的熊三也出声道:“他们和大哥出去玩不带我们,还不让我们休息!”
自从斐理保送名额下来后,熊一几人就被羡慕斐然的刘振一几人打包送进了英语补习班,毕竟他们的成绩眼看着是考大学无望了,只能花钱送出国留学。
隔着电话几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表达他们学习英语的痛苦,以及对刘振一几人去酒吧玩乐的强烈控诉。
听着熊一几人说的话,酒店里握着手机的手逐渐攥紧。
电话那头熊一几人先后吐槽一番,疏了口郁气后,声音很快又轻松起来,围着电话叽叽喳喳的说起补习班的事,又好奇问了些斐理关于剧场的事,聊了好一会才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