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还有别的方法压榨你
姚辞心神一震,下意识地撑住了身边的病床栏杆,才勉强支撑自己站稳不倒下。
他看到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有几个医护人员立刻拎起急救箱,同那个报信的人一起冲了出去。
姚辞跟在了后面,随他们一起上了开往莫南根据地的装甲车。
根据地已经成了一片废墟,被厉以行带兵突袭的铁轨也被炸飞了,不知道还会不会有火车途经此处。
废墟上到处都是大片大片的血迹,尸体都被抬到了一边,有人正在清点数量。
报信员跑过去焦急地问:“找到厉大校了吗?”
对方摇了摇头:“还没有。”
报信员于是指挥几个医务人员跟他一起搜救,姚辞连工具都没有拿,就跪在废墟上,用手去掀开一段段断瓦残砖。
突然间他看到了一片熟悉的衣角,是帝国军官作战制服的颜色。
姚辞连忙将附近的砖块瓦块搬开,手指被尖锐的棱角划破,有殷红的血流了出来。
他趴跪在地上,一边挖一边喊:“厉以行,是你吗?”
姚辞的声音引来了其他的搜救人员,他们都围拢过来,齐心协力地帮姚辞一起发掘。
一块相对完整的水泥板被搬开之后,姚辞一眼看到了下面那个熟悉的人。
水泥板并没有直接压在厉以行身上,刚好被一根架在左右两堵断墙上的横梁拦了一道,留出了一小块可供呼吸的空间。
姚辞见厉以行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地靠在断墙处,不由自主地探身去碰触对方:“厉以行!”
厉以行的睫毛颤了颤,过了几秒,他睁开眼睛,看清姚辞之后,努力地笑了笑,声音嘶哑而无奈:“……怎么又跟来了。”
搜救人员扶起姚辞,将那道横梁搬开,将厉以行周围完全清理干净之后,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厉大校吉人天相,哪怕被掩埋在废墟里,也只是落了几道轻伤,还是全须全尾。
姚辞直接扑进了厉以行怀里,抱他抱得特别紧。
厉以行拍了拍小少爷的后腰:“不是让你好好待着么,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听话?嗯?”
回应他的是姚辞小声的呜咽。
厉以行叹了口气:“怎么还哭了,一句都不能说?”
他低下头,靠近姚辞耳朵,温柔地说:“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周围人这时候都知道了厉大校怀里这位同他是什么关系,有的人眼尖,认出那是姚家的二少爷,将一系列事情来回理了理,差不多就明白了个大概。
毕竟厉大校刚刚才因为日落玫瑰立了大功,这么快就又临危受命,估计就是为了这位小少爷。
有医护人员轻声提醒道:“二少爷,厉大校他现在需要治疗和休息,您看您能不能……”
姚辞闻言赶紧擦干眼泪,从厉以行身上站了起来:“好,你们快带他回医院。”
虽然厉以行没有受重伤,但保险起见,医护人员还是将他抬上了担架,姚辞跟着一起上了装甲车,司机用最快的速度载他们回到了后方的战地医院。
护士很快给厉以行处理好了伤口,让他回到自己的帐篷静养,随后通知姚辞可以去看厉以行了。
姚辞走进厉以行的帐篷,看到厉以行的眉骨和手臂上都缠了纱布,不由得问:“疼不疼?”
“不疼,”厉以行轻描淡写道,“我不像某些人那么怕疼。”
姚辞走到床边坐下,侧过脸去看对方:“你不揭我短是不是不舒服。”
顿了顿,又忧心忡忡地说:“以后你别再出这种危险的任务了。”
厉以行伸出手,捻了捻他的耳垂:“那怎么办?你养我?知道帝国一个月给我开多少钱么?”
姚辞听出对方话中的揶揄意味,赌气般道:“对啊,我挣钱养活你,你负责洗衣服做饭就行。”=屁鼗=
厉以行的目光在姚辞脸上流连:“这么大本事?那我们二少爷打算干什么挣钱?”
“开饭店和洗衣店。”姚辞说。
厉以行哑然失笑:“……二少爷不愧是资本家出身,挣钱的手段真是让厉某叹服。”
接着话锋一转,道:“不过这么压榨我,你不心疼么?”
姚辞单手勾住厉以行的胳膊:“我还有别的方法压榨你,厉大校要不要听听。”
语气轻缓,眼波流转,暧昧缱绻从眼角眉梢满溢出来,像风吹过一池春水,招摇荡漾。
他用另一只手,一颗一颗地解开了胸前的扣子。
衣领刚刚落至肩头,眼前便天旋地转,姚辞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厉以行压在了身下。
厉以行眸色漆黑地盯着他,指腹缓缓蹭过他的嘴唇。
姚辞伸出舌头,带着勾引去舔*男人的指尖:“厉大校,这么急。”
厉以行不答话,将手指伸进姚辞嘴里,深深浅浅地搅动。
姚辞的呼吸急促起来,有意喘得放荡又勾人,稍稍挺起腰,一下一下地去拱厉以行。
空气中琥珀木与水生茉莉的信息素味浓郁起来,缠绕交织,抵死缠绵。
厉以行沉了脸,抽出手指顺着姚辞衣服的下摆钻了进去,似乎对他的表现很不满意:“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姚辞被他摸得声音都开始发颤:“……厉以行,你是不是以为什么事儿都得别人教才能会。”
厉以行低垂眼眸看着他:“你还没跟我说过,之前交过几个男朋友。”
姚辞的声音已经不成调了:“……这是第一次。”
厉以行一愣,姚辞反而生气了:“不是,你什么意思?我看着不像?”
“不像,”厉以行低声轻笑,咬了一口姚辞的耳垂,“还要委屈二少爷献身,证明给我看。”
仿佛全宇宙的玫瑰一起疯狂开放,久旱的沙漠大雨倾盆,银河汹涌,星尘漫卷,打湿每一个人间,失控失重,生可以死,死可以生。
一滴汗顺着厉以行的下巴落至姚辞肩头,姚辞紧贴着行军床上不够细腻的床单,一颗心脏承受着两个人的重量。
厉以行贴着他的耳孔说:“忍着点儿,标记的时候可能会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