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璧微瑕(第2/3页)

当双唇终于靠近了自己的唇边,沈璁还是本能地做出了一个偏头后仰的动作。

在意识到裴筱一定也发现了自己的这个动作后,他有一瞬懊恼,但是很快,他就感觉到,裴筱搂在他脖子上的手,缓缓伸向了他的脑后。

这一次,裴筱没有再退缩,他捧着沈璁脑袋,闭眼吻了上去。

在确定沈璁没有再逃开以后,他也没有得寸进尺,只蜻蜓点水般的,在对方的唇角轻轻啄了一下。

但就是这一点点的火星,瞬间就燎着了满室的欲/望。

沈璁用舌/尖舔了舔刚才被裴筱吻过的唇角,终于知道了口红的味道。

然后他一把抱起裴筱,将人扔到了床上。

他俯下身来,疯狂地亲吻裴筱,脖颈,耳后,每一个吻落下,对方都会毫不掩饰地给予回应。

终于,他觉得裴筱身上刚做的旗袍真是碍事极了,而裴筱想的,也跟他差不多。

他起身解开裴筱旗袍领口的盘扣,裴筱也撑起半身,伸手解开了沈璁的皮带扣。

但裴筱万万没有想到,沈璁竟然借着他的动作,顺势一把抽下了皮带,将他双手的腕子捏起来绑在一处,拉过头顶,系在了床头的金属栏杆上。

“七爷……”

美人鬓发微乱,衣襟半解,双颊绯红,言语含嗔地喊着自己的名字,跟自己撒娇,这样的裴筱,沈璁可太喜欢了。

他突然有了更恶劣的想法,干脆起身离开了床边,不远不近地盯着裴筱,上下打量。

“七爷……”

裴筱又娇滴滴地唤了一声,沈璁垂眸,看见之前保镖用来蒙住裴筱眼角的黑布刚好就掉在他的脚边。

他躬身将那块黑布捡起来,很快又蒙住了裴筱的眼睛。

“七爷……你要干嘛啊……七爷……裴筱知道错了……”

裴筱的声音里带着点细微的哭腔,做出一副可怜巴巴求饶的模样,喊得人骨头都酥了;但沈璁却恶劣地勾了勾嘴角,转身走向了浴室的方向。

这一次沈璁没像之前的保镖那样,把黑布对折好几层,再紧紧蒙在裴筱的眼前,薄薄的一层布料多少能透进点光来,脑后的结也没有系太紧。

裴筱躺在床上挣扎了两下,绑着手腕的皮带虽挣不开,但总算能大概瞧见点东西。

他看见沈璁进了浴室,没一会再出来时,手上好像握着个什么东西;他看不清沈璁到底在浴室里拿了什么,只看见对方在上床前,把房间里那面巨大的穿衣镜也推到了床边。

“七爷……”随着床垫向下一塌,他知道沈璁已经回来了,忙软下声调撒娇道:“裴筱知道错了……你放过裴筱吧……”

“嗯。”沈璁点点头,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摸出一把剪刀,剪开了裴筱旗袍的裙摆,“下次,不准再给我看你的背影了。”

裴筱知道,沈璁说的是他之前几次丢下对方,转身就走的事情。

他第一次觉得,沈璁好像也在跟自己撒娇。

但当他心里刚刚升起了一丝丝愧疚,立刻就被一阵布帛撕裂的声音打断了。

“七爷!”他惊叫出声,“好好的裙子,新裁的,你干嘛——”

沈璁完全没有理会,甚至裴筱的话都还没说完,他就沿着裙摆剪开的豁口,一把从中间撕开了整条旗袍。

“喜欢的话,下次再买,要多少都有。”

他随口安慰了两句,接下来,又小心翼翼地把裴筱身上仅存的布料全都剪掉,才终于掏出了从浴室里拿出来的东西——

一把剃须刀。

刚才看见裴筱脱下旗袍,站在穿衣镜前时,他就觉得对方像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就连背后的那一处伤疤,都好像只是美玉的点睛之笔。

至于腿/间唯一的那点“瑕疵”,当然应该剃掉。

“别动。”他扒开裴筱颤抖的双/腿,用最温柔的声音威胁道:“伤着了,七爷可是要心疼的。”

其实这更像是一场仪式,他急于在裴筱身上留下烙印,证明对方从这一刻起,只属于他一个人。

当皮肤传来剃须刀上冰凉的触感,裴筱当然知道沈璁在干什么,但是这种羞/耻又让人心惊胆战的感觉,却诡异地充满了刺/激。

连欲/望都急不可耐地起身,配合着完成了这场仪式。

看着自己精心雕琢出的完美“作品”,沈璁满意地起身,取下了那块挡在裴筱眼前早已摇摇欲坠的黑布,同时放开了对方的双手。

因为沈璁并没有将自己的眼睛蒙得太严实,这一次裴筱几乎不用怎么适应光线,一睁眼就看到了床边镜子里那个“崭新”的自己。

这种感觉,羞/耻极了,但也兴奋极了。

他猛地坐起来抱住床边的沈璁,害羞地将自己藏进沈璁怀里。

已经被晾了太久,身/体早就做好了准备,他一秒钟也等不了了;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原来沈璁还可以更疯。

巨大的穿衣镜前,沈璁折过裴筱的双/腿,整个将人抱在自己的身前,恶劣地让裴筱亲眼看着镜子里被打上了“标记”的自己,正在被完全地占有。

*

第二天一早,沈璁迟到了。

前两次因为裴筱耽误工作,他起码还会提前吩咐下去,将公司的事往后挪一挪,但可能是因为之前十几天都没有睡好,今天是他第一次,直接就睡过头了。

房间里那面巨大的穿衣镜已经被挪到了墙角,昨晚扔了满地的衣服碎片也都被裴筱收拾干净了,就连挂在衣架上的那一排旗袍都收进了衣柜里。

整个房间基本已经被恢复了原状,沈璁刚睡醒,脑子恍恍惚惚的,甚至完全忘了家里已经多出了一个人。

他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来,迅速冲进卫生间简单地梳洗了一番。

剃须刀不见了,他也没有时间找,索性没刮胡子,套起早早就准备好,挂在衣帽钩上的西装,转身出门下楼。

木质的楼梯上,他边走便低头打理着领带,听到楼下锅碗瓢盆叮叮当当的声音,习惯性地喊道:“喜伯,都十点过了,你怎么不喊我?”

楼下的餐桌旁,裴筱就站在喜伯的身边,他听到沈璁的声音,仰起脸来笑盈盈地看着楼梯上的对方。

“是我让喜伯不要吵醒你的。”

在听到裴筱声音的一刹那,沈璁整理领带的手顿了顿,连脚下的步子都停了下来。

他突然想起来,这个家里不止有他和喜伯两个人了。

怪不得今天一出卧室大门,他就觉得家里就这么热闹。

“喜伯说你最近几天睡得都不好,是我早上看你睡得那么香,才擅自做主不要吵醒你的。”看见沈璁愣在楼梯上,裴筱连忙解释道:“你别怪喜伯了。”

“我没有……”

沈璁抬头,看见裴筱已经放下了手边的东西,走到了楼梯口来迎自己,他瞬间就忘了自己刚才想要说什么。