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当日降谷零并没有被带去西西里岛, 并不知道那天具体发生什么事，只知道世界上多了一头九头龙后，世界各地的战火几乎同一时间止战, 各国屏蔽的通讯也被放开，能够了解到更多的国际局势。

基本上所有发达和发展中国家, 都打了胜战, 也有一些诸如美国那样被迫分裂出一个独立国家的。总体上局势向好，就是对心脏承受力不太友好。

国际上在大肆庆祝, 欧洲多个国家张灯结彩, 敲锣打鼓的祝贺心命师的‘成年礼’。此‘成年礼’非彼成年礼, 大概意思就是说心命师荣登成为世界最强能力者。

再把心命师的老东家钟塔侍从拉出来说一嘴，把前一位最强的俄国大帝拉出来说一嘴，放一些海德拉在海上兴风作浪的视频, 震瞎一众人的眼睛后，下面就是一大票国家的掌权人出来恭贺心命师的短视频。

其高调程度不亚于国际外交上庆贺某个大国新年啊、国庆之类的重大节目时，拿出来的官方态度。

只公布的是心命师这个代号, 没有真名也没有相片，播出的海德拉录像里, 也把亚弥尼的镜头给切掉了。保证了这位超越者的身份不外露。

信息量太大, 降谷零好长时间都是懵的。不过，鉴于工藤新一的情况特殊, 他总得争取一下这小子别锒铛入狱。

降谷零对这位虽然鲁莽却心存正义、机警聪慧的名侦探印象不错，想来想去，借着某次森鸥外过来诉职的时候，在对方准备离开总统府时喊住对方, 态度谦卑的提起了这件事。

森鸥外想了一会，道：“工藤新一啊, 我倒是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在你们世界的能力者调查中，作为代号‘死神侦探’，他也被录入了‘疑似能力者’的名单中。”

降谷零，眨了两下眼睛，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自然的问：“请问，‘死神侦探’这个称号从何而来？”

“你既然和他认识，没有了解过他破的案件里有一个奇妙的共同之处么？”森鸥外轻笑着，说话的语气也很柔和，然后话语却格外的犀利，“在他食用APTX4869后，几乎每隔几天就会遇到凶杀案件。而几乎每一次这些案件都是他在场时发生的。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意思？”

降谷零以前确实调查过这件事，但得出的结论是巧合。又可能是受到了特务科研究提出的‘他们世界被一种神秘的力量干涉，会让人潜意识的将一些不合理的事情视为合理化’的影响，而让他忽略掉这种非常关键的共同点。

如今被森鸥外直白的指出来，脑海里似乎有一个屏障被打破了，至今为止从遇到工藤新一起，无论是合作也好，还是对方处理的多宗命案，都进一步肯定了森鸥外所说的异常之处。

确实……怎么会忽略掉如此明显的事情呢？

细想起来，对方处理的那些案件基本都是工藤新一在场时发生，也是由对方去解决。简直就跟走哪死哪的死神对应！

见降谷零冷汗淋漓，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森鸥外秉着‘不能太欺负新人’的前辈心理，道：“别想太多，有个好消息是，直至现在负责监视工藤新一的特工们回馈，自从融合开始到现在，他的‘死神体质’并没有发动。也可能是因为融合造成的某种能量磁场的影响，让他的这个‘疑似被动能力’被干扰，没能启动吧。”

“……我发现您着重强调了‘疑似’这个形容词。请问关于工藤新一的这种特殊体质，特务科那边是有什么打算么?”

拥有这么危险的能力，就算总统下令将工藤新一囚禁一辈子甚至是处以极刑，都很有可能。可是降谷零并不希望那名高中生从此丧失自由甚至是性命。

“你想问的是主君的想法吧。哎呀，别这么紧张，我不会因为这种‘没有说出口的揣测’就定性你有质疑主君命令的倾向。”

森鸥外笑着安抚，但降谷零却没有被安慰到。在森鸥外说出‘定性’‘质疑’的时候，他有一种自己的后脖发凉的战栗感。

为总统做事有几样硬性规定，你可以平日里跟总统插科打诨、摆烂耍赖，但一不能违抗对方的命令；二不能质疑对方的决策。

森鸥外刚才那番揣测的话，如果被定性的话，降谷零必死无疑。为了保证领袖的安全，猎犬部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疑似的隐患，更不用说降谷零目前还是结城信一的近身秘书。

见敲打的火候差不多了，森鸥外才道：“这件事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复杂。APTX4869开发的初衷是延长寿命，类似于返老还童。但目前为止服下这些毒药的数千名实验体中，唯有工藤新一和宫野志保二人活下来。工藤新一获得的是‘被动死神’的能力，效果是加强周边一定距离内，预备役杀人犯的杀意，也就是说，有些人可能仅是动了杀意或者筹备中，并没有下定决心杀人，他在场的话，这种游离不定的杀意就会增强，造成百分百杀人案件的发生。

“而宫野志保得到的是‘探测敌人’的能力，但凡黑衣组织的人出现在附近，就会给她提出预警。我之所以说‘疑似’，是因为觉得这种能力是只有他们处在药效之内才会发生。”

“……也就是说，如果他们服下解药，这种体质就会消失？”

“很有可能。谁知道呢。”森鸥外耸了耸肩膀，“如果服下解药之后体质还在，你担心的事情确实会发生，不过，不可能囚禁他一辈子的，虽说这种事的罪魁祸首还是黑衣组织，毕竟药物是在他们的支持下开发并进行人体实验。工藤新一只能说是倒霉。但这小子身上犯的罪行也不少——扰乱警察执法、硬闯现场、对无辜民众使用会导致不良后果的麻醉针，公然持有着武器……武器指的就是他那双鞋子和足球，威力实在太强了，和炮弹也差不离，还有违反交通秩序，在公路上横行直撞等等……”

老实说，森鸥外觉得工藤新一能够活到现在运气是真的很不错，但凡换一个人早就凉凉了。前日本的司法和执法单位也是可笑，竟然任由他这么乱来，等这些罪行整理完之后，是会直接起诉工藤新一的。

就算对方确实立了不少功劳，破了不少案件，但一码归一码。不能因为他诸多的危险行为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就宽容以待。

“工藤新一或许一开始还有所顾虑，但是你们这些警察的纵容，也是促使他一次次的在法律边缘游走的底气。”森鸥外虽然笑着，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的看着降谷零。

降谷零羞愧难当，因为他无法反驳森鸥外这些话。

回头细想，但凡工藤新一有一次不被幸运女神眷顾，不仅他自己会死，还会连累到许多人。离最近一次便是他踩着电动滑板在公路上逆行穿梭……一旦酿成了车祸，会死很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